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阮苗尷尬的聽著席幼出了音樂教室后還在瘋狂嘲笑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你能不能小點聲,我也是要臉的?!?/p>
“我跟簡繁郁認識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竟然被別人帶偏了節(jié)奏哈哈哈哈哈哈哈……”
阮苗悔恨不已,早知道當時就不該抱有最后一絲僥幸,簡繁郁好不容易現(xiàn)在才對他態(tài)度平和了點,眼下又要恨死自己了吧?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了丑,污了人家音樂天才的名聲。
他暗自糾結不已,剛好簡繁郁從后面路過,阮苗立刻叫住了他。
“簡同學!”
簡繁郁停下腳步回頭看來,面上并沒有不耐煩或者氣憤的神情,他平靜的看著阮苗問:“什么事。”
阮苗猶豫了一會兒,在席幼的笑聲中走到簡繁郁面前,耳朵因為羞愧而微微發(fā)紅,他小心的道歉說:“剛才,對不起啊?!?/p>
“為什么道歉?”簡繁郁眼中一片深沉,聽起來似乎不大理解他為什么要道歉。
阮苗看他沒有生氣,忙認真的說:“因為我五音不全唱跑調,連累了你沒有發(fā)揮好,敗壞了你的名聲?!?/p>
“名聲?”簡繁郁冷笑一聲,“什么名聲?”
“我自己彈得垃圾,跟你有什么關系?”
阮苗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越過自己走遠,外頭明明就是艷陽高照,可他卻發(fā)覺陽光似乎照不進簡繁郁的心里,他跟外頭儼然是兩個世界。
他形容不出那種感覺,但……簡繁郁怎么也不像是原著里那個溫柔高貴清雅憂郁的王子,反而處處都透著一股為違和的陰郁冷漠,說他是大魔王都有人信。
“他現(xiàn)在就這個性格,你不用理會他啦?!毕着呐乃募绨颍y得的安慰兩句:“我覺得應該不是生你的氣。”
阮苗呆呆的立在原地,毫無自覺的脫口而出:“他不應該是這樣的?!?/p>
席幼挑眉,有些好笑的問:“那他應該是什么樣?”
阮苗不說話了,盡管簡繁郁怎樣跟他的關系也不大,但他還是有點愧疚,內心里總覺得可能都是因為自己這只小蝴蝶的原因才導致了簡繁郁人設崩了,可他又確實不知道怎么辦。
回了教室后,阮苗心里仍然想著這件事,現(xiàn)在的劇情原本是進行到顏揚徹底把原著的阮苗帶進生活里來,簡繁郁一面要承受著來自于情敵的壓力,一面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讓顏揚難堪,他的心理狀況越來越敏感脆弱,讓看書的人都有些心疼。
現(xiàn)在的劇情早就已經(jīng)停滯不前,可簡繁郁還是像書里書寫得那樣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難道有什么不可抗力在推動一切發(fā)展?
這種念頭一直在他心里盤旋,以至于他下午的課險些走神,他不得不把這些困惑暫時拋到腦后,如今他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是先解決自己的事吧。
放學后學校要大掃除,每個班級都被分派了任務,阮苗也被生活委員安排去打掃衛(wèi)生間,因為別人都不大愿意去,只有他服從安排。
衛(wèi)生委員名叫方知,據(jù)說是班里唯一一個靠著自己實力考進來的人,家境貧寒,是從農(nóng)村苦出來的窮孩子。對于阮苗主動攬下這活,他心里的好感度直線上升,自己拿了拖把和阮苗一起去。
“其實你不用謝我呀,咱們學校的衛(wèi)生間平時都有阿姨打掃,本來就很干凈,我不覺得累。”阮苗對一直覺得不好意思的生活委員說道,“就這點活我一個人就能完成的?!?/p>
方知是個挺實誠的人,聽了阮苗的話后有些憨傻的說:“你跟傳聞里的一點都不像?!?/p>
阮苗笑了起來:“傳聞?傳聞是怎么說我的?”
“唔……”方知猶豫起來,大約是覺得那些話大多不好聽,怕說出來讓阮苗不高興。
阮苗擺手并不介意:“你不用說我也能猜的差不多,無非就是說我虛榮綠茶喜歡攀附別人心機深沉惡毒不要臉,對不對?”
方知臉紅了:“那都是別人說的。”
“沒關系呀。”阮苗把拖把放到水池里,然后打開水龍頭開始清洗,語氣輕快的說:“我以前是有點不好,但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對吧?我現(xiàn)在改好了,以后不那樣啦。”
方知眼睛一亮,忙不迭點頭附和:“對對對,改了就好了嘛,以后還是能做個坦坦蕩蕩的人的!”
他們要負責這一層樓的兩個廁所,阮苗估摸著晚自習開始前肯定能做完,于是把拖把洗好后準備開始干活。廁所最后一個隔間的門被從里頭打開,有人悠哉悠哉的從里頭走出來,阮苗給他讓道,剛要繼續(xù)拖剩下來的部分時,那出來的男生卻并不打算離開。
“原來是你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