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jié)目組對陸余小朋友的邀約,也以正式的合同形式,快遞到了安家別墅,需要監(jiān)護人簽字,再交還回去。
郭琳卻多留了個心眼——她本來沒多想,可看到網(wǎng)絡(luò)上鋪天蓋地的評論,也有些含糊:桂阿姨確實不是個稱職的母親,不管她像不像網(wǎng)絡(luò)上猜測的“不是親媽”那么魔幻,只要陸余的片酬打給她,多半會被她私吞,半點也用不到陸余身上的。
所以,郭琳跟制片組商議過,擬定合同時,多加了一條:
“設(shè)立兒童賬戶?”桂阿姨剛綻開的笑容又凝固在臉上,“把錢直接打給我不就行了么,小孩子開什么賬戶啊,他又不會花錢?!?/p>
在一旁堆樂高的灼寶,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安予灼睫毛長,翻白眼時,跟小刷子似的忽閃忽閃,陸余看得手癢,很想碰一碰,試試“小刷子”的手感,是不是像看起來那么毛絨絨?結(jié)果灼寶主動靠過去,貼著陸余的耳朵,小奶音又急又軟:“哥哥別怕,我媽媽有辦法,會保護住你的零花錢噠!”
小奶團子每每著急,就容易吐字不清。
陸余覺得很可愛,他喜歡灼寶弟弟不清晰的吐字,也喜歡灼寶身上那股甜甜的奶香味。他覺得灼寶是上天看他過得太苦,特意送給他的一顆甜糖。
陸余捏捏“灼甜糖”的小手手,輕聲回:“我知道,我沒怕?!?/p>
其實“零花錢”能不能留下,陸余并不抱希望,只是覺得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好幸福。
遇到灼寶,真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當然要感謝的還有灼寶的媽媽郭阿姨——郭琳對自家保姆信口胡謅:“錄節(jié)目就是這樣的,合同有統(tǒng)一的模板。其實不影響什么,監(jiān)護人憑身份證就可以把兒童卡里的余額取出的?!?/p>
桂阿姨這才放心了些,但還是嘀嘀咕咕地抱怨:“何必多此一舉呢……”
灼寶把最后一塊積木拼上,咕噥:“不多,正正好?!?/p>
上一世,小安總小半輩子都跟各種合同打交道,托做了導(dǎo)演的鐘函的福,頗了解娛樂公司的打款周期,知道他們簽合同、審核、到最終財務(wù)打款,需要多長時間。
等河馬衛(wèi)視終于走完流程,把錢打給陸余的時候,也許已經(jīng)解決掉桂阿姨這個麻煩。
飛機起飛時間是下午三點,午飯過后,安家的司機就已經(jīng)裝好行李,載著夫人和三個幼崽出發(fā)。
桂阿姨站在別墅門口,一直望著那輛埃爾法消失在視線中,才露出舒心的笑容,連忙給娘家大哥打去電話報喜:
“你看電視了沒?電視臺說要用他,那小子竟然真賺到錢了!沒白養(yǎng)……還沒那么快拿到,得先帶著他辦卡,反正挺麻煩的,對了辦卡需要戶口本,我倆的戶口本是不是放你家了?我回頭去取一趟?!?/p>
電話那頭,桂阿姨的大哥王寺衛(wèi)大喇喇地說:“看了,你別說還挺有意思,我們單位同事都在看……她們還給我看了網(wǎng)友評論,說你不是陸余親媽,哈哈哈多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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