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系腰帶的手頓了頓,沒立刻回答,等穿戴好以后才說:“因為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p>
白小棠呼吸一滯,捏著常衡的手腕急急地跑了兩步,然后雙膝一軟眼看就要跌倒,但Alpha攬住了他的腰,溫柔地喚了聲:“小棠。”
Omega不知怎的委屈起來,一把摟住常衡的脖子把臉埋進對方的頸窩不說話了。
“下次還胡不胡鬧了?”常衡好笑地揉他的后頸。
白小棠搖了搖頭,繼而咬了一下常衡的脖子。
“誰叫你不讓我插?”Alpha又恢復(fù)了先前嬉皮笑臉的模樣,“現(xiàn)在是離不開我才知道我好??!”
“放我下來?!卑仔√臋?quán)當(dāng)沒聽見常衡的胡話,見Alpha要開盥洗室的門連忙掙扎。
“沒事兒?!背:獍衙婢呖墼诎仔√哪樕希纸o他噴了藥水,“沒人認得出來你?!?/p>
Omega這才放心,趴在常衡肩頭左顧右盼。
洋樓還是那個洋樓,只不過今日擠滿了形形色色戴著面具的人,他們的味道千篇一律,都是藥水的氣息,連抱著白小棠的常衡也是如此,他便不由自主往Alpha懷里拱,兩條腿盤在對方腰間越纏越緊,像是護食似的瞪著想要靠近的Omega。
常衡看著暗自好笑,揉了揉白小棠的后頸,走到角落里拿了杯香檳,自己先喝了一口再渡進他嘴里:“喜歡嗎?”
白小棠搖了搖頭,抱著常衡的胳膊往前邁了一步,把一個試圖靠近的Omega攔住了。
“吃醋了?”Alpha俯身咬他的耳朵。
白小棠狠狠地踩了一下常衡的腳尖:“我是怕你這么沒防備,被捅了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p>
Alpha聞言捏著他的手腕往心口按:“誰說不知道?就是你讓我心痛的。”
“油嘴滑舌……”白小棠笑著甩開手臂,貼在常衡懷里打量滿屋的人。
可常衡即使擋住臉也是個招蜂引蝶的主,白小棠被前仆后繼的Omega惹煩了,推著常衡往屋子外走。
“別啊,還沒開席呢?!背:馊讨氖帧?/p>
“過來?!卑仔√臒灥匕袮lpha推到墻上,踮起腳尖吻常衡的嘴唇。
被藥物遮擋了信息素以后所有人都變得相似起來,白小棠就是再怎么咬Alpha的脖子也聞不到自己的氣息,忽然有些慌亂,攥著面具的邊緣掀開一個角,見了常衡的臉才徹底安下心來。
“小棠,我們今晚成結(jié)好不好?”Alpha忽然把他抱住認真地說,“咱們在一起吧。”
白小棠藏在面具后的臉紅了,想要點頭又煩常衡這幅深情款款的樣子,覺得自己答應(yīng)下來以后肯定會被欺負得下不了床,就揪著Alpha的衣領(lǐng)反問:“那你昨晚怎么不和我成結(jié)?”
常衡心有余悸地嘀咕:“你都要挖腺體了,我哪兒舍得再欺負你?”
Omega自知理虧,別扭地踩了踩常衡的腳背。
“你這是同意了?”Alpha試探地黏過去。
“我……”白小棠剛要點頭,余光忽然瞥見一道身影,頓時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原本安逸的人生和美好的未來全毀在那個人手里,就算帶著面具,就算化成灰,白小棠也不會認錯。
Omega掙開常衡的手追了上去,邊跑邊從腿環(huán)里取出刀片,再推開熙熙攘攘的人群,不顧身后常衡的呼喚,直勾勾地盯著那道背影沖進了舞池。燈火昏暗,人影迷離,曖昧的曲調(diào)讓人心神恍惚,不斷有Alpha湊上來摟白小棠的腰,這卻不是最令他恐慌的,最令Omega絕望的是他分辨不出來哪個Alpha是常衡了。
那個總是逗他的常衡,言不由衷的常衡,滿口甜言蜜語卻時不時真情流露的常衡不見了。
Omega抱著胳膊踉踉蹌蹌地走了兩步,手臂被戴著面具的Alpha攥住,他嚇了一跳再狠狠甩開,拼命嗅著空氣里單一的氣息恐慌地捏緊了刀片。
“小棠!”忽然有人從身后把他擁住了,熟悉的懷抱讓白小棠瞬間落下淚來。
“你看見誰了?”Alpha摟著他慢慢往舞池邊挪。
白小棠只顧貼著常衡四處亂聞,拼命搖著頭連步子都邁不動。常衡只得把他打橫抱起,坐在舞池邊昏暗的座椅內(nèi)悄悄掀開了面罩。Omega立刻撲過去親,雙手胡亂掀開裙擺,又把內(nèi)褲蹭到膝蓋邊眼巴巴地望著常衡,一言不發(fā)。
Alpha嘆了口氣,悄悄解開褲鏈,再把白小棠用力按進懷里,兩人看上去就像是緊緊相擁,實際上腿根已經(jīng)濡濕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