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先生怎么不問問黑夫人為什么不出現(xiàn)?”面具男用兩根手指捏起一顆紫葡萄放到嘴中。果實(shí)早已熟透,牙齒微微用力,便會榨出香甜的果汁,紫紅色的液體從嘴角溢出順著白皙修長的手指蜿蜒留下。
鐘寒無視這滿是暗示性的動作,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旁邊的茶幾上,神色泰然:“請問,黑夫人為什么不親自和我會面?!?/p>
面具男漫不經(jīng)心的答:“黑夫人要找人渡過浪漫的夜晚,所以讓我來替班?!?/p>
鐘寒挑眉:“我以為有先生在黑夫人不會再寂寞了?!?/p>
“不不不?!泵婢吣袚u搖手指:“我只想安慰黑夫人的心,并不想安慰黑夫人的身。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說完,他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
鐘寒笑說:“那么請問這位有原則的先生,我和黑夫人的交易你能做得了主?”
“我自然能做得了主。就看鐘先生的表現(xiàn)能否令我滿意了?”面具男看著鐘寒,曖昧的探出艷紅色的舌尖,慢慢地舔走嘴角殘留下的果汁。
鐘寒盯著對方那雙誘人的眼,語氣不著痕跡的沉下來:“鐘某還是不太明白先生的意思?!?/p>
面具男輕聲的笑了,那笑聲不似那種磁性的沙啞,卻更加抓耳,勾得人心癢癢的。他單膝跪在鐘寒面前,上身挺直,視線與鐘寒持平:“那么這樣,鐘先生會不會清楚一些?!?/p>
說著,他側(cè)了側(cè)頭,下巴揚(yáng)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半闔著眼,放肆的靠近。
整個過程仿佛被特意放慢了,間距越來越小,小到成了空隙,鼻息間的濕氣相互交換著,荷爾蒙無聲的流動,四片唇即將觸碰到一起。
“抱歉?!辩姾纫徊酵顺鲞@場角逐,面色不變的后退:“想必先生也知道了,我也是個有原則的人,我即將訂婚,鐘某要為我的另一半負(fù)責(zé)。”
面具男嗤笑一聲,十分掃興地收起親吻的動作,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領(lǐng),接著嘴唇凜冽的抿起,態(tài)度大變:“既然這樣,我想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鐘寒看來也不愿挽回什么,頷首道:“好,那鐘某先行告退。”
人沒有一絲留念的走了,面具男氣悶地將自己摔在沙發(fā)上,再次倒?jié)M了一杯紅酒,仰頭一飲而盡。
“咚咚咚。”
房門再次被敲響。
面具男陰翳地說:“進(jìn)?!?/p>
然而來者并沒有要進(jìn)去的意思。面具男不在意地繼續(xù)喝酒。
半晌后,門外才傳來鐘寒低沉的聲音。
他說:“燕少,既然回來了,怎么不回家看看老父親?!?/p>
燕玨到底還是回了鐘家大宅,不過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長長的餐桌上擺著燕玨愛吃的早餐。他脫下外套,優(yōu)雅坐在鐘寒的左手邊,微微的笑:“寒爺?!?/p>
“嗯。”鐘寒拿起筷子自然又嫻熟的給燕玨夾菜。
燕玨欣然接受:“謝謝,寒爺?!?/p>
鐘寒轉(zhuǎn)頭,似是不經(jīng)意的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燕玨把嘴里的食物吞咽下去,不緊不慢的說:“一周前吧。”
鐘寒問:“回來怎么不知會我一聲?”
燕玨歪著頭,牽起一邊的嘴角:“寒爺不是希望我長大獨(dú)立嗎,我一向聽您的,所以十分獨(dú)立的自己回來了,也不想麻煩您?!?/p>
鐘寒能聽出來話里面的埋怨。三年的時間,燕玨變了不少,從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少年變成了一位優(yōu)秀迷人的青年。為了讓燕玨自己想清楚,鐘寒避免與之過多的接觸,每年至多去看他一次,有其他要緊事也只是視頻通話,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不聞不問,當(dāng)然這僅僅是表面的情況,暗地里那些“關(guān)心”只多不少,不過不能表露罷了。
“我吃好了?!?/p>
燕玨很快就用完了早餐,放下筷子,轉(zhuǎn)身去拿外套。
鐘寒下意識地蹙眉:“燕少,這么忙?”
燕玨彎彎嘴角:“寒爺,燕少不忙,燕總很忙。”
他穿好外套,又回到了鐘寒身邊,依著桌角,俯下身。
“寒爺。”
鐘寒抬頭,對上青年清澈的眼。
燕玨的額發(fā)有些長,微微遮住一側(cè)的眼睛。他伸出手,趁鐘寒不設(shè)防,用拇指去蹭男人嘴角不太明顯的奶漬。然后在鐘寒頗具攻擊力的目光中,淡定的放回自己的唇邊,用舌尖輕舔。
“爸爸,我晚上會回家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