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斥一聲:“你.....”
安歌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語調(diào)一變,突然正色:“至于你剛才說我沒有資格坐在這里參加高層會議的問題.......”
“職位上我確實沒有這個資格坐在這里,但業(yè)績上,我有!”
安歌話鋒再一轉(zhuǎn),語調(diào)中的嚴(yán)肅認真又上了一層:
“安氏有這樣一條規(guī)定,凡是為公司做出重大貢獻的員工,在部門主管的推薦下可以參與公司高層會議,并提出自己意見?!?/p>
“我進公司兩個月為資產(chǎn)運營部門拉來了幾十億的資金,并為整個部門創(chuàng)下了前所未有的的業(yè)績,所以,我有這個資格坐在這里?!?/p>
他聲音清涼,咬字清晰,一個字一個字傳進每一個人耳里心里。
清俊的容顏因為極其認真的態(tài)度而變得凌厲,揚起的眉峰中夾著驕傲的神色。
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輕人,很容易在氣勢上壓過了惱羞成怒的郭淳。
不管是小安總,還是老郭總,兩個稱呼都是被周圍人叫著玩的。
而安氏也確實有這樣一個規(guī)定,凡是給公司做出重大貢獻的員工,都有資格參與高層會議。
而安歌拉來一筆十億美金的投資,并加以運用產(chǎn)出最高的收益這一點,就已經(jīng)算是對安氏極大的貢獻。
郭淳罵了安歌兩條,現(xiàn)在全部被這位小少爺一一駁回。
他無言反駁,一張臉因為憋氣跟醬紅色。瞪著安歌,雙眼中泛著怒火。
會議中的被打斷幾分鐘的爭執(zhí),已經(jīng)見了高低輸贏。
坐在座位上的每一位高管,互相交換視線,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安承林眉頭松懈了下來,忍不住得也想發(fā)笑。
安歌總歸不會讓他失望。
但是該控場還得控場,他輕咳一聲,責(zé)怪似的:“小歌,怎么跟你郭叔說話呢。真是沒個大小輕重,快跟你郭叔賠個不是?!?/p>
反正都已經(jīng)打過人臉了,安歌也沒必要在硬碰硬下去。
安歌秒變乖巧禮貌,笑的溫和聽話:“郭叔,剛才對不起了。我知道您也是為了安氏的聲譽著想才批評我?!?/p>
“不過,您老放心吧,我不是不守規(guī)矩的孩子,以后要是真犯了什么錯,您老再批評我肯定虛心接受?!?/p>
周圍人也開始當(dāng)起了和事佬緩解氣氛,三言兩語勸說著:“郭總,您就別生氣了?!?/p>
“小安總進公司這段時間做的確實不錯,我們幾個部門的員工都在夸獎他呢。”
“你看他業(yè)績那不是明明白白寫在報告表上嗎,咱們安氏有了優(yōu)秀的下一代,對咱們來說是喜事啊?!?/p>
.......
全是當(dāng)著安承林的面,恭維安歌的話。
郭淳恨恨地哼了一聲,撇過視線,不語。
安承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壓壓手示意大家安靜,說:“其實今天有一件事,我是想到最后再跟大家解釋?!?/p>
“安歌今天能坐在這里參加會議,也是我有意安排想把他介紹給各位?!?/p>
“想必大家都聽說了徐凱不幸去世的消息。這段時間我一直幫徐凱的公司和家人處理后事?!?/p>
“徐凱生前持有咱們安氏集團的股權(quán),也是我們公司董事會的成員之一。但是目前他的家人已經(jīng)決定把徐凱生前持有的安氏股份,按著現(xiàn)在的股價全部轉(zhuǎn)讓給我個人?!?/p>
“而我,準(zhǔn)備把這筆資金作為安家的財產(chǎn),分割贈與安歌。交接手續(xù)需要花費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從下個月起,安歌會成為安氏的董事會成員之一。以后安氏的任何高層會議他都有資格參加,并擁有安氏在經(jīng)營上面的決策權(quán)?!?/p>
會議室的所有人:!??!
徐凱也曾是安氏的董事會成員之一,如今他的股權(quán)全部給安歌,那就相當(dāng)于安歌瞬間有了幾十億的身價。
他們差點忘了一個重要的事實。
安歌,這位看似溫和友好,卻能展示自己凌厲的一面的年輕人,是安家唯一的孩子。
只要他本人愿意,他馬上就是安氏集團下一任的繼承人。
以前,安承林從未表現(xiàn)出過扶持自己兒子的態(tài)度。
而現(xiàn)在,他是在向所有人宣布:安歌要進入安氏高層了。以后是安氏的集團的決策者及領(lǐng)導(dǎo)者之一,也很有可能是未來他們的頂頭上司。
安歌同樣震驚。
安承林竟然要把徐凱的股權(quán)全部買下!
這得需要多少錢才能全部買下?安承林哪還有這么多個人資產(chǎn),能買下徐凱十幾億的股權(quán)?
面對一雙雙驚愕的視線,安承林面帶笑意,不慌不忙開口說道:
“安歌還小,莽撞的地方也多。以后進入董事會后難耐有不明白的地方,惹得大家笑話,到時候還希望大家多多批評教育他?!?/p>
安承林話音落了之后,會議室響起了掌聲。一開始稀稀疏疏,后來越來也熱烈響亮。
無論在場鼓掌的人是什么一種心情,都要接受一個事實。
下一位安氏的繼承者或許就要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