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水微微垂下雙眸,腦海中浮現(xiàn)出當時嚴清圓慘白的仿佛立刻會死去的模樣,少年瘦弱的身-體在他的懷中,當時的焦急他甚至都不記得少年的體重,只覺得好像要從他的懷里消失一般,現(xiàn)在他的身-體還殘存著當時的窒息感。
在嚴澤水垂眸之時,嚴清圓的臉突然闖入了他的視野之內(nèi),嚴澤水一直都是看著下方,所以嚴清圓干脆就半跪在了地面上,用膝蓋墊著嚴澤水的腳背,抬頭去看嚴澤水。
“大哥哭了嗎?”嚴清圓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樣,只要確定嚴澤水真的哭了,似乎一定要借此機會好好的調(diào)侃調(diào)侃。
瞬間殘存的讓心臟疼痛的感覺奇異的被驅(qū)散,瞬間無力感和無奈,卷著他此時哭笑不得的心情回復了平常,嚴澤水下意識的就要敲嚴清圓的腦門,嚴清圓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這一次嚴澤水根本就沒有用力,象征性的懲罰了一下:“你哭,我都不會哭,有你這么盼著大哥哭的嗎?”
“有啊?我?。俊眹狼鍒A直接趴在了嚴澤水的膝蓋上,腦袋枕著手臂,“好了好了,大哥不怕了?!?/p>
嚴澤水哭笑不得:“你怎么認為我在害怕?”
嚴清圓歪了歪腦袋:“恩……就是這么覺得?”
“你的小腦瓜學習都不夠用了,就不要天天裝這些奇怪的東西了?!眹罎伤氖职瓷狭藝狼鍒A的眼睛,看著嚴清圓嗷嗷叫著掙扎著叫‘看不見’,鬧騰一下,果然那種詭異的恐慌感淡去了。
嚴澤清在一旁看著,一大一小的打鬧,過分凌厲的眉眼終于有了些許放松,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大腦一瞬間的空白。
嚴清圓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嚴澤清真的有一瞬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應該做什么,直到……旁邊的人告訴他嚴清圓的身-體沒事,醒來就好了,才勉強回神。
嚴澤清覺得自己之前所有的擔心和焦慮完全就是在搞笑,完全失去了平時引以為傲的冷靜。
“二哥為我擔心了吧?!眹狼鍒A突然說道。
“怎么?你也想順便調(diào)侃調(diào)侃我?”嚴澤清似笑非笑的挑起嘴角。
“嘿嘿?!眹罎伤藭r放開了捂住嚴清圓眼睛的手,那雙眼睛里的笑意綻放在嚴澤清的面前,“謝謝二哥,哎嘿。”
嚴澤清一句話都沒回答。
他不想說話,同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嚴清圓玩鬧之間,卻總是帶著一股憂郁。
他有沒有恐高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是沒有的,以前沒有,但是現(xiàn)在……
嚴清圓知道未來走向的那天晚上,是在中考后不久。
而整個暑假,嚴清圓沒有往高處走過一次。
原本以為只是不需要,可現(xiàn)在想來,也許是他自己在有意識的避開過高的地方,所以才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在書的最后,他是自-殺的,跳樓。
明明是書里的事情,他居然也會留下后遺癥嗎?這已經(jīng)是嚴清圓唯一能夠想到到可能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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