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歌’叫的很親,不知道還以為是在護短護老婆。
其實,他就是要在這位堂哥面前強撐自己的面子。
顧一淮面上撐著笑,心里咬牙切齒:行,你寵!等著這位小祖宗把你家底敗光,讓你丟人現(xiàn)眼。
正在這時,一個年輕點的男人突然跑進茶室,來到顧一淮身邊,悄悄哀求:“哥,借我點錢行么?”
他是顧成。
顧一淮的親弟弟。
顧成聲音雖然小,但他的話還是讓一旁的顧琛聽到了。
顧一淮剛才就在顧琛面前吃了虧,現(xiàn)在看到自己弟弟一副哭喪著臉要錢的樣子,面子更是掛不住。
低聲兇道:“前天不是剛給剛給過你零花錢么?”
顧成不敢看自己大哥,吞吞吐吐:“我,我跟安歌他們打牌輸了.......輸了十萬?!?/p>
顧一淮一愣:“輸了?十萬!”
他壓制著怒意:“合著他們幾個坑你呢?你就這么蠢,一直輸?shù)绞f。”
“不,不是?!?/p>
顧成急忙解釋:“就安.....安歌一個人在贏,我三個都在輸。齊明宇都輸了快三十萬了?!?/p>
顧一淮以為只聽錯了。
不是‘宰鴿子’么?
怎么成了安歌一個人贏錢。
他剛才還拿這個想嘲諷顧琛,現(xiàn)在顧成的話讓他臉頰都在發(fā)燙,訓(xùn)斥著顧成:“輸了還敢過來要錢?你老實坐在這,別跟他們玩了?!?/p>
兩人的對話,顧琛聽的清清楚楚。
他端著紫砂小茶碗送進唇邊,品茗著清香的茶水,唇角往上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下午,安歌在浴室里待了30多分鐘。出來的時候滿身寒氣,渾身發(fā)抖。
只不過那雙眼睛卻是清透明亮,人也是沉靜如淵。
不管別人口中是如何評價安歌,也不管這位小少爺前天是怎樣的輕浮于他。
貌由心生。
下午那會兒的安歌,已經(jīng)不是別人口中那位愚蠢傲橫的混世魔王。
他知道,安歌今天被人陷害。
可能是安家人,也可能是顧家人。
今日參加婚宴的親戚們里面有多少人跟顧一淮一樣,看似維持在表面的客套,內(nèi)心里早就滋生著惡毒齷齪的害人想法。
兩人是夫夫,安歌若是當(dāng)眾出丑,自己也會被嘲笑譏諷。
小少爺從二樓跳下,保全的是他們兩人的聲譽。
想到著,顧琛捏著茶碗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因過于用力而隱隱發(fā)白。
顧成還在求著顧一淮:“哥,我現(xiàn)在離場不太好,我.....我跟齊明宇定的規(guī)距,不玩到凌晨不能離開......”
顧一淮:“你們定的是什么坑人的規(guī)距?!”
是的,本來是想不坑死安歌不罷休,結(jié)果今天安歌跟賭神附身了一樣,無論他跟齊明宇怎么配合,怎么私下亮牌,安歌還是會一直贏,一直贏。
太邪門了!
顧琛輕笑,插話進來:“怎么?才十萬塊就輸不起了?大哥不會是沒錢了吧?”
眉峰微揚,滿是激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