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點頭:“好, 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p>
青疏皺了皺眉:“那你呢?”
南星的眼中閃出幾分迷茫:“我?什么我?”
青疏道:“你……喜歡這個職業(yè)嗎?雖然我知道你是最適合走這條路的,但你也從來沒說過自已是不是喜歡?!?/p>
南星笑了笑:“我不重要,你的話就是我的意愿?!?/p>
青疏:……
蘇默言過來的時候, 剛好聽到南星的這句話。
這個未來嫂子, 還真是沒得挑。
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 只要和他們家的人接觸過的男人,都會變成戀愛腦。
莫如深最近好像也有那個趨向, 因為聊天記錄里全是他發(fā)的肉麻話。
蘇默言覺得自已來的不是時候,剛要退回去, 就聽到青疏叫他:“怎么鬼鬼祟祟的?”
他不好意思的停住了腳步,樂呵呵的說道:“哥, 你們是不是在說悄悄話呢?”
南星覺得兄弟倆可能有重要的事要談, 便道:“你們聊, 我先走了?!?/p>
蘇默言對他笑了笑,并使了個眼色, 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南星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也同樣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兩人雞同鴨講一番后, 南星便離開了青疏的房間。
青疏莫名奇妙的看著弟弟和南星的互動, 有些無語,問道:“找我有事?”
蘇默言道:“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和你閑聊。聽說南星接了新劇本,我想投資?!?/p>
青疏疑惑道:“投資?為什么?”
蘇默言道:“你不是想捧南星嗎?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讓人簽在姜汁可樂,自已給他成立一個工作室不好嗎?反正南星是穩(wěn)賺不賠的, 肉還是要爛在鍋里?!?/p>
青疏當然知道要給他成立工作室, 只不過最近還需要制造一些矛盾。
他想, 拓榮應該快來見他了,至少, 會給他打個電話。
就在青疏這樣想的同時,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蘇默言好奇的看著他的手機,青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蘇默言點了點頭,便見青疏接起了電話。
對而傳來一個嗓音撕啞的男聲,他說道:“終于肯接我的電話了?”
青疏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所以呢?您現(xiàn)在對我還報有什么期望?”
聽對方的氣音,像是笑了笑,說道:“我親手把你養(yǎng)大成人,教你識字做人,教你天地之道,你翅膀硬了,就這么跑了?”
青疏道:“首先,我是保姆養(yǎng)大的。其次,識字做人是家庭教師教的。最后,天地之道根本不需要你教,我可以自學成材。補充一點,你賺來的錢,有一半以上都是靠著我的能力。所以,這樣看來,我也并不欠你什么吧?”
很顯然,對方?jīng)]想到青疏會說出那么多話來。
有些意外的說道:“你果然是長大了,學會和我頂嘴了。”
青疏道:“只怪我長大的太晚,被你支配的時間過長,做的壞事太多?!?/p>
后而還有一句,對家人的傷害太久。
但暫時他還不想讓拓榮知道,自已的人生回歸了正軌。
可能拓榮很得意自已的杰作,語氣里還透著些許洋洋得意:“如果你一直呆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孩子,回來吧!我們父子倆,沒有隔夜的愁?!?/p>
青疏的表情變的異常難看,他冷冷道:“哦,你把我們那種關系,叫做父子?”
拓榮用他那沙啞的嗓音,用自以為十分溫和的聲調(diào)說道:“你要承認,自已是與眾不同的。既然有渴望,為什么要壓抑自已?”
聽到這里,蘇默言要惡心死了。
單單是這個聲音,聽著他就很窒息。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猥瑣干癟,仿佛吐著蛇芯的毒蛇一般粘膩的形象。
就憑那死老頭子,還想對我哥哥做點什么?
一想到這件事,蘇默言就恨不得打爆那老頭的狗頭。
青疏卻并不生氣,只覺得作嘔,他聲線冰冷的說道:“不過也要感謝這件事,讓我徹底認清了你?!?/p>
其實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一直走不出拓榮那些日子里對他的所作所為。
但如今他卻釋懷了,畢竟他對自已做不了任何事。
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有些隱疾。
那邊的拓榮安靜了片刻,說道:“你不要以為自已真的是個天才,那是因為你從未見過真正的天才。你學到的那些東西,又算得了什么。”
青疏猜測,拓榮所說的真正的天才,有可能是自已的父親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