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那多謝趙小姐了?!?
趙成祁簡直要瘋了。
為了一只破螞蚱賠上了一頓飯?也虧這人可以答應(yīng)得好好的,他們很熟嗎?
秉持著阿姐不會錯,錯也是對方的錯,趙成祁對徐醒的不滿值已經(jīng)上升到了巔峰,他很想插進去嘲諷兩句,又不想讓趙辭沁尷尬,就在這時,有乘務(wù)員過來通報預(yù)計還有十分鐘到達北京。
隨后徐醒起身,“先失陪一會兒?!?
坐火車中途走開實在是太正常了,無論是解決叁急問題,還是坐久了起來走動一下透透氣都十分合理,所以趙成祁和趙辭沁都沒感覺有什么不對。
但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徐醒走出一段距離之后,臉上那淡淡的笑意逐漸褪去,神情變得內(nèi)斂而冷靜。他穿過一等車廂,一進入二等車廂,周圍喧嘩聲加劇,四面各種氣息都有,躺在座位上摳著腳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甚至是在地上打通鋪的比比皆是。
徐醒面不改色。
他在人相對較少的衛(wèi)生間前停下腳步,手剛按上門把,剎那間,呼的一聲風(fēng)從耳邊卷起,一把匕首直面而來,徐醒輕而易舉地偏頭躲開,刀刃刺入火車壁中,發(fā)出刺耳的滋啦聲。
雖說二等車廂這邊每天因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架斗毆的人不少,但少有亮刀子的,周圍人也不傻,嘩然尖叫著跑開。
殺手反應(yīng)很快,收回了匕首,他看著只有十八九歲的模樣,全身上下都十分普通,屬于扔進人群就找不到的那種,唯有一雙眼睛黝黑暗沉,就像時刻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
“等你很久了?!毙煨芽粗?,并不馬上動手,而是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袖扣,“跟了一路,為什么現(xiàn)在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