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句話好像還有點(diǎn)耳熟?
——“溫召池,那個女孩風(fēng)評太差,我總覺得你會吃虧?!?/p>
他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了看她,棠柔正在研究蛋糕上的花紋,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仰頭沖他微笑了一下。溫召池卻有點(diǎn)笑不出來,她瘦了很多,棠柔生病一貫喜歡一個人硬抗,他當(dāng)時知道了都?xì)鈮牧耍苯記_上她家就把人給拽到醫(yī)院去了。當(dāng)天晚上,也就是棠耐去世十多天了吧,他買好夜宵去醫(yī)院的時候,在輸液室外面就聽著她的哭聲,嚎啕大哭,連形象氣質(zhì)什么都不要了。
旁邊的護(hù)士都被她嚇壞了,一個勁地安慰她。
棠耐死了。而從此,她就連所謂的家人都沒有了。哪怕何陽銘對她再好,終究是隔了點(diǎn)東西的。
他心里一酸,剛準(zhǔn)備開口問問她的身體,剛張口,一勺子奶油就過來了,他猶豫了一點(diǎn)五秒之后,十分痛快地張口,唔,真好吃。
棠柔喂完一小半個蛋糕之后,估摸著某人的肚子,停下了手中的勺子,眉眼含笑地問他,“開心嗎?”
某人暈陶陶地點(diǎn)頭。
“那就好?!碧娜崤呐氖?,笑得十分愉悅,“我記得前幾天是你生日,剛好把這個算成生日禮物吧?!?/p>
溫召池默默地抬頭看著她,嘴角還有著一點(diǎn)奶油,整個人看起來蠢萌蠢萌的?!捌鋵崱彼@句話還沒說完,那邊的棠柔已經(jīng)站起來了,俯身親了親他,“生日快樂?!比缓缶土嘀案庾吡?,如同一個拔x無情的人渣。
沒關(guān)系,記錯也沒事。生日這種東西,可以每個月都過一次的。于是,他看著某人的背影,樂陶陶地摸著嘴角,開心。
對面的一對初中生看完這一連串操作,已經(jīng)待若木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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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女生的房間,裝潢精致,到處都是玩偶。
里面卻陡然傳出了一陣尖叫聲,“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賈亦娜狠狠地將一個玩偶摔在地上,“這都是什么人??!對著她獻(xiàn)殷勤,全都不理我!她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張臉還有什么地方比得過我!還有錢天郜,我才是他女朋友好不好?她才一來,連魂都沒了。氣死我了!”
發(fā)泄了好一陣子的她拿起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她的語氣很不客氣道,“你查清楚了沒,棠柔背后的金主到底是誰???那些人為什么一見了她就跟見了鬼一樣?”
對面是她一直吊著的備胎,自然語氣不會客氣。
手機(jī)對面的男生似乎在一個格外喧鬧的環(huán)境中,好半天才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聲音低三下四道,“我真的沒查到什么,只是說她跟s市有些人的關(guān)系不錯,所以那些人才會幫她出頭。其余就真的不知道了?!?/p>
男生站在墻角,對著身邊的一個女生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語氣很卑微,但是眉眼處卻染上了一絲恨意,“對,真的是這樣。不過s市的那群人不過把她當(dāng)成一個樂子而已,現(xiàn)在他們都回去了,不會有人愿意幫她的。她的名聲在這里糟透了?!蹦猩呎f著,手上邊玩著一個打火機(jī),橘黃色的燈光忽明忽暗,將他的眉眼襯托得冷酷極了。
“溫召池?得了吧,怎么可能一直念念不忘,溫家小少爺身邊有的是美女,不過是多年不見還新鮮而已?!?/p>
一聽到這話,賈亦娜又趾高氣揚(yáng)起來,嗤笑一聲,“原來這是這樣,我還以為多厲害!你當(dāng)初追我的時候不是說你很厲害嗎?怎么,幫我查這么一點(diǎn)東西還要這么久,簡直是廢物!”她大聲罵道,痛痛快快地掛斷了電話,臉上重新蕩漾開了一抹明媚的微笑,重新打開了微信,給錢天郜發(fā)了一條信息。
——“親愛的,明天我們?nèi)コ匀樟虾貌缓???/p>
手機(jī)那頭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男生的臉色難看的很,好半天才低著頭冷笑一聲,是,棠柔的背景的確簡單。背后一個聲勢正旺的何家,好幾個有名的追求者,溫召池對她念念不忘,對唐白楊還有救命之恩,對s市那個私生子相識微末。多簡單啊,一查就能查到了。
只可惜,他一點(diǎn)都不想告訴這個賤人!他的眼中滿是不屑厭惡。
不就是仗著自己喜歡她嗎?拼命這樣作踐自己,是,他的家世比不過錢天郜那群人,但是幷不代表著自己沒脾氣!
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棠柔說起來落魄,但也是堂堂正正的名門。她,賈亦娜,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