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是覺得……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焙喎庇舻吐曊f道,“像另一個人?!?/p>
阮苗后背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干笑兩聲:“怎么會呢,那一定是你的錯覺,再說咱倆以前也不太熟,可能你也不是很了解我?!?/p>
“也是?!焙喎庇糍澩狞c頭,好似很認同他的話,“雖說書里也講過許多關(guān)于靈魂錯位奪舍這樣的事,但那畢竟都是假說,不可能是真的,對吧?!?/p>
“對對對。”阮苗忙不迭的點頭,“那都是騙人的?!?/p>
他嚇了個半死,生怕簡繁郁真的發(fā)現(xiàn)什么。耳畔傳來簡繁郁的輕笑聲,怎么聽都有些愉快,他一時間也摸不透這位的喜怒。
這下好了,這本破書里頭的人到目前為止,包括席幼賀商枝賀商野簡繁郁幾個人在內(nèi),沒有一個人是他能琢磨透的,一個個的都智商很高的樣子。
只有賀商陸能讓他有點安全感,畢竟那家伙就是個頭腦簡單的暴力分子而已,也可能是唯一一個智商比自己低的存在,阮苗忽然覺得賀商陸比起這些人好了一萬倍不止。
回到家的時候,因為阮苗的眼神太慈祥,賀商陸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氣呼呼的罵道:“你神經(jīng)病啊一直這樣看我!”
“沒有沒有?!比蠲绲狼?,他語重心長的說:“二哥你就這樣不要變啊?!?/p>
賀商陸:“???”
這家伙是不是又欠揍了?
阮苗在他要動手前一溜煙跑回房間關(guān)門,他才不去惹那個霸王龍討打呢。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阮苗起初在校內(nèi)的艱難局面大大改善了很多,也許是因為他現(xiàn)在認真學習謙虛上進的態(tài)度讓大家感受到他是真的在改過自新,最重要的是他的確跟那些說不清的人都劃清了界限,行為做派也比從前端正,所以很多學生還是愿意跟他來往的,誰都會喜歡一個乖巧認真踏實的人。
阮苗在班級里也慢慢的可以找到說話的人,組長給他發(fā)作業(yè)的時候終于也不是冷面甩過來了,偶爾還能跟他說上兩句,雖然離破冰差了很遠,但他現(xiàn)在特別滿足。
“哼?!毕撞粷M的潑冷水,“大家都只是在考察而已,你可不要太得意。”
“我知道嘛?!比蠲缁觳辉谝?,他這段時間不停背單詞的成果出來了,現(xiàn)在做題基本上不會出現(xiàn)大段大段閱看不懂的局面,錯誤率也比以前好了不少,他相信只要再堅持一下,很快就能趕上平均水平。
席幼湊過來看了一眼他的真題卷,忍不住夸了一句:“你這進步還挺快?!?/p>
“那是。”阮苗驕傲的得瑟,“我以前可是年級前十的佼佼者,英語考試日常第一!”
“以前?”席幼狐疑的看他,“你以前不是連課本在哪都不知道嗎?”
阮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一得意就忘形,什么都敢往外說,“哦……應該是小學的時候,小學那會我還沒學壞呢,再說那時你還不認識我呢。”
席幼眼里有些不符合他性格的深沉,“是嗎?”
阮苗覺得自己就是個笨蛋,這要放在小說里被讀者看的話,必定一大堆人要罵他又作又蠢,以后說話真的要三思而后行,千萬不能再露出破綻。
又是一個星期六,阮苗起了一大早吃了早飯就出門,他想去各個教育機構(gòu)看看能不能有靠譜價格又便宜的老師,給自己報個補習班,可以事半功倍。
沒想到他居然這也能碰上大場面。
他發(fā)誓自己絕對不是有意要偷聽,但瓜自己上趕著要往嘴里塞,他不吃都不好意思。
顏揚和簡繁郁就在路邊的公園里站著,互相之間氣場非常冷,顏揚一直低聲下氣的在說什么,而簡繁郁則面色陰沉不定,看起來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也不知顏揚說了什么,簡繁郁忽然轉(zhuǎn)身一拳打了過去。
阮苗趕緊屏住呼吸,簡繁郁看著文文弱弱沒想到力道也是很大的,一拳下去顏揚就趴在地上爬不起來,鼻子不停出血。也是,從身高長相來看,簡繁郁和顏揚幾乎是持平的,當時愿意做受估計也是因為太愛顏揚了。
所以顏揚就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渣呀。
阮苗沒來得及感慨完,簡繁郁的目光就看過來了,并且準確無誤的發(fā)現(xiàn)了他的藏身地。
“還不出來?”
阮苗嚇得瓜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