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情深
嗣憂道人的死訊自然而然傳到了墨青衫的耳中,墨青衫原是武當?shù)茏?,嗣憂道人是他的授業(yè)恩師,他已經(jīng)叛出師門,薛晴原以為他對武當派已經(jīng)沒有感情,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卻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
“武當派交給了喬逸君吧?他一向上進,不會辱沒了武當?shù)拿暋!蹦嗌勒f道。
“你想不想回武當派看一看?”流螢問道。
墨青衫苦笑:“算了吧,我起身來冥域的時候就做好永遠回不去的準備?!?/p>
薛晴收拾好行囊與流螢一起上路前往中原,坐在馬車里,她對流螢說道:“還記得嗎,我們一直這樣,你趕著馬車,我坐在車里,我們幾乎走遍了整個中原?!?/p>
流螢輕笑著:“怎么會忘記,自從跟你在一起,就沒過安穩(wěn)的日子?!?/p>
薛晴想了想,確實是這樣,難道她是古代版的柯南?走到哪里都有讓人倒霉的霸氣!
據(jù)探子的線報,閻溟果然不肯跟南宮洛洛歸因,兩人去了昆侖宮,南宮洛洛一定也將這個秘密說給了閻溟,雙方現(xiàn)在實際上是攤牌的,只不過還瞞著其他中原門派而已,這一路正是雙方博弈的棋盤,被殺或是生還就是勝利的標志。
進入中原地界開始,薛晴就感覺到一股視線一直盯著她,這種感覺,好像是在被暗戀!因走的是官道,暗處的人幷沒有行動,引來了其他門派的弟子很可能會被圍攻,薛晴卻不想多花時間和它捉迷藏,干脆給它一次機會,誰輸誰贏一夜見分曉。
薛晴和流螢故意入住了冷清的客棧,還是老規(guī)矩,流螢住在薛晴的隔壁,還記得當初在鬧采花賊的鎮(zhèn)子,為了保護薛晴,流螢也住在薛晴的房間,而如今她已不是普通采花賊能撼動的人物,她不去采別人的**就不錯了,你永遠不知道時間的改變到底會改變什么,未足一年的時間,人依舊,顏未改,卻已是截然不同的風景。
中原正是深冬,積雪一層接一層不停歇地覆蓋,薛晴在客棧房內(nèi)點了火盆,外面是漫天大雪,屋內(nèi)薛晴就靠著火盆取暖,任時間一點點過去,她坐在桌邊,在桌上擺弄著幾塊碎銀子,耳朵卻是在仔細聽著門外的聲音。門外的腳步聲很輕,薛晴若不是全神貫注地捕捉聲音,幾乎不會注意到,聲音停在門口,一個小吹管從門縫伸了一點進來,薛晴屏住呼吸,手中的碎銀子又翻了幾下,順勢倒在桌子上。
門外的人沒有像薛晴想像中一樣進來,而是用清麗的聲音說:“起來吧,我用的不是迷香,是驅(qū)蚊的香草。”
薛晴紅著臉坐起來,混蛋,竟然用蚊香騙人,太狡猾了!
“我該怎么稱呼你?水云宮宮主?還是昆侖宮掌門的三弟子霜回師兄?”薛晴說道。
“隨你喜歡?!遍T外的人說。
“外面天寒地凍,小妹備下了火盆,霜師兄不想進來取取暖么?”薛晴說。
門打開,薛晴看到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十幾歲左右的少年,瘦削的身材和蒼白的皮膚讓他看起來病懨懨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很單薄,好像呼吸重了就會把他吹倒,這就是傳說中嬌花照水弱柳迎風吧!薛晴卻疑惑了,這個人應(yīng)該是昆侖宮“已故”的三弟子霜回,霜回據(jù)說在征戰(zhàn)漠荒的時候戰(zhàn)死,按年齡算起來三十有余,但門口這位明明是稚嫩的少年。
霜回看到薛晴眼中的驚奇,說道:“奇怪么?我這副模樣?!?/p>
薛晴點點頭:“霜回師兄駐顏有術(shù),讓人敬佩,不知師兄用的是哪家店鋪的胭脂?”
霜回未再多說,他擺好起手的架勢,已是隨時都能攻擊的狀態(tài),薛晴看著他說:“辛苦你了,為了掩人耳目,連慣用的武器都不能用,你的兄弟們不冷么?躲累了吧?!?/p>
“你的師侄也累了吧?!彼鼗卮鸬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