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客人
白昔塵查看了南宮洛洛身上的毒,說道:“孔雀茗,罕見的奇毒,無解藥,就算是我也配不出解藥。”
閻溟殺氣更濃:“你說你能救她。”
“不用解藥我可以用其他方法解毒,內(nèi)經(jīng)引絡之法,這是唯一能救南宮姑娘的方法,但此法非常危險,鮮少成功?!卑孜魤m說道。
“說,只要能救她,什么方法我都愿意試?!遍愪榧鼻械卣f。
“此法需要一個內(nèi)力深厚的人,我會以銀針定住她的脈絡,再由內(nèi)力深厚的人以內(nèi)力推出她體內(nèi)的毒,推毒的人內(nèi)力一定要足夠深厚,否則無法撼動沉積的毒素?!?/p>
“你看我的內(nèi)力能勝任否?”閻溟問道。
“你的內(nèi)力天下罕有,自是可以勝任,但有一點我要先說明,用此法一般會有三種后果,一是兩人皆完好無損,二是南宮姑娘毒解,毒氣反噬入你體內(nèi),第三種便是兩人都中毒身亡,你還堅持要救她嗎?”白昔塵面無表情地問道。
“救。”閻溟甚至沒有思考,脫口說道。
薛晴等人逃離了麒麟山的牢房,中原武林卻沒有因他們的離去變得平靜,喬逸君傷剛復原不久,又被神秘的勢力行刺,中原各門派又從搜捕薛晴等人轉(zhuǎn)而搜捕那伙神秘的刺客,因喬逸君重傷,閉關(guān)修煉的嗣憂道人只好提前出關(guān),中原的太陽還是一如既往地明熱,卻添了一絲陰霾。
同樣的一輪明月下,每個人又是不同的光景,斷劍山莊的熔爐房內(nèi),劍無名欣喜地撫摸著剛造好的那把劍的劍身;劍無心抱著枕頭睡覺,嘴角掛著**(河蟹)笑;劍無意拿出在劍無心房間的暗格里找到的書翻看,看了一會兒面紅耳赤地把書燒掉;喜兒撫弄著自己窗前的花盆里栽種的君子蘭,目光眺向窗外可以看到遠處熔爐房內(nèi)的燈火,他又沒有睡覺啊,她想;昆侖山上鵝毛大雪,孟茵和昆侖宮主一起煮了壺熱茶,孟茵喝著茶,說道:“師兄,我們這么做,樊承師叔會高興么?”“我們不這么做,昆侖宮五十條冤魂會瞑目么。”昆侖宮主說道;定逆師太正在給喬逸君調(diào)配新的傷藥;清平樂中,倚純躺在**望著因月光而瑩潤的玉生琴發(fā)呆,霜公子已經(jīng)連著好幾日沒來了;禪空方丈和小和尚正在某間客棧住宿,兩人都睡得酣香,“師太……”禪空方丈咧嘴笑了,“人參……”小和尚也咧嘴笑了。
冥域之中,雙胞胎侍女匆匆來報:“主人,靈禹派的薛晴未死,已從牢房內(nèi)逃出,中原各派都搜不到她,地獄道主推測她已逃至漠荒,向您請示是否派人抓捕?!?/p>
閻溟正忙著為南宮洛洛解毒,不耐煩地說:“這種事不要煩我,讓安螺有閑心就去把中原那個不在我們掌握中的勢力查出來?!?/p>
“是!”雙胞胎侍女領(lǐng)命道。
白昔塵在浴池里放滿了熱水,熱水有利于讓南宮洛洛已經(jīng)僵化的身體放松,他說道:“我能做的只有這些,是福是禍,聽天由命吧?!闭f完退出浴房,將門關(guān)上。
閻溟抱著南宮洛洛跳入池內(nèi)的熱水中,兩人皆是身無衣物,南宮洛洛身上扎著上百根銀針,閻溟將南宮洛洛靠在浴池的石壁上,雙掌與她相接,將內(nèi)力源源不斷地灌入她體內(nèi)。
“你已經(jīng)都忘了吧,所以你才會如此對我。”閻溟嘆息道。
那一年,冥域夜襲南宮世家,當時的冥域之主還是閻溟的師父,閻溟剛拜入冥域不久,刀光劍影之中,當時還年幼的閻溟受了傷,跌倒在一個大水缸前面,還以為自己將死在那里,卻不料被人拉進水缸后面躲藏。
“你流血了,用這個包一下吧?!蹦莻€比閻溟還小兩歲的稚嫩的女童扯下自己的衣袖對他說。
閻溟很快想到她是南宮家主的女兒,南宮世家的大小姐南宮洛洛,她的善良溫暖了他冰川一樣的心,閻溟領(lǐng)著她逃出去,南宮世家全部陣亡,只有她還存活于世。
“謝謝你救我出來,你叫什么?以后我一定會去找你的?!蹦蠈m洛洛問閻溟。
“我叫閻溟,你要來找我,一定要來找我?!边@是閻溟對南宮洛洛說的最后一句話。
南宮洛洛不記得兒時的事,自然也不會記得對閻溟的承諾,所以她從未找過閻溟,閻溟平生有三恨,恨人辦事不利,恨人行不守言,恨人逆他之意,所以他恨南宮洛洛,想殺又下不去手,只有一遍遍的強(河蟹)暴能舒緩他的內(nèi)心,盡管他已不知道那份滿足感是出于愛還是恨。
“不要死!”閻溟說著,汗如雨下,內(nèi)力與毒氣相互抗衡著,互不相讓。
在漠荒,銀子很少有用處,漠荒人為了水和食物,經(jīng)常要跟著綠洲遷移,也有一些人不喜歡亂走,自己囤積原水圈養(yǎng)牛羊,薛晴和流螢很幸運地找到了這樣一戶人家借宿,主人家是夫妻兩人養(yǎng)了一個五歲大的女兒,他們不收銀子,見薛晴和流螢從中原帶來的衣服都不錯,答應用衣服做房租讓兩人住下。
房主夫婦倆去后院喂羊,薛晴和流螢在屋子里逗那小女孩。
“我以為中原對漠荒一向不友好,漠荒人也會對中原人有敵意?!毖η缯f道。
“漠荒對中原是有敵意的,看見這個肯定沒了,”流螢提了提劍柄說:“況且能得到兩件衣服比跟我們拼命強多了?!?/p>
家主夫妻倆的女兒叫玲玲,剛滿五歲,歪著頭看薛晴,薛晴發(fā)現(xiàn)她在看自己脖子上的項煉,于是將項煉解下來在玲玲眼前晃晃:“叫仙女就送給你。”
“仙女。”玲玲吐字不清地乖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