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董事會的成員人物---郭淳。除了董事長和副董事之外,握有安氏股權(quán)最多的成員之一。
郭淳不屑地撇了一眼安歌,嚴厲的視線又掃向老徐,一張嚴肅的國字臉,更顯得冷凝可怕。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問道:“哪里的小安總?是哪個部門的總?”
“我怎么不知道咱們公司什么時候多了一位小安總?”
一連串的問話聲音醇厚,中氣十足。
也讓整個會議的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安歌進安氏才兩個月,兩個月前安承林根本沒有想到安歌會有這么大能力,只是為了歷練他,想慢慢教他。
加上他作為公司的董事長兼總裁,更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利,讓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兒子來擔任高管的職位。
因此,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口舌是非,他給安歌安排都是不重要的閑職。
可是沒想到,安歌的能力逐漸出來,讓很多部門員工都喜歡上了這位安氏小少爺。背地里親切地叫他:小安總。
但實際上,安歌根本沒有擔任任何一個部門的總管職位。
郭淳問的:哪里來的小安總?
一句話道破了安歌是靠著總裁兒子的身份,在公司里受著吹噓和抬高。
罵了安歌,也諷刺了安承林,更警告了在場的所有員工。
然而,郭淳的諷刺還沒有結(jié)束。
他冷著一張國字臉,繼續(xù)問責:“能參加每月定例會議的皆是安氏各部門主管,都是對安氏有者直接的經(jīng)營和管理權(quán)的人物。”
“而安少爺,您是有什么資格坐在這里呢?”
“咱們公司向來公正,不能因為是董事的兒子就得破例?!?/p>
“安少爺在沒有達到一定位置前,就沒有資格坐在那里位置跟各位高層和董事會成員開會?!?/p>
他聲音鏗鏘洪亮,語調(diào)正氣浩然。像是站在為安氏的立場上來指責安承林的以權(quán)謀私,和安歌的不守規(guī)矩。
這一下,會議室更靜了。
誰都知道這意味這什么,郭淳作為董事會重要成員之一,確實有資格和權(quán)力,職責總裁和高層的過失。
但也相當于,他在安氏所有高管的人面前,公開跟董事長兼任總裁的安氏第一人,安承林叫板。
安歌坐在這里開會,他們沒覺得有什么,被人戲稱為小安總他們也沒覺得有什么。
但被郭淳正義凜然地指責,讓他們怎么辦?
幫安歌說話?
那還不得立刻被打成狗腿子。
不幫安歌說話?
安氏內(nèi)部也純在閥派斗爭,但安承林能兼任董事長和總裁,說明安氏還穩(wěn)穩(wěn)地握在他們安家人手中。
得罪了安承林,相當于丟飯碗。
他們幫誰呢,誰都不敢?guī)停终l都不敢不幫。
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其實如坐針氈。只能干巴巴看郭淳跟安歌之間誰更上層。
副董事長周瑞,郭淳和安承林直接,面對這樣的場合,他最尷尬。
他只能拉了拉郭淳,給會議室的所有人解圍,緩解氣氛,呵呵笑道:
“咱們老郭啊,還是這么認真。小安少爺進來公司歷練是誰都是知道的事,坐在這里看看咱們開會而已,哪有什么破例不破例的?!?/p>
“老郭,咱就別小題大做了?!?/p>
一聽到副董事的話,機靈的高管們立刻找到了給雙方下臺的階梯,附和笑道:
“是啊,是啊,都是小事。老郭您老就別計較了?!?/p>
郭淳陰沉著臉,又重重地哼了一聲:“小事?我只是在說規(guī)距?!?/p>
“要是不夠資格誰都可以坐在這里開會,那公司數(shù)萬名員工怎么都不能坐進來?!?/p>
“小安少爺要是真有心為安氏著想,最好現(xiàn)在就從這個會議室走出去?!?/p>
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噎住了。
這個郭淳當眾跟人叫板不說,還要把安家小少爺趕出會議室!
一下子,會議室的氣氛變得如黑云壓境般凝重。
安承林聽著郭淳的話,心里冷笑。
放在桌下的手,食指一下下點著椅子邊沿,思考醞釀著怎么解開現(xiàn)在的局面。
而老徐,早就氣的臉色發(fā)白。
郭淳就是故意挑刺為難安歌。
可偏偏小安總的稱呼,是他剛才不經(jīng)意叫了出來,才讓郭淳抓住了把柄。
一個他們私底下的稱呼而已,卻沒想到會害到安歌。
可郭淳斥責得那么正義。現(xiàn)在他起來維護安歌,不但不會幫安歌解脫困境,反而會給安歌帶來更負面感官。
老徐指尖發(fā)抖,只想把手里的報告表摔倒郭淳臉上,讓他睜大眼睛看看安歌不是以安氏小少爺在公司被后追捧。
而是靠實力給公司帶來了多大效益。
猛然間,氣的發(fā)抖的手臂被人輕輕地碰了一下。
他扭頭一看,看到是安歌拽了拽他衣袖。
安歌朝他笑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而后他輕松地坐靠在椅子上,望著長長地會議桌對面的郭淳望去。
清俊帥氣的小少爺眼眸清透,含笑笑意,神色卻是平淡的,緩聲問道郭淳:“您問我是哪里的小安總?”
他搖搖頭,自己回答:“哪里都不是,只是員工私下給我取得綽號而已?!?/p>
“可是我記得,很多人都叫您老郭總?”
“郭總,您跟我說說,您又是哪里的‘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