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成心想讓,如果不給面子好像是駁了人家的心意,他還為接下來的行為給自己找了充足的理由。
第一桿。
“開球有點散?!边吷嫌腥诵÷曉u論了一句。
接下來,第二桿,第三桿……準頭足,力度拿捏適度,有人很快看出了苗頭,“這人是要開球就清了明承的臺子嗎?”
這時候就幾個人就端著酒漸漸往這張臺子靠攏過來了。
最后一個目標,八號黑色球,陳安修對紀明承笑笑,自信的清亮目光中還帶著那么一點挑釁。
有點意思了,紀明承本想陪他玩玩,但這一下好勝心被他徹底提起來了。朋友間就該如此,如果和朋友打個球都要耍@黃色小說/class12/1.html心機,暗地防水,充滿算計,那還有什么意思,平時在外面遇到的巴結逢迎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
最后一桿,俯身,直擊,八號球入袋,清臺。
“別打了,別打了,去那邊看看,那邊,那個新來的,叫什么陳安修的,開球就把臺子給清了。”
“沒看出還是個高手啊,光以為那臉長得漂亮呢?!?/p>
紀明承很大度的承認,“是我低估了對手,我們再來,這次我可要公平爭奪開球權了。”
“來吧?!标惏残薏挪慌滤?,上初中那會,小鎮(zhèn)上也沒什么娛樂的地方,就臺球和溜冰玩的人最多,那時候他經(jīng)常一放學就帶著梅子直奔臺球室去,事先說好了,誰輸了誰付錢,還負責請喝汽水,他贏的汽水不僅夠和他梅子喝,還能給望望和晴晴帶回去兩瓶。他打球的時候,梅子就在旁邊的桌上寫作業(yè),寫完自己的,再幫他寫,那段時間梅子幫著寫的作業(yè)連老師都分不出來,可見模仿的程度有多像。
氣場這種東西真是天生的,一起玩了兩天后,陳安修那點爽朗不拘又偶爾帶點強勢的性子就暴露出來了,玩什么都上手很快,說話做事都夠爽快,大家年紀差不多,紀明承的很多朋友又同是從部隊大院出來的,天生就帶點對強者的尊敬,到第三天的時候,有幾個看出陳安修有身手,干脆拉著他去比武。這些少爺們雖然都練過,但又不是去參戰(zhàn),沒有受過嚴苛的訓練,這樣的身手放在一般人里也算是可以的了,但在陳安修這里顯然不夠看,所以盡管他隱藏了實力,還是將前來挑戰(zhàn)的四五個人都打趴下了。
到第四天的時候,很多人的態(tài)度就變了,看到陳安修,會主動招呼他一起,還有說要射擊場練練的,不過對于拿槍,陳安修的興趣顯然不大。
紀思遠來的那天,太陽很好,他們現(xiàn)在住的這棟別墅,一樓大廳頂部是挑高的設計,東南兩面的墻壁全是透光玻璃的,這樣的大廳顯得很寬敞,采光也好,坐在屋里還能欣賞到外面的園林風景,這天章時年在玩數(shù)獨,背著光在草紙上認真演算著什么。
陳安修趴在旁邊看了會,無聊的打個哈欠說,“你連玩游戲都這么無聊的。”
章時年抬手揉揉他的腦袋說,“你怎么知道無聊?”
“我都看不懂。”別人都看不懂的游戲有什么好玩的。
“今天怎么沒和他們一起出去玩?”
“他們今天要去玩什么真人的CS,我沒興趣?!?/p>
“現(xiàn)在也沒事,那你現(xiàn)在就睡會吧。”
春天本來就是個容易發(fā)困的季節(jié),特別是吃飽飯后,更想睡覺了。他找個陽光充足的地方裹著毯子睡,迷迷糊糊中,他有感到章時年親他,但最近可能被他親習慣了,只要這人不是太過分,他也懶得理會。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章時年推醒的時候,外面的陽光還很刺眼,看時間也知道還挺早,“出什么事了?”章時年算是個好老板,沒事的時候一般會放任他睡到自然醒的。
“有客人來了?!?/p>
他揉揉眼睛,庭院里的那兩個人已經(jīng)快到門口了,一個四十左右,眼帶桃花的人他不認識,另一個肖飛他倒是剛見過不不久。
那人親熱地和章時年打了個招呼,眼風掃過端茶過來的陳安修的時候,略微頓了一頓,但很快轉開對肖飛說,“見了人,怎么不知道打招呼?”
肖飛此時完全不是在酒店里的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冷淡,笑容里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媚氣,陳安修不知道用這個詞形容一個男人合適嗎,但現(xiàn)在的肖飛就給他這樣一種感覺,“紀總,您貴人多忘事,您還沒給我和這位先生做過介紹呢?!?/p>
他不認識章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