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轉(zhuǎn)身,便迎頭撞進(jìn)了一個噴香軟綿的女子懷里。少年大驚,忙后退幾步,誰知腳下又撞到了一個竹椅,竹椅倒下,發(fā)出哐當(dāng)?shù)穆曇簟?/p>
碧羅夫人繡帕掩唇,促狹地看著這個莽撞無措的少年,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少年在驚惶中,已然認(rèn)出這女子便是自家主人的閨中密友——碧羅夫人。他忙噗通跪下,惶恐地垂首道:“夫人恕罪。”
碧羅夫人搖曳著走到這個小少年面前,嬌懶地蹲下身子,伸出玉手,輕輕撫著那少年的青絲,風(fēng)情萬種地笑了。
“別怕,今夜沒有夫人?!北塘_夫人的聲音,低低脆脆,柔柔膩膩,如珠玉相碰,又如風(fēng)吹薄紗。
少年此時根本不敢抬頭,只僵著身子跪趴在那里,兩手緊緊扣在地上,有些泛白。
“葉潛,抬起頭來?!蹦翘鹉仠厝岬穆曇粼诙呡p輕呢喃。
少年過去兩年中,最常聽到的,也是在心里記得最牢的,便是服從。
所以,少年大著膽子,緩緩抬起頭。
抬頭看到的,是一雙脈脈含情的眼睛,正含著溫柔的笑意望著自己。
“夫人……”少年有些疑惑,心下卻也隱約有些明白了。
碧羅夫人輕輕脫下身上披著的貂袍,露出豐盈勻稱的身子。她水般的眸子蕩漾著笑意,斜斜睇著少年,見少年滿臉震驚,便淺淺地笑了。
“怎么,不曾見過?”她微微挺起自己胸前的兩處玉山,別有意味地問起少年。
少年因了她的那個挺胸,尚在震驚中的眼眸,下意識往下看,卻正好看到微微起伏的巍峨玉山,以及其上輕晃著的兩粒紫葡萄。
他的臉?biāo)矔r全紅,喘息一下子急促起來。
碧羅夫人輕輕伸出手,緩緩伸進(jìn)那粗糙陳舊的棉衣里,玉蔻慢慢撫上少年劇烈起伏的胸膛。
胸膛有些單薄和稚嫩,但堅實(shí)火熱,仿佛還散發(fā)著馬身上特有的汗味,這是有別于碧羅夫人身邊整齊干凈的侍衛(wèi)、面首的。
碧羅夫人的手,竟微微顫抖了下來。
“葉潛……”她水般的眸子蕩漾出沉醉,豐滿紅潤的唇半張開,發(fā)出醉人的低喃,兩手急切地探索著,仿佛要將自己整個人化在少年身上。
少年一動也不敢動,僵著身子聽?wèi){其作為,但是胸膛卻起伏得更為劇烈,額間也慢慢滲出細(xì)汗。
碧羅夫人開始呻口今了,情不自禁地伸出玉臂,摟著少年結(jié)實(shí)的身子,顫栗著貼緊到那堅實(shí)的胸膛上。
“葉潛……我就喜歡你身上的這股子味……”碧羅夫人瞇起迷醉的眸子,心神蕩漾,口中發(fā)出動人心魄的囈語。
少年猛地往后退了幾步,慌張躲開了懷里綿軟溫香的身子。
“葉潛?”碧羅夫人迷醉的眸子有幾分訝然。
少年再次跪下,兩手撫地,頭垂至地,僵著聲音恭敬卻鄭重地道:“夫人,葉潛乃粗鄙之人……”
他未敢多說,但碧羅已然明白他的用意,迷醉的眸子微微一沉,斜挑著柳眉冷聲問:“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少年——葉潛,不敢說話,也不知該說什么,只一徑磕了幾個響頭。
碧羅夫人垂了眸子看地上伏著的少年,他那強(qiáng)自撐著的手,已然青筋畢露。
她緩緩蕩開一個笑容,微微哼了一聲,這才頗有深意地下令:“出去?!?/p>
葉潛并不敢站直身子,更不敢抬頭看碧羅夫人一眼,拱著身子低垂著頭,小心翼翼地繞過那溫香軟綿的身子,到了門邊才慌張地奪門而出。
碧羅夫人于雕樓上往下俯視,見皚皚白雪中,那個衣著單薄的少年正跌跌撞撞地往外跑,當(dāng)下眸子里便蕩漾起無盡的興味。
葉潛啊葉潛,你如今到底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