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道:“好?!?/p>
衡文坐在床上,把折著玩的紙在手中搖,和平時衡文搖扇子的模樣竟有一兩分像。我的心中又一動。
衡文打了個呵欠。我忍不住道:“你今天晚上還在不在這里睡?!?/p>
衡文道:“好罷?;胤柯闊??!?/p>
我滅了燈,躺到床上,蓋上被子,衡文向我身邊湊了湊,我睜眼躺在床上,想起往日種種,有些后悔。
早知有今日……
早知有今日,當初也只能那樣,賺了數(shù)千年,其實應該知足。
但我心里還是想,如果現(xiàn)在身邊躺的是平日的衡文。
如果現(xiàn)在身邊躺的是平日的衡文……
只剩下在凡間的這幾天了。
我心中悲涼頓生,恰如當初念凄詩慘句般頹廢,驀然地生出一股沖動。
我撐起身子,俯向身邊,親了親。
衡文睡得正沉,嗯了一聲,手竟握住了我的衣裳,我那一陣上涌之氣便嗡地沸騰起來,伸手抱住他,輾尋到他唇上,他順從地張開口,滑軟的舌回應地與我糾纏,我將他摟得更緊些……
一個激靈,忽然回了神智。b
我急松手一骨碌坐起身,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宋珧你個畜生,十一二歲的孩童也不放過!竟連禽獸都不如!玉帝啊,我怎能干出這種事情!
我踉蹌到桌前,灌了一口涼茶。
衡文,就算他是衡文,他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十一二歲模樣的孩童。
我再灌了一口涼茶,瞧了瞧窗紙透來的凄然的夜色。
衡文,只剩下了這幾天,卻是只是個孩童,其實不認得宋珧是個什么東西的孩童。
我頹然長嘆,就算只剩了這幾天,也不能再這樣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