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唔!”
燕玨從夢中驚醒,一頭的冷汗。
窗外電閃雷鳴,豆大的雨點(diǎn)密集地打在玻璃窗上,發(fā)出連續(xù)的響聲。
燕玨長嘆一口氣,揉揉自己的眉心。
他做了一個夢。夢里一只三頭怪在瘋狂地追趕他。他拼命的向前跑,呼吸越加沉重,心臟劇烈的跳動,仿佛下一秒就會從嗓子眼里蹦出來。盡管這樣,他最終還是沒有逃脫三頭怪的魔爪。他被怪物壓在身下,渾身癱軟無力。那怪物張開三張血盆大口,就在燕玨以為自己會被活吞下去時,三頭怪的臉全部變成了鐘寒的樣子,以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盯著他,接著慢慢的低下頭,對他重復(fù)的說著“把你最珍貴的東西給我”。
從上次綁架事件告一段落后,他便反復(fù)思考。他還擁有什么籌碼可以拿來換得鐘寒的幫助,或者鐘寒想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他日日夜夜想,卻依舊百思不得其解。對于身無分文的他,哪還有什么珍貴的東西,簡直可笑極了。
燕玨荒唐的搖搖頭。
半夜驚醒,很難再度入眠。燕玨披上睡袍,決定去廚房喝杯熱牛奶。
午夜過后,宅子里相對來說很安靜,所以任何輕微的聲音都會被放大。
燕玨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走廊最深處的房間是鐘寒的臥室,燕玨從來都沒有進(jìn)去過,但他一直都知道。反常的是,此時此刻,臥室的門半掩著,暖黃色的光從里面透出來,連帶著還有高昂的叫聲。
燕玨也是個馬上成年的大男孩,自然知道那聲音代表著什么。如果是往常,他定會裝作毫不相干的樣子,轉(zhuǎn)頭就走。可現(xiàn)在,不知是逆反心理還是其他的什么在作祟,他不但沒有離開,甚至鬼使神差的走過去,佇立在門口,光明正大的看了起來。
里面的情形和燕玨聯(lián)想的差別不太,或者說更加激烈一些。
一個全身赤裸豐滿白皙的女人背對著鐘寒跨坐在他的雙腿上,一頭烏黑的卷發(fā)灑在花花的肩頭,高聳的胸脯和豐韻的屁股隨著顛動的頻率一陣陣亂抖,色情的叫聲一聲高過一聲,眼神沉迷,表情又痛苦又愉悅。反觀鐘寒倒是冷靜許多,他靠坐在輪椅上,睡袍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大片結(jié)實的胸膛露在外面,一邊吸著煙一邊享受著服侍,沒什么特別的神情。
至于燕玨這個沒有眼力價的入侵者,鐘寒早就注意到了,卻沒有驅(qū)逐的意思,反而轉(zhuǎn)過頭,眼神犀利的盯著他看。
這種現(xiàn)場版對燕玨來說沖擊力并不小,但他好似不愿意認(rèn)輸?shù)臉幼?,對上鐘寒的目光,紅著耳朵繼續(xù)留下來做旁觀者。就這樣,兩個人之間莫名產(chǎn)生了一次有著對決意味的比賽,看誰先不堪忍受先行敗下陣來。
對峙的時間一分一秒的變長,鐘寒微微揚(yáng)起嘴角,玩興大發(fā)。他看著燕玨慢慢變紅的臉,狠狠地向上挺腰,立刻引得女人興奮的尖叫,白花花的肉顫得令人眼暈。
燕玨脖子瞬間爆紅,手心開始冒汗。
這與他看小電影的感覺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男人胯下深色的性器尺碼要超出他認(rèn)知范圍許多,在女人神秘的幽徑里進(jìn)進(jìn)出出,啪啪的聲音穿透空氣準(zhǔn)確的進(jìn)入到燕玨耳蝸中,不管他愿意與否。
他心跳加速,身體的溫度漸漸升高,尤其是當(dāng)鐘寒沖他似笑非笑的吹了一口煙后,他便敗下陣來,轉(zhuǎn)身飛一般的逃離。
燕玨沒有跑很遠(yuǎn),他只是站在走廊里,背靠著墻,仰頭喘著粗氣,他覺得自己完全是在自虐。耳邊依舊能聽到女人的呻吟,腦子卻完全亂成一鍋粥。不知道過了多久,里面終于消停下來。然后,又過了半晌,里面的女人衣著暴露的走出來。
女人先是弄了弄自己波浪長發(fā),接著笑容嫵媚地走過來,看著依舊臉紅的燕玨,挑逗地靠過去:“小帥哥?!?/p>
燕玨對待女性還是有些手足無措,尤其是女人柔軟的胸部貼靠在他的胸前,鼻息間充滿強(qiáng)烈的香水味,更是不知道怎么辦,只能冷著臉不吭聲。
女人艷麗的一笑,拿著一張名片順著燕玨的身體輕輕塞進(jìn)他的褲兜中,說:“小帥哥,姐姐也喜歡小鮮肉,要是寂寞,可以找我玩兒。但是……不可以告訴寒爺呦~”說完眨眨眼,才扭著臀離開。
燕玨吐出一口濁氣,回頭望著依舊敞開的房門,鼓起勇氣,再次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