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桑轉(zhuǎn)過來的信息后, 謝琪心里迅速就有底了。
不過他并沒有動聲色,而是點了點頭,對錢瑗說道:“明天我會找人替錢氏說說情的, 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
錢瑗哭了出來, 說道:“我的好大哥, 謝謝你了,到最后我還是要靠你?!?/p>
謝琪其實已經(jīng)恨不得把她碎尸萬段, 哪怕她動的是自己,都不會有那么強烈的恨意。
如果不是她, 也許小言和小疏不會和他失散那么多年。
如果不是他,青玉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副行尸走肉的模樣。
謝琪的指甲悄然嵌入掌心里, 心中有多恨, 臉上的表情就有多溫和:“當(dāng)然, 畢竟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不好好照顧你?”
錢瑗哭著上前抓住謝琪的手, 說道:“我就知道, 大哥你不會不管我的?!?/p>
卻被謝琪再一次躲開, 說道:“好了, 如果你再想起什么事來,隨時都可以告訴我。比如那個拓榮還讓你做過什么,畢竟我還要通過他的一些行為,來判斷青玉怎樣才能恢復(fù)正常?!?/p>
錢瑗用力的點著頭,說道:“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如果以后他還讓我干什么, 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大哥。”
其實還有很多事她沒有告訴謝琪, 只是那些事都和謝家沒有關(guān)系。
比如讓他給陳力送禮這件事,以及鋪面的選址。
拓榮選的址, 風(fēng)水都很好。
如果不是陳力出了事,錢瑗真的要賺大了。
所以時運這種東西,誰都說不準的。
見完錢瑗以后,謝琪很快便下了樓,阿慈正等在車里。
一見他上車了,阿慈便道:“先生,阿桑先生在郊區(qū)的張家村等您?!?/p>
謝琪道:“好,直接開車過去吧!”
阿慈發(fā)動了車子,朝張家村的方向開去。
關(guān)于這件事,謝琪不僅是想知道錢瑗的真實身份,還想知道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哪怕他見到了張淑玲的親生父親,也只能確信錢瑗是不是張淑玲。
可是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
就在阿慈的車子開到路口的時候,謝琪卻遠遠的看到剛剛會所門口有人在撕扯。
他皺眉問阿慈:“阿慈,門口是不是錢瑗?”
阿慈朝后視鏡里看了一眼,說道:“對,怎么還打起來了?先生,要不要回去看一眼?”
謝琪道:“好,回去看看吧!”
這個時候,誰會來找錢瑗?
于是阿慈將車拐了個彎,回到了那家會所的附近,將車身藏在了灌木叢后面。
謝琪搖下車窗,錢瑗和一個老太太爭執(zhí)的聲音便傳入耳中:“你別給我推脫,錢家就算真破產(chǎn),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我不信五百萬你都拿不出來!”
錢瑗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來:“我不是說了,最近公司周轉(zhuǎn)不開,過幾天緩過來的就轉(zhuǎn)給你了!再說你一開口就是五百萬,我一時間上哪兒給你籌那么多錢?”
女人卻抓著她不肯讓她走:“你不是想跟我斷絕關(guān)系嗎?五百萬我馬上就和你斷絕關(guān)系,我說話算話。這回你要是給我咱倆就兩清了,你要是不給我……”
女人惡狠狠的說道:“我就把你干的那些勾當(dāng)都捅出去!反正我也就這樣了,咱倆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錢瑗用力把女人拽到背人的角落里,說道:“周鳳琴,你瘋了?”
被喚作周鳳琴的老太太說道:“我是瘋了,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多了,就忘了自己是哪路貨色了!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錢,我看咱倆誰先完蛋!”
錢瑗道:“我沒說不給你錢,你就不能讓我緩幾天?這樣,我先給你轉(zhuǎn)二十萬。等過兩天,錢家的資金鏈緩過來了,我馬上就打給你。二十萬夠你兒子還幾個月利息了,你難道連這幾天都等不了嗎?”
周鳳琴聽了這話后,態(tài)度稍稍和緩了些,說道:“好,那你現(xiàn)在就轉(zhuǎn)給我?!?/p>
錢瑗掏出手機,轉(zhuǎn)了二十萬給周鳳琴。
收到轉(zhuǎn)賬后,周鳳琴才松開了錢瑗,唯恐她變卦似的說道:“你別忘了,剩下的五百萬,一并轉(zhuǎn)給我?!?/p>
錢瑗道:“好,你放心吧!我會轉(zhuǎn)給你的。但你也要說話算話,以后別再來找我了,我們從今天起兩清了。”
誰料周鳳琴卻陰陰的笑了笑,說道:“當(dāng)年如果不是我,你怎么會有這樣的好日子呢?”
錢瑗卻是大驚失色,說道:“不要再提當(dāng)年了,你快走吧!我還有事?!?/p>
說完她轉(zhuǎn)身,從角落里轉(zhuǎn)出來。
整理了一下亂了的頭了,轉(zhuǎn)身鉆進了車里。
直到那個叫周鳳琴的也走遠了,謝琪才若有所思,他總覺得周鳳琴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他想了想,才道:“去盯著那個叫周鳳琴的,查一下她的身份?!?/p>
阿慈應(yīng)了一聲,說道:“好的先生?!?/p>
因為耽誤了一會兒功夫,謝琪到張家村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有些晚了。
很神奇,這個一直失蹤的所謂的張淑玲的父親,竟然一直就在這個縣里,相隔了幾個山頭。
得益于以往山里信息的不發(fā)達,以及后來沒有人再對他關(guān)注,竟然一直藏的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