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嚴清圓越來越奇怪的各種各樣的舉動都讓嚴家哥哥們心中懷疑,做哥哥的總是對弟弟關(guān)心的。
以為是叛逆期,卻發(fā)現(xiàn)剛好相反,與其說是在叛逆,倒不如說是在長大。
而這一切,都是在見過顧瀚海之后發(fā)生的。
總該有什么契機。
此時在車上的司機下了車,到了嚴澤水的面前,赫然是嚴清圓的保鏢閆譚。
“你絕不覺得他給人的感覺很熟悉?”嚴澤水望著顧瀚海離開的方向。
“他的身世很干凈?!遍Z譚含糊的回道。
“恩?!眹罎伤畤@了口氣,“問題是出在圓圓身上嗎?”
嚴澤水抬起頭,看到了在餐廳對面還沒有關(guān)門的蛋糕店,那是嚴清圓經(jīng)常會在里面呆的地方。
“圓圓喜歡什么蛋糕?”
“小少爺經(jīng)常會點慕斯拼盤?!?/p>
嚴澤水點點頭,繞路去對面。
不知道這會兒還有沒有慕斯了。
吃點甜的嚴清圓也許會開心一點。
顧瀚??吭趬Ρ谏?,悄悄的目送著嚴澤水的車的離開,垂下的雙眸中黑暗、深沉,無處掙扎。
嚴清圓是出了什么事吧,否則嚴家的哥哥應(yīng)該不會專門來找他。
顧瀚海記得當時嚴清圓在沒有得到自己的回應(yīng)之后,迷惘看著他,模樣像是丟失了母親的小鹿,顫顫巍巍的四肢支楞著,不知所措。
小少爺對他的同情,他不想要。
仁教高和南十三高,孰好孰壞是個人都能分得清楚,顧瀚海不自戀,卻也知道若非自己,恐怕小少爺會連南十三高在哪里都不知道。
天塹的身份,他不能將小少爺拉入淤泥。
他和嚴清圓的交際,不如就直接因為這一次的不愉快,到此為止。
想必那小少爺?shù)淖宰鹦囊膊辉试S他再繼續(xù)找來。
顧瀚海一如既往的,不會對再怎么動搖他心思的可愛之物奪去理智,可身體卻難受的無法呼吸。
城中村內(nèi),顧瀚海提著一份夜宵,然而遠遠的卻看到了堵在門口地痞,頓時面色一沉。
靠在了墻邊,顧瀚海拿出了老年手機打電話,不斷的撥通著電話,然而對面卻始終是關(guān)機。
顧瀚海的面色越來越陰沉,他無法判斷司雪語現(xiàn)在在不在家,是在安全的地方躲著,還是被這群討債鬼困住了。
顧瀚海想要報警,然而想了想?yún)s沒有繼續(xù)。
報警又能怎么樣呢。
顧瀚海放下了夜宵,和自己的老年手機等貴重物品藏在角落里。
陰暗之中瘦弱的少年走了出來,蹲在門口的地痞站起身,叼著煙:“喲,回來了?!?/p>
顧瀚海陰霾著神色,只是隨口吐出兩個字:“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