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
顧琛看著安歌的傷心疼的縮成一團,無措幾秒后立刻清醒現(xiàn)在該做什么。
他扶著安歌坐在小沙發(fā)上:“是發(fā)炎了,不趕緊處理容易感染。你先坐著休息。我馬上去給你買藥?!?/p>
還懊悔地說了一句:“等我回來,你想怎么弄我消氣都行?!?/p>
而后飛一樣地跑了出去。
安歌:......
樓下, 安家的管家還在收拾宴會廳, 看到顧琛急匆匆下來,問:“先生, 您是需要什么么?”
顧琛:“我去買點東西, 馬上回來?!?/p>
買東西?
顧琛作為安家嬌貴少爺?shù)恼煞?,管家自然是極其禮貌又仔細地對待。
管家溫和笑道, 問:“這么晚了先生您不用親自出去。您需要什么我馬上吩咐家傭給您買回來?!?/p>
顧琛頭也不回,穿上鞋出了玄關(guān):“不用,你們不知道買什么?!?/p>
話音未落, 人就跑了出去。
管家:??
這么著急?
旁邊正在擦地板的阿姨,看破一切地笑他:“先生睡前這么著急出去買東西, 能是買什么。管家您就別操這對小兩口的心了?!?/p>
“您還是趕緊安排廚房,明天為兩位少爺做些滋補身體的湯吧?!?/p>
管家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臉上帶著欣慰不已姨父笑:“少爺跟顧先生的關(guān)系真好, 真讓人羨慕?!?/p>
離安家別墅最近的藥店也有兩公里遠。但顧琛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鐘時間就開車跑了個回來。
他手中提著袋子,飛奔到安歌房間:“買回來了。再等我一下?!?/p>
而后洗手, 擦干, 消毒后,才蹲在安歌身邊說:“來, 讓我再看看?!?/p>
安歌在顧琛出去的一段時間, 去浴室簡單沖了個澡, 換了睡衣。還往廚房要了一冰塊用沙布抱著冷卻傷口, 算是緩解了些疼痛。
他本想自己涂的, 又覺得必須讓顧琛看到他傷的嚴(yán)重性,才能讓這頭狼長長記性,以后別下手那么狠。
于是,小少爺靠坐在沙發(fā)上,望著蹲在自己身側(cè)小心翼翼的顧琛揚著下巴命令:“輕點,不準(zhǔn)弄疼我?!?/p>
顧琛卷起襯衣袖子,把胳膊遞給他,說:“要是弄疼你一下,你就咬我一下。”
安歌先狠狠咬上,牙齒用力數(shù)十秒才松口。
很解氣地看著顧琛胳膊上自己的‘杰作’問:“你怎么買這么多盒??!?/p>
顧琛被咬了,也跟不知道疼似的繼續(xù)照顧安歌。
他把透明色的藥膏擠在消過毒的手指腹上,極其小心輕柔地給安歌的兩處傷口涂抹,輕聲回答:
“那些,留著以后用?!?/p>
安歌:??
“你還想以后用?”
說著:拽著人胳臂又狠狠地咬上一口。
顧琛趕緊哄他:“給我用的,下次是給我用的行么。”
這還差不多。
安歌松口:“跟你說個事。那個....咱們協(xié)議的事,陸楓知道?!?/p>
“什么!”
顧琛已經(jīng)給他涂好了一邊,又?jǐn)D在指腹上一點藥膏,準(zhǔn)備往另一邊涂的時候,聽到安歌這樣一句話。
手指一戳,薄銳的指甲尖戳到了受了傷的柔軟處。
唔!
安歌瞬間疼冒冷汗,悶喊一聲整個后背彎了下來:“疼......你干什么!”
“抱歉,抱歉,我不小心?!?/p>
顧琛也嚇的不清,心疼的抽抽。
安歌咬著牙,倒抽著冷氣:“我不小心被陸楓套了話,你也不用這么懲罰我吧?!?/p>
“不是的。我怎么可能罰你?!?/p>
顧琛主動把胳膊遞到唇邊:“你咬吧,你有多疼就咬多疼。”
安歌一把給他推開:“先說正事。他今天拿著事威脅我了。”
“他還敢威脅你?!?/p>
顧琛盡量掩飾心中暴戾到想要殺人的情緒,給安歌涂藥的指尖因為隱忍這力道而輕輕顫抖:“他怎么威脅你的?”
安歌這一刻突然感覺自己像一個告狀的孩子。
自己解決不了的事,跑回家關(guān)上門找顧琛幫忙。不過,本來這事就牽扯到他跟顧琛,以及安家和顧家的利益。
必須得讓顧琛知道。
“他把有意套我的話,還偷偷拿錄音筆了下來。現(xiàn)在證據(jù)如果他公布出來.....”
安歌煩惱:“嘖,怪我當(dāng)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輕易地被他套走了話。”
顧琛正在涂藥的手一頓,沉沉地說:“不怪你,是我的錯。”
如果當(dāng)初他沒有定跟安歌定下一年的婚姻協(xié)議,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有。他也不至于每次看到安歌時那么內(nèi)疚。
總歸,他們的婚姻一開始確實始于利益。他該接受世人對他的批評。
但一旦暴露出來,安歌和安家也會受到牽連。
本就做錯了事,再讓安歌和安家為他的錯而付出代價,那他的錯就更加無法彌補。
安歌腳尖碰了碰他,“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顧琛涂好了兩邊傷,輕輕地安歌合攏上睡衣,柔聲說:“別擔(dān)心,交給我?!?/p>
對付一個陸楓而已,簡單的很。
“你還記得,他當(dāng)初是怎么套你的話的嗎?”
安歌凝著眉頭想了好久,“好像他說,我為了利益就跟你定下協(xié)議結(jié)婚什么?!?/p>
“我當(dāng)時就很驚訝,還以為協(xié)議這事很多人都知道,就說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安歌聲音越來越低。想著想想,自己怎么就被這么簡單的說話陷阱,給套了進去呢。
“我是不是特別笨?這都能被他套進去。”
顧琛收起藥盒,抬手揉了揉安歌的腦袋,安慰他:“不怪你。只要是他有意套話,即便不是那次,他也會用其他方法套出來?!?/p>
“你放心,我是不會給他放出那份錄音的機會?!?/p>
顧琛的手掌從安歌頭頂滑下,扶在皺起來的一張清俊帥氣的臉上。
最后沒忍住,快速湊過去在安歌唇角親了一下,說:“寶貝,時間不早了。你還有傷,今晚就早些休息。”
......寶貝。
安歌對著么肉麻的稱呼還是不適應(yīng)。
胸膛上的傷,因為藥效的作用絲絲發(fā)著涼感,壓下了痛感。比剛才好了很多。
但是另一個地方的痛感就更加清晰了起來。
他聲音幽幽地:“還有一個地方現(xiàn)在也疼著呢?”
顧?。骸澳睦??”
安歌側(cè)起身體,指了指腿的內(nèi)側(cè):“這里,應(yīng)該也被磨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