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們不過認識三日而已,哪里來得舊可敘。”戚逢亭說道。
“感情不可以時間來衡量,既有一見鐘情,我與流螢公子相處三日,見了那么多次,又為何談不上情深意重?!蹦綅棺杂兴耐崂?。
薛晴深深地覺得不對勁,這絕對是一場悲劇,慕嵐對流螢明顯圖謀不軌,往常只在小說里看過基情,赤裸裸擺在自己面前,差點嚇唬住她了,還好她意志也很堅定,甭管是挖地道還是挖戰(zhàn)壕,甭管是男是女是偽娘,只要那手在流螢身上摸了,就是她的階級敵人。
“這位還沒告訴我姓名的公子,我與師侄這次來是有正事相求,辦完事兒我們就走,所以敘舊什么的還是先免了?!毖η鐚δ綅拐f。
戚逢亭聽出了薛晴言語中的不悅,將手中紙扇收起,向薛晴賠禮道:“是我們失禮了,在下是清平樂的總管戚逢亭,這位是我家主人慕嵐,失禮之處還望薛姑娘多擔待?!?/p>
薛晴對戚逢亭的印象還是挺深刻的,親眼目睹了他峰回路轉的挖墻腳,他的鶏頭形象已經(jīng)深深烙印在薛晴腦海里。慕嵐這名字讓她聯(lián)想到代父從軍的花木蘭,他不會真是女扮男裝的吧?看慕嵐的長相完全有可能,再看到他的胸部……算了,放他一條生路吧。
流螢也不愿與慕嵐多周旋,直接說道:“這次我們來是想向慕公子討一壇醉懷春,希望慕公子看在已故的家?guī)煹拿孀由夏芨類垡粔?。?/p>
“誒,流螢公子怎么如此說,”慕嵐又往流螢身上靠:“你的面子可比你師父大多了?!?/p>
“誰的面子都好,慕老板快把酒拿出來吧?!毖η缂辈豢赡偷叵腚x開這里。
“兩位,實在不巧,上次釀好的醉懷春都已經(jīng)喝完了?!逼莘晖で敢獾卣f。
薛晴傻眼:“?。磕窃趺崔k!”
“主人正在釀新酒,也就是這幾日便能釀完,不如兩位在這里等幾日?!逼莘晖ふf。
“如此甚好,我與流螢公子也能多敘敘舊?!蹦綅规倘灰恍?。
薛晴感覺自己心臟跳得不是那么規(guī)律了,可是除了等著也沒別的辦法,就是自己得辛苦點,以防那個慕嵐搞什么偷鶏摸狗的小動作。清平樂應該是中原,就算加上漠荒,它也是美人最多的地方,網(wǎng)羅了各地的美女,這里的主人竟然喜歡男人!別怪薛晴很傻很天真,這世界太黃太暴力!
為了等新釀的醉懷春,師侄倆人在清平樂住下,風月場所竟然設有廂房,只此一家別無分店了。住的離前庭越遠越好,前庭有許多喝醉酒的客人會襲擊任意看到的雌性目標,保險起見,薛晴還借了套流螢的衣服穿,喝醉的客人眼神不好使,有時候也會靠衣著分辨性別。
慕嵐不是在開玩笑的,他真的找流螢去花亭敘舊,兩人隔著石桌相對而坐,旁邊還有一張堆著笑的大臉。薛晴硬是跟了過來,她怎么能讓流螢單獨和大灰狼見面。慕嵐看流螢的眼神其實是很平淡的,沒什么愛意,甚至薛晴覺得也談不上喜歡,但他就是喜歡糾纏流螢,薛晴猜不透這是什么毛病。
在清平樂,薛晴還有一個感興趣的人,昌生鎮(zhèn)那場鬧劇的另一個主角--倚純姑娘。倚純姑娘的賣點是琴藝不只是外貌,她的客人格調高些,日子也寬松些,不像其他姑娘從早到晚頻繁地賣笑。薛晴打聽到倚純現(xiàn)在沒有客人,這才讓丫鬟領去她的香閨拜訪,倚純到了清平樂很久沒與外界接觸,見了薛晴自是高興的。
薛晴給倚純講了麗春院現(xiàn)在情況,是不是問問她在清平樂的生活,透過倚純的話是了解清平樂的好方法,倚純幷不大會說謊,她的話都很真實,也讓薛晴看到清平樂真實的生活。見了倚純,自然免不了要請她彈上一曲,熏香小爐旁,女子優(yōu)雅地撫琴,薛晴的目光被倚純的琴吸引,那把琴相當惹眼,不同與尋常琴木制的琴身,這把琴是玉質的,晶瑩剔透的玉中似有水波****,隨著琴弦的波動**起波紋,左上方的琴角處刻著一個“霜”字。
作者有話要說:╭(╯3╰)╮謝謝WS姑娘的霸王票,下面是游戲獎品的小劇場:
窗外剛下過雪,厚厚地積了一層雪白,慕嵐正躺在炭盆旁的搖椅上小憩,一個丫鬟悄悄推開門,與戚逢亭在門口嘀咕了一會兒。
“怎么了?”慕嵐仍閉著眼睛問。
“峒籌死了?!逼莘晖ご鸬?。
慕嵐睜開眼,扶著搖椅的扶手站起來:“事情要如他說的那樣發(fā)展下去么?!?/p>
“看起來是的,他的師妹已經(jīng)出發(fā)去極樂峰?!逼莘晖ふf。
“靈樞啊,你這把禍劍又要出現(xiàn)了么。”
沒讓任何人陪著,慕嵐自己披了衣服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四周皚皚白雪悄無人影,厚厚的積雪上露出半截墓碑,慕嵐走過去,將蓋住墓碑的積雪挖開,墓碑上工整地刻著四個字:愛妻蘇秀之墓。
慕嵐蹲下身子,翠綠的披風在一片蒼白中猶如孤零零的嵐草,撫摸著粗糙的碑石輕聲說:“如今各門各派都蠢蠢欲動,秀秀,你拼了性命將它帶回中原可曾后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