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下午他去吃飯回來之后,就覺得秦慕瑯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心事,但是最近兩人也沒發(fā)生什么,隔壁的柳澤宇也不見蹤影,估計這兩天也不住這兒,他不知道秦慕瑯還會為什么感到傷神。
有一點他還是挺在意的,為什么要問他大學的時候自己有沒有喜歡的師兄?
問題出在哪里呢?
昨天下午秦慕瑯好像是跟李哥吃飯,難道在他們吃飯的過程中還提到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們曾經(jīng)也是校友。
趁著秦慕瑯還沒有回家,宋昕琰直接給錢浩明去了個電話。
在外騎行的錢浩明,當晚和騎行的朋友們住在一個村子里,還是有信號的,宋昕琰打的電話接通了。
錢浩明問他:“昕琰?怎么給我打電話?!?/p>
有信號,不代表錢浩明那邊的信號非常好,還是稍微有點雜音:“師兄,你那邊怎么好像有雜音?”
錢浩明恍然道:“喔,你說這個,我在這幾天在外面騎行,這不今天住在村子里。今天還算是不錯的,村子里有信號,白天我們在公路上,大部分時間都沒有信號,想找我還挺難呢,哈哈哈。對了,你找我啥事?”
宋昕琰說:“也沒什么,就是慕瑯昨天和李哥吃完飯回來后,問我大學的時候是不是喜歡過哪位學長,我猜是不是李哥也知道些什么?!?/p>
錢浩明說:“你是說李博睿?”
宋昕琰:“是啊?!?/p>
錢浩明:“不會啊,我和你認識的事,李博睿他們都不知道啊?!?/p>
宋昕琰:“那有可能是我想多了?!?/p>
錢浩明:“我估計是李博睿胡說八道,等會我打個電話問問他?!?/p>
宋昕琰:“謝謝師兄?!?/p>
錢浩明:“不客氣啊,比起當年你幫我的事情,這不算什么哈?!?/p>
宋昕琰:“那些都過去了?!?/p>
錢浩明:“但我的命是你撿回來的,還害你受傷,在醫(yī)院躺了一個 ,差點……”
宋昕琰笑一下:“只是一點小事。”
錢浩明還想再說點什么,但手機信號開始變微弱,匆匆和宋昕琰說信號不好掛了,宋昕琰說好,并表示等候他的回復。
錢浩明剛掛上電話,再打給李博睿就打不通了,信號為零,只好等明天到了信號好一點的地方再打吧。然而,接下來的幾天,他每天都累得很,每天晚上一沾枕就睡,把要問李博睿的事忘到了腦后。當然,這都是后話。
宋昕琰掛上電話后,當然也沒全然指望從錢浩明那兒得知秦慕瑯情緒變化的原因,他覺得要是時間得當,最好還是問本人比較好,除非他真的不肯說,那自己再想辦法,總會有辦法讓他開口的。
又糾結片刻,宋昕琰給自己切了個蘋果,用牙簽戳著吃,邊等秦慕瑯回來,想起昨天帶回來的日記本,他去保險柜取了出來,開始一頁頁翻開來看。
在酒會上的秦慕瑯今天格外倒霉,先是被一個想往他身上靠的女人碰了一身紅酒,然后又遇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的鄧星笛。
鄧星笛說:“是你啊?!?/p>
秦慕瑯皮笑肉不笑道:“是我?!?/p>
鄧星笛:“沒想你是盛陽的秦總,失敬失敬?!?/p>
秦慕瑯:“呵呵?!?/p>
兩人這段對話簡直稱得上史上最尬對話,要是拍成電視劇,演員怕是會要求編劇改臺詞。
鄧星笛對秦慕瑯有著諸多挑剔,他承認宋昕琰的眼光還不錯,但是他還是覺得他應該值得更好的人,面對“能夠得到宋昕琰青睞的人”,他一點都不想客氣,即便秦慕瑯的公司是他們潛在客戶。
鄧星笛挑挑眉說:“你就這么回去,就不怕昕琰誤會?襯衫上還有女人蹭到的口紅,也許還有香水味?”
秦慕瑯哼笑道:“那你未免把昕琰看得太小家子氣,他又不是那種愛吃醋的性子,他很理解我。你們多年不見,應該不太了解現(xiàn)在的昕琰。”
缺失的五年,鄧星笛確實非常遺憾,也暗自后悔過,但不代表他就要對秦慕瑯,于是他有些口不擇言:“不了解現(xiàn)在沒關系,但我還是了解過去的昕琰,至少我知道他以前跟我說過,他有喜歡的人,你知道他的初戀嗎?”
秦慕瑯一聽到這個初戀,像是被觸碰了什么機關,看鄧星笛的眼神有點冷。
高三畢業(yè)那天晚上,鄧星笛向宋昕琰表白時,宋昕琰給他的答案,他不過是把答案轉述一遍而已,就權當自己爽一下吧。
那天晚上,他們站在昏黃的路燈下,夏夜的蚊子很多,不過蚊子都咬他,不咬宋昕琰,鄧星笛還有幾分得意,要是他們在一起了,作為男朋友的他,好處之一就是幫宋昕琰防蚊。
他醞釀了許久才鼓起勇氣說道:“昕琰,我喜歡你很久了,你,你做我男朋友吧。”
宋昕琰似乎并不驚訝,當場就給了他答案,顯得有點無情:“對不起啊,星星,我有喜歡的人,他是我的初戀對象?!?/p>
鄧星笛半晌才接受這個簡單粗暴的回應,是直球拒絕,而不是他想像中的羞澀回應,也不是委婉的表示從朋友做起,這是一個腦海里沒有浮現(xiàn)過的答案,他很傷心。
鄧星笛問他:“我認識他嗎?”
臉上還有幾分稚氣的宋昕琰目光深遠,笑了下說道:“不認識的?!蓖nD一下,他有點小驕傲地說道,“我很快就可以和他見面了?!闭f完后他顯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