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函被陸余的飯量震驚了下,然后直奔搖椅,不客氣地兩手掐安予灼的左右臉蛋,熟絡地嘲笑:“小不點兒!剛才看見我跑什么?羞羞,這么大了還喝奶!”
安予灼被掐得差點嗆奶,鼓著腮幫子,嗚嗚地掙扎:你懂什么!小時候多喝奶才能長高個,上輩子他不知道多后悔小時候沒好好喝奶,這一世說什么也要補回來。
鐘函:“沒斷奶!羞羞!”
……鐘函這家伙真的是,從小就人嫌狗厭!
可惜他雙手抱著玻璃奶瓶,騰不出空反擊,目前只能任由鐘函揉圓搓扁,像只無助的綿軟湯圓兒。
“放開!”忽然,安予灼感到一片陰影罩過來,一只尚稚嫩而有力的手,猝然握住鐘函的魔爪,一把掰開,解救了被蹂躪臉蛋的灼寶。
陸余冷冷道:“不許欺負他?!?/p>
鐘函掙了掙,沒掙開:“你誰啊?!”
壞了,鐘函可是認識安謹?shù)摹0灿枳婆侣断?,靈機一動,噴了鐘函一臉奶。
鐘函:“……”
“不關你的事!”安予灼想瀟灑跳下?lián)u椅,結果腿太短,最后采取“屁股向后”的倒車式,成功落地,他躲在陸余身后,狐假虎威地沖鐘函做了個鬼臉。
然后拉起陸余說:“哥哥,我們走!”
“不是,你——”管誰叫哥???
鐘函揉著自己的手,有點委屈地想:好疼,灼寶怎么管那個野蠻的陌生男孩叫哥?他每次賣力給灼寶表演新學會的樂器,他都不肯叫自己哥哥的!
雖說露餡是早晚的事,但能拖一會兒就是一會兒,安予灼滿腦子想著這些,出了溫暖的小廚房,才想起來問:“哥哥,你沒吃飽吧?”
陸余卻問:“你不喜歡鐘函?”不知為什么,看到鐘函那么熟稔地掐灼寶的臉,他心里很不舒服,本以為他是他一個人的灼寶,先回來一個安謹,現(xiàn)在又多了個鐘函。
安予灼漂亮的五官皺成一團,像只愁眉苦臉的小包子,但鐘函這家伙,討厭歸討厭,其實人不錯,后來小安總初出茅廬掌管分公司,需要幫忙的時候,他還挺義不容辭。
所以,安予灼不想在鏡頭前拆穿損友的煩人事跡,決定給他留點面子。
他做了個附耳過來的姿勢,一邊努力踮腳,一邊用小手手擋住嘴。
陸余配合地彎腰。
聽到一句帶著奶香氣的悄悄話:“不喜歡他,我喜歡的哥哥只有你呀。”
陸余揪起的心霎時軟了,仿佛整個人跌入柔軟香甜的棉花糖堆,讓他也有些按捺不住,想學鐘函的樣子,rua一rua甜甜的小團子。
導演組叔叔適時打斷了他“邪惡”的想法:“你們吃完了?來接受采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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