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壁個咚
臨下班,鄒廣言滿懷希望問宋昕琰:“宋哥,今晚你還搭我的順風車嗎?”
宋昕琰說:“不了,晚上有事,坐朋友的車?!?/p>
鄒廣言感到有幾分失落:“好?!?/p>
兩人在一樓電梯里告別,鄒廣言需要到停車場找車,并沒有注意到宋昕琰上的是誰的車。
在國內(nèi),同性結婚一事,一般都不會大肆宣揚,能低調(diào)都盡量低調(diào),宋昕琰更是把低調(diào)做到極致,他入職前還沒和秦慕瑯領結婚證,故而至今公司的資料信息都沒有變更,也就沒有人知道他已婚這件事,鄒廣言作為新人,更是無從打聽。
對于宋昕琰而言,鄒廣言就是一個剛入職還需要帶的新人,對他就像對唐欣欣等人一樣,一視同仁,并沒有什么特殊的。
車內(nèi)流轉著舒緩的輕音樂,適當?shù)木徑夤ぷ饕惶斓钠v。
宋昕琰系好安全帶,才抬頭問秦慕瑯:“怎么突然想到打籃球?”
秦慕瑯將他們高中籃球隊群里組隊一事說了:“他們經(jīng)常組織打籃球,提前應對中年發(fā)福危機。”
宋昕琰笑瞇了眼:“三十而立而已,還沒到中年。我記得去年公司安排的一個領導力培訓老師問我們,三十而立是什么意思?!?/p>
秦慕瑯說:“三十歲開始獨立,獨自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肩負屬于自己的責任?”
宋昕琰點頭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她說三十而立就是一個人感知了自我,知道自己該干什么,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有了自我意識,做出了的決定都是沉思熟慮過的。”
秦慕瑯贊同地點點頭:“有道理?!?/p>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籃球場館,經(jīng)常性會組織一些市內(nèi)的各種籃球比賽,沒有比賽的時候會將場地高價租給公司或者個人團體,總之,有錢就有場地。
宋昕琰之前并不和秦慕瑯一起活動,自從柳澤宇回來后,他有了危機感,能和秦慕瑯多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就多出現(xiàn)吧,他至少得露個臉,證明這個英俊得不行的男人是他宋昕琰的,不是誰都可以隨意染指。
或者說,柳澤宇的出現(xiàn)只是他順勢走進秦慕瑯朋友圈的一個契機,以往他在逃避和他們接觸,那是還在他可控的范圍內(nèi),現(xiàn)在面臨危機,他當然也不會退縮,必要時還要為自己沖鋒陷陣,激流勇進。
宋昕琰好奇道:“你們經(jīng)常來這兒嗎?”
秦慕瑯倒車入停車位:“也沒有,一年也沒機會來幾次,每次都聚不齊人,有時候人數(shù)夠了,不是這個突然出差就是那個有應酬,倒是約飯居多?!?/p>
宋昕琰幫他看后面的線,說道:“再往左一點點。我能理解,這個年紀的男人都在創(chuàng)業(yè)?!?/p>
秦慕瑯停好車,說:“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也有一些在家族企業(yè)上班,比較清閑。”
兩套運動服就在后座放著,還是宋昕琰給秦慕瑯給放入整理袋的,整套從里到外的衣服都配備齊全,也是方便他出去運動時用于換洗。
兩人一同進了更衣室,他們來得相對晚,有好幾個更衣室的儲物柜都已經(jīng)鎖上了。
宋昕琰左右手各一個整理袋:“你穿哪套?”
