齊悅一路被領(lǐng)進包廂,這回沒有坐秦衍之身后的小皮凳,而是隨著秦衍之一同坐在主沙發(fā)上。
包廂很大,人也不少,令齊悅意外的是,許靖東竟然也在。他這邊一坐下,許靖東就陰惻惻的朝他看過來,嘴邊還帶著意味深長的笑。齊悅下意識便覺得疼,坐立不安,幾乎就想起身離去。
齊悅變幻的臉色,秦衍之一直看在眼里。這時見他臉色實在不好,拍拍他的手,示意旁邊的人給他倒杯水。
齊悅魂不守舍的接過,這才看到給他倒水的是一位漂亮的男孩子,身上穿著會所的制服,應(yīng)該是這里的少爺。齊悅抬起頭環(huán)顧包廂,這次到場的人應(yīng)該只為玩樂。跟上次不同,這回坐在沙發(fā)上的人身邊都有一兩個美麗的男人或女人。他們來的較晚,這時場內(nèi)已經(jīng)玩開,齊悅一時間只覺場面有些不堪入目。
齊悅?cè)タ瓷磉叺那匮苤?,秦衍之并沒在意他,側(cè)著身同身邊的人低聲交談。
過了片刻,秦衍之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伸手將他攬在懷里繼續(xù)與人談話。手搭在他的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摩挲。
齊悅這時被秦衍之抱在懷里,心里說不出的別扭。他看到房間另一側(cè)的許靖東懷里也抱了個男孩子,這時手已經(jīng)伸進了男孩子的衣衫下擺。看到他望過去還惡劣的在男孩身上狠狠揉捏了一下,男孩子即刻發(fā)出痛苦又愉悅的叫喊。
齊悅臉色蒼白,心中不禁開始后悔,更多的還有沮喪。他不該盼著秦衍之將他帶出來的,如果秦衍之不將他帶出來,他還覺得自己至少是被養(yǎng)在家里的情人。如今被帶出來了,卻仿佛只是風月場里的玩物一般了。
自此,齊悅再不央求秦衍之帶他出席任何場所。而秦衍之這段時間也仿佛開始冷落他一般,一直不曾出現(xiàn)。
這天秦衍之沒回來,安寧卻來了。
見到安寧,齊悅有些意外,畢竟鮮少有人知道他住在這里。他將人領(lǐng)到客廳坐了,疑惑的問:“安寧,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安寧搖頭,“齊哥,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我過來給三爺送個東西?!?/p>
說完,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東西,擱在了齊悅面前。
東西不大,放在茶幾上發(fā)出一下清脆的聲響。
“這是三爺前些天落在我那里的,我怕他急著要用,就給他送來了?!?/p>
齊悅看過去,那是個藍寶石的袖扣,邊緣鑲嵌了一些細碎的鉆石,確實是秦衍之的東西。
安寧帶著笑意觀察著齊悅的臉色。
齊悅只是漫不經(jīng)意的看了那東西一眼,“哦,這個袖扣三爺最后一次戴是兩個月前,這么說三爺已經(jīng)兩個月沒去過你那里?”
安寧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又見齊悅將那袖扣拿在手里擺弄,“我記得當初三爺買的時候是高級定制,上面這個藍色的東西是藍寶石,拿出去賣的話換輛車應(yīng)該什么沒問題?!?/p>
安寧的表情僵在那里。
齊悅這時候?qū)⑿淇凼掌饋?,對他說:“我先替三爺謝謝你了,東西我收著,你要是沒其他事也可以走了?!?/p>
說完,便喚管家王姨過來送客。
安寧起身往外走,卻在門口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對齊悅說:“哦對了,今天來之前,我本以為會在這里見到另一個人,沒想到會是你,還有點驚訝來著?!?/p>
齊悅皺眉,聽他話里有話,不耐的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安寧這時候表情變得很驚訝,“你還什么都不知道?”
說完停下來見齊悅依舊皺眉不解的看著他,感慨道:“看來你真的不知道……那我就不多嘴了,反正你早晚都會知道?!?/p>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齊悅站在原地,慢慢的理解了安寧話中的意思,原來真的有這么個人,連安寧都知道了。
那么這一次,秦衍之是認真的嗎?
齊悅不敢再去深想,一瞬間只覺周身冰涼。
他忽然明白自己一直以來都搞錯了方向,他的對手并不是安寧陸晨他們,他的對手從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秦衍之。
可是一想到秦衍之近來對他的冷淡態(tài)度,齊悅的心里就仿佛壓了塊大石。齊悅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錯招惹到了秦衍之,但秦衍之這樣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著實令他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