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釗哥?!敝芷潢栐诟舯谂P室喊。
孟釗拿著筆記本走過去:“怎么了?”
“你看這面墻,”周其陽站在床邊,面對著墻,“好像被新粉刷過?!?/p>
孟釗看著這面墻,的確,跟其他三面墻比起來,這面墻明顯更白一些,而且,味道也有一種還未散盡的涂料味道。
“這窗戶一開始就是打開的?”孟釗看向旁邊的紗窗。
“對,我沒動過?!敝芷潢栒f,“應該是兇手刷完墻之后,開了窗散味兒吧,難怪進來的時候味道不太大。不過……這墻上本來有什么啊,難道是周衍在墻上記錄的樂譜?”
孟釗環(huán)視這間房間,兇手到底打算掩飾什么?據(jù)周衍的繼父說,周衍大學時的確偶爾會來這房子里住,可是在墻上寫樂譜……
“聯(lián)系一下王諾,”孟釗對周其陽說,“問問他們幾個朋友有沒有來過周衍這房子的?!?/p>
周其陽立刻給王諾撥電話,與此同時,程韻也來了電話,孟釗走到客廳接起來。
“釗哥,我到浩澤律所了,剛見了周衍的律師,律師說周衍三個月前就找過他一次,當時兩個人交流了一下,因為周衍這邊有明確的證據(jù),又有朋友做證人,所以打贏這官司應該沒什么問題,但周衍本人還是比較猶豫,好像他一直有在嘗試跟梁川做私下和解,應該是不想徹底撕破臉皮吧……但梁川這個人就有點陽奉陰違,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說好會公開道歉,其實一直在拖時間,周衍實在氣不過才下決定告他的。就在上周一,周衍去了一趟浩澤,跟王律師確定了要打這場官司,然后這周一法院那邊就把傳票寄給梁川了?!?/p>
這周一……也就是周衍遇害的兩天前,孟釗問:“傳票上寫的開庭時間是什么時候?”
“4月28日,差不多半個月之后。”
“我知道了?!泵厢撜f。
“哎釗哥,我問過王諾了,”周其陽那邊也打完了電話,“這王諾簡直就是個話嘮……他說他們幾個沒來過周衍這房子,說周衍應該是覺得這房子太破有點丟人,所以從來沒讓他們來過,換了新房之后他們才經(jīng)常過去聚?!?/p>
孟釗點點頭:“走吧,回去看看任彬那邊有沒有別的情況。”
走下樓,孟釗剛要下車,一閃眼,瞥見了不遠處遛狗的陸時琛。
這一大早,自己已經(jīng)工作近兩個小時了,對方居然還在優(yōu)哉游哉地遛狗,這差距……
不過遇上陸時琛也好,正好他有問題要問陸時琛,因為怕陸時琛又像上次一樣一閃眼就不見了,孟釗迅速拉開車門坐進去,對著周其陽撂下一句:“一會兒到前面等你。”
周其陽還沒反應過來,孟釗已經(jīng)啟動車子開遠了。
“哎——”周其陽追趕不及,在原地不明所以地嘀咕道,“什么事兒啊這么急匆匆的,又不是去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