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公主被他那樣折騰一番,早是累極了的,嬌無力的身子被他那樣揉著,便嬌聲求饒,纖細白嫩的雙手軟軟地攀著他的臂膀顫聲央求:“不要了,不要……”
葉潛見她雙肩微顫,眸中越發(fā)轉(zhuǎn)暗,不過到底心疼她,便又起身,取了帕子,掀開披風,為她清理下面。
那里下有竇小含泉,脈脈清流,緩緩而出,上有花翻露蒂,嫣紅小珠,嬌艷如榴,此時因經(jīng)他一番意氣風發(fā)的蹂躪,早已凌亂不成樣子,風吹過的芭蕉,雨打過的櫻桃,露水潤了的牡丹,東倒西歪,鮮亮嬌媚,婉轉(zhuǎn)凄涼。
葉潛單膝跪在她兩腿間,修長有力的大手穩(wěn)定而溫柔地幫她耐心擦拭,那個樣子,仿佛在擦拭自己珍愛的寶劍。
片刻之后,葉潛起身,隨手拿起旁邊的袍子披在身上,又抱起柔軟的身子,用披風將公主裹得嚴實。
朝陽公主靠在他懷中,軟得如同一灘泥,任憑他的擺弄。
葉潛抱著公主,轉(zhuǎn)身大踏步走出馬廄。
他濃眉闊鼻,身軀挺健,青發(fā)披肩,長袍張揚,懷中抱著的女人,如同一個嬰兒般安穩(wěn)柔順地貼服在他的胸膛。
馬廄外,眾侍女,眾侍衛(wèi),無人敢直視。
今天的事情,讓他們所有的人都明白,那個叫葉潛的十六歲少年,將是未來一段時間內(nèi)朝陽公主最為寵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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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寧城的消息以很快的速度傳入了少年天子趙彘的耳中,他坐在帷幔后,手中握著長姐朝陽公主寄來的家書細細品味。一旁的長云奉上新沏的茶水,柔聲細語道:“皇上,公主近來身體可好?!?/p>
天子趙彘臉色高深難測,將那家書放在一旁,淡淡地道:“還好。”
長云察言觀色,知道家書中必然有他不喜歡的事情,可是她并不敢直接問,只是暗自猜度,心中又記掛著弟弟阿潛,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來敦陽城啊?
長云來到宮里方知什么叫舉步維艱,雖說有天子寵幸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龍種,可是無外親輩憑仗,內(nèi)無貼身心腹使喚,她勢單力薄處處艱難。
長云正思忖間,天子趙彘忽然挑眉問:“長云,皇后今日沒有找你麻煩吧?”
此話一出,長云心中欣喜若狂,不過面上依然無波,只柔聲道:“皇后偶爾會把長云叫去侍奉,不過原本也是應(yīng)該?!?/p>
趙彘臉上忽顯出溫柔之色,俯首看了看長云尚未隆起的小腹,伸手撫摸了下那里:“你先不要在意,暫且忍著,只好好養(yǎng)胎,替我產(chǎn)下龍子便是,其他的不必操心?!?/p>
長云得天子如此安撫,心中大喜,抿唇嬌媚一笑,點頭道:“皇上放心,長云明白的?!?/p>
趙彘笑了,親昵地摸了摸長云的臉頰。
長云趁機偎依在趙彘懷中,柔聲問道:“皇上,長云日前給您提過葉潛的,他什么時候能過來這邊?”
趙彘聽了這個,摟著長云的手停頓了下,不過他還是笑了笑:“葉潛一時半刻怕是過不了了。不過沒關(guān)系,他早晚會來的。等以后,朕會親自寫信把他召來?!边@個皇姐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如今剛剛得手,怕是舍不得放開,等哪天厭倦了,他再寫一封信,自然可以要到。
長云并不知葉潛如今境況,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頭笑道:“好,那長云盼著呢?!?/p>
此時的趙彘,卻已是神游海外,他想的是如今大炎朝的局勢。
自從他登基以來,銳意革新,為了能夠獲得更多的國庫收入,不惜觸犯諸侯利益,將鹽酒茶鐵器經(jīng)營權(quán)收歸國有,禁止諸侯鑄造錢幣,同時又重用商人之子朱三寶以廣辟財源,這都使得他在朝廷上每每處于孤立的場面。
他的皇后熙寧郡主之父,因不滿自己冷落熙寧,怕是早晚也要與自己分道揚鑣了。
趙彘想到這里,擰了擰眉,他現(xiàn)在最需要做的便是培養(yǎng)忠心于自己的不二之臣。他并不在乎出身門第,只要能擔當大任,便是商人之子又如何?
而如果出身低下,偏偏又是和自己有姻親,那就更讓人放心了。
這也是他愿意把長云的弟弟招來的原因之一,時常聽長云提起她的弟弟,而如今這個葉潛竟然得了阿姐的青睞,這讓趙彘越發(fā)對葉潛好奇了。
趙彘想到這種種之后,又憶起前些日子得知的長姐差點被歹人劫持的消息。想到這里,他摟著長云的手用了幾分力道,惹得懷中人兒一聲嬌嬌的嚶嚀。
趙彘皺起濃眉,鷹一般的雙目深不可測。
他在心里冷笑一聲,世人不過是欺他趙彘年幼,勢力單薄,所以才膽敢對阿姐下手以作試探罷了。
阿姐能忍,可是他趙彘卻不能。
總有那么一天,他會將他們一個個鏟除,讓他們知道坐在龍椅上的這個才是這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