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青疏,正輕輕扶著肚子。
說起來他懷孕還真是挺不容易的,這件事也怪不得別人,只怪他自已折騰的。
那些年他為了不讓欲熱情來潮,他每個月都要給自已放一次血。
結果導致了氣血虧虛比較嚴重,一直沒能如愿懷孕。
好在他在這靈氣極高的地方養(yǎng)了那么多年,也一直聽從青玉的建議,沒有用抑清丹。
反而開始吃養(yǎng)清丸,終于把身體養(yǎng)回了巔峰狀態(tài)。
如今他的肚子也有八個月大了,孩子馬上就可以降生。
只是這個孩子是要被送回東離國的,最多只能在他身邊養(yǎng)到三歲。
青淵一直在尋找合適的繼承人,然而事情卻不是那么簡單的。
有人為了這個繼承人的身份大肆殺戮,也有人玩城府和戰(zhàn)術,更是有人明爭暗斗。
他知道皇權很重要,可那些都不是天命之人。
沒了天命之人,如果皇權他落,就容易引來爭斗。
青淵不想讓民不聊生,可他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還能等多久呢?
但是如果真的因為皇儲的事而引起動亂,他將會成為百姓的罪人。
青淵一直在拖,一直在等一個絕佳的人選。
奈何在一次錯誤的嘗試后,他就有些躊躇了。
那些人根本就不適合成為一國之主,他們只會讓東離國陷入戰(zhàn)亂。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第二天一早,他的榻前收到了一封留書。
他一看留書便驚住了,因為那字跡,正是自已的親生兒子青玉所書。
青玉說,讓他不要著急,幾年之內,定有皇儲。
青玉說有皇儲,那么是不是表示,他的兒子仍然在世?
可是兒子為什么不回來?
是找到了心上人,不再貪戀皇位?
青淵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已的兒子不是這樣的人。
他從小就愛民如子,精于政務與方術,不可能說放棄國家就放棄國家。他一定有自已的苦衷,也一定有自已的想法。
既如此,他便不急,慢慢等便好。于是如此之般,他又等了好幾年。
那是一年雪花紛揚,他終于迎來了儲。
那是一場夢,他夢見自已的寶貝兒子青玉手里領著個三歲的娃娃。
那娃娃玉雪可愛,眉目中卻是如梅如雪,冷傲如冰。
夢里青玉對他說:“父皇,兒子一切安好,您請勿掛懷。您壽元仍盛,至少能活三十年。青越三歲,生辰八字正是大統(tǒng)所趨。他是兒子的孫子,您的重孫。他天賦極強,您悉心教導,定能成器?!?/p>
他交待了自已很多,只說這孩子九歲上下有一劫,但只要稍加注意就能化險為夷。
說他是龍元之體,將星轉世,能助東離國大一統(tǒng)。
還說東離國國勢綿遠,父皇可無后顧之憂。
說完后便將孩子送到他手上,轉身便要離去。
青淵一著急就醒了,發(fā)現(xiàn)是個夢后胸中略顯惆悵。
誰料黑暗中傳來一聲細軟冷清的呼喚:“越兒問□□父安?!?/p>
青淵猛然起身,熹微的晨光里,一個白生生的小娃娃朝他走了過來。
回想著剛剛那個夢,青淵蒼老的眼角里露出欣喜。
他起身,兩步上前,單膝觸地,雙手扶住孩子的雙肩。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孩子,竟發(fā)現(xiàn)他與自已有些相像。
青淵問道:“娃娃,你是誰家的?”
小娃娃答的言簡意賅:“青?!?/p>
青淵喉嚨微癢,鼻頭微酸,又問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小娃娃回答:“單名一個越字。”
青淵心中大驚,這和夢里的一切都對上了:“青越,青越,沒錯了!你就是我的重皇孫,是我東離國未來的繼承人,是阿玉給我送過來的皇儲。”
小娃娃對他一笑,行了個非常標準的東離皇族大禮:“青越拜見圣上。”
青淵也笑了,只是在笑的同時,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十日內,青淵宣布東離國冊立青越為皇儲,將重皇孫的身份昭告天下。
連續(xù)在東離國逗留了半個月的青疏還是不忍心回去,他這是第一次養(yǎng)孩子,就要和他分開了。
青玉無奈道:“寶,再生一個。再說你又不是和青越分開就不見面了,我們攢攢靈氣,以后每個月都讓你過來和他見面,好不好?”
青疏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倒也不用您催……
雖然他也的確舍不得青越,可他有他的使命,也只能放手讓他去了。
青玉又攬著他的肩膀,說道:“如果我們有一天能徹底打通這兩個世界的大門,說不定還可以互通有無。但……其實我在猶豫,兩個世界都有自已的規(guī)則,這樣擅自打破好嗎?其實,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和他們保持距離。一個拓榮已經(jīng)要把這邊攪的人仰馬翻,如果再來一個,是不是還會對這邊造成影響?”
這也是他為什么每次都是遠遠的看一眼老父親,卻從不與他親近。
他也思念父親,卻也知道,某些規(guī)則一旦被打破,就會造成意想不到的結果。
青疏也明白父親的顧慮,便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在這件事情上,我和您是一樣的想法。”
有些事情,他們方術師的大局觀看的更加清楚明白。
但不論如何,他們的幸福是會永遠延續(xù)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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