秦慕瑯說:“白色的那套你穿吧,黑色那套給我就行?!彼X得宋昕琰皮膚白,穿白色的很好看,就是有點小遺憾,秦慕瑯骨架比宋昕琰大,“就可能會大一點?!?/p>
宋昕琰真誠地說:“運動服而已,我喜歡穿大一號的,寬松會舒服一點。”
秦慕瑯被安慰得通體舒適,全身的毛孔都快張開似的,眼神朝宋昕琰身上開始掃,開始有點不正經(jīng):“我更喜歡你穿我的襯衣?!?/p>
宋昕琰聽多了也就習慣了,淡定道:“那我還是不穿了吧。”若隱若現(xiàn)具有誘惑人眼球的美感,刺激人的腎上腺素,不穿就少了些隱蔽感和讓人血脈僨張的刺激。
秦慕瑯一臉正經(jīng)說道:“那你可就錯了,穿不穿我都能行。”
宋昕琰伸手作勢戳他腰窩:“耍流氓哦?!?/p>
秦慕瑯有點怕癢,笑著擺手,作投降狀:“我錯了,我閉嘴。”
換上運動服后,常常穿西裝的秦慕瑯退去了往日的嚴肅,宋昕琰倒還好,把眼鏡帶上后,多了幾分書生氣,拿本書就直接去圖書館坐著也不會有人懷疑他的年紀。
剛把儲物柜關上,宋昕琰一轉身,身后秦慕瑯突然一手按在他耳側的儲物柜門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把宋昕琰嚇得一愣,他覺得現(xiàn)下這個場景有點熟悉,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秦慕瑯的英俊已經(jīng)緩緩貼近。
剛才那些不正經(jīng)的對話都沒讓宋昕琰臉熱,現(xiàn)在他卻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再一次對秦慕瑯砰然心動。
秦慕瑯輕輕吸吮他的下唇,宋昕琰雙手搭在秦慕瑯腰間,將他拉近自己。
一個深吻親吻,再加一個淺嘗即止的親吻,秦慕瑯正要拉著宋昕琰離開更衣室,這才一轉頭看見一個大個子站在瞪大雙眼盯著他們。
此人正是被秦慕瑯冷落了一段時間的趙元晰:“瑯,瑯哥。”他顯然被接吻的兩人刺激的不輕,舌頭都沒捋直。
秦慕瑯像是沒事似的問他:“嗯,你怎么也來了?!?/p>
趙元晰說:“我看到群里說今天約籃球,正好有空,就扣了個1?!?/p>
秦慕瑯顯然沒有和他聊天的興致:“哦,那你換衣服吧,我和昕琰先出去熱身。”
“哦哦,好?!壁w元晰是真的被刺激到,走路都同手同腳的。
宋昕琰路過他身邊的時候,推了推眼鏡,對著他勾了下嘴角,趙元晰認為那應該是一個微笑?
秦慕瑯當年和宋昕琰結婚并沒有大張旗鼓,十分低調(diào),也就是請朋友吃個飯,他當時并不在廣城,也就沒去成功,后來秦慕瑯出席他們的活動從來不把人帶出來,只聞其名而未見其人。
今天,他見到宋昕琰本人,能和秦慕瑯肆無忌憚的在更衣室里接吻,必然是他,但此刻的趙元晰莫名感到背脊發(fā)寒。他摸摸自己的背后,應該是室內(nèi)溫度比較低吧,南方城市都這樣,室內(nèi)溫度一向比室外溫度低。
離開更衣室,秦慕瑯主動告訴宋昕琰:“剛才那個就是趙元晰,有點蠢,你別理他。”這話在秦慕瑯的腦子里過了一遍,他本來想告訴宋昕琰趙元晰和柳澤宇關系很好,但是怕自己說太多他不高興,也就把內(nèi)容刪刪減減。
宋昕琰不管他說什么都照單全收:“嗯。”
秦慕瑯心里簡單想疼愛死他:“我說什么你都信?!?/p>
宋昕琰突然握緊他的手,認真且堅定地道:“秦慕瑯,無論你說什么,我都會信的,一直會?!?/p>
秦慕瑯回他:“正巧,我也是?!?/p>
“瑯哥,昕琰!”
有人在喊他們,宋昕琰和秦慕瑯一同望向球場的比賽休息區(qū),錢浩明上身一件事外套,下身一條球褲坐在上面長凳上,旁邊坐著的是李博睿,球場上已經(jīng)有四個人在熱身,球哐哐哐往球筐里砸。
錢浩明說:“你們來得正好,我們剛才算了一下人數(shù),打算分成兩組打比賽,輸?shù)囊魂犕砩险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