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尹路恨得牙癢癢,巴不得他出事,但他答應(yīng)了苗苗不會再隨意傷害別人,本來是想瞞著他偷偷地找他算賬,但那天跟著他的人回來卻匯報說看到尹路上了霍麒的車,他就歇了心思。
看來無論事情怎樣變化,有些事還是會順著原來的軌跡前進,就比如小路,多半也是被霍麒看中帶走了。
不過他并不關(guān)心這件事,窗外的麻雀嘰嘰喳喳吵得人頭疼,簡繁郁扔了書換了個姿勢睡在阮苗的腿上,聞著他身上洗衣液的清香味昏昏欲睡,阮苗動了動腿讓他躺平些,拿著筆看方知的筆記。
屋里安安靜靜的,阮苗看完一道題后一低頭才看到簡繁郁真的睡著了,他看著他的睡顏發(fā)呆,陽光灑在簡繁郁的臉上,映得他整個臉都像是透明的一樣好看,近看還能看到細小的絨毛。
簡繁郁真好看啊……
阮苗悄悄地低下頭,做賊一樣的在他臉上偷親一口,然后自己覺得害羞,又悄悄地假裝無事發(fā)生,他的心情很好很好,倚在窗下陪著他一起睡了一覺。
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歲月靜好。
隨著阮苗的傷口逐漸愈合,高三的生活也一天天的過去了,不知不覺間又是一年寒假。阮苗期末考試進了全班前十,而賀商陸在高壓下也考出了中等成績,雖然離優(yōu)等生還差得遠,但走藝術(shù)生的路的話可以上一個不錯的藝術(shù)學(xué)校了。
賀商野見他表現(xiàn)不錯,允許他寒假可以暫時玩玩游戲。
而簡繁郁今年沒有跟這姐姐們?nèi)舛燃?,他打著包裹到賀家來了。賀商野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好半晌,剛要開口讓他滾回去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簡大姐理直氣壯地把自己弟弟托付給他,非常沒有宿敵的自覺。賀商野冷笑著讓她滾,但簡大姐又勉為其難的說可以合作,他們兩家之前的合作還沒結(jié)束,接下來她還是有意向給他們一個更大的單子。
賀商野思考了一會兒,覺得拿簡繁郁換一個不錯的買賣這樁生意不算賠本,再說簡繁郁在自己手里還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于是他爽快的同意了。
簡大姐掛了電話氣到要缺氧,媳婦貼心的給她拿了吸氧管,“都是為了自家弟弟好,你就受點委屈吧,阿郁的病情要是真能好,咱們也不算虧,對不對?”
“再說苗苗那孩子遲早嫁過來,到時候賀家那些東西也還是你的,怕什么?!?/p>
簡大姐不是心疼損失的生意,她是被賀商野那個傲慢的德性氣到了,“老娘跟他早晚還有一仗要打!”
于是,簡繁郁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入住賀家,賀商枝知道他最近的改變,居然破天荒的默認了他的行為,倒是賀商陸怎么看他都覺得心煩。
“憑什么我還單身就要被他倆虐?”賀商陸氣壞了,“大哥你也不管管?”
作為家里最大的單身狗,賀商野淡定多了:“席盛等了你很多年,你如果不服氣也可以去找他,這樣你就也能虐別人?!?/p>
“你干嘛要提那個孫子!”賀商陸不滿,“我就是跟狗過一輩子都不要他。”
阮苗好奇的問:“為什么呀?我覺得席家大哥人還挺好的,斯文有禮還很有錢,二哥你玩的東西都很燒錢,要是跟他結(jié)婚應(yīng)該恨劃算吧?”
賀商陸氣得揪他的臉:“你懂個啥,我是那種出賣自己的人嗎?。啃障慕o你灌什么**湯了?不許你說他好!”
說罷他氣呼呼的上樓去了。
簡繁郁給他揉臉上被掐出來的紅印,溫和的給他解惑:“席盛以前老愛嚇唬他,說要給他穿女孩子的衣服打扮成洋娃娃,所以你二哥估計就是那時候心里有些陰影,席盛也被他當成了萬年變態(tài)。”
“這樣啊,那他真的活該。”阮苗點頭。
賀商野輕笑一聲,拿著遙控器不停地換臺,海綿寶寶他還沒看完,前段時間各種事忙的抽不開身,現(xiàn)在終于能安靜下來繼續(xù)追了。
阮苗一臉黑線的看著大哥津津有味的盯著電視屏,起初賀商野還知道避諱著家里人,現(xiàn)在就是正大光明的換臺,他是不懂為什么這么大的人還這么幼稚,可當他看到賀商野臉上放松的神情時,他又說不出來了。
也許大哥一直遺憾自己沒有一個快樂完整的童年吧,阮苗在心里忍不住同情起他來。
但實際上他想太多了,賀商野這樣的人基本不會有覺得遺憾的事,他就是單純的覺得海綿寶寶有意思而已。
令人意外的是,簡繁郁跟著看了一會兒后竟然也覺得好看,慢慢地居然還能跟賀大哥討論兩句。
夾在中間的阮苗聽著他們正兒八經(jīng)的分析海綿寶寶跟派大星之間到底存不存在愛情,覺得這個世界有點玄幻。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jié)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