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标惏残尴氲剿娺^程林輝,程林輝又一向和大堂姐家走的很近,所以大堂姐知道這事,他也沒什么好驚奇的。
“安修,現(xiàn)在沒事的話,陪我到海邊的木棧道上走走吧。”
陳安修想想回去也吃不下飯,就答應了。
“你知道章氏家族嗎?”
“不太清楚?!钡热淮筇媒愦藭r提起來,“是和章先生有關嗎?”
陳天麗笑說,“你啊,一看就是個理科生,近代史都沒學好,這章氏是課本上都提過的?!?/p>
陳安修是典型的理科生,從高二文理分班后,歷史課本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什么地方去了,歷史上有名的皇帝他都數(shù)不出來幾個,別說一個家族了。
“現(xiàn)在都說紅色子弟怎么樣,但建國至今,他們也不過是二代,三代,像章家這樣的,才是真正的百年大族,四幾年那會,章家的很多族人因國內(nèi)的戰(zhàn)亂都紛紛去了海外,留下來的就是章時年的外祖章庭潤這一支,當時很多的國家領導人都接見過他們的,章庭潤有一生有三個子女,就是章時年的母親,章云之女士,他還有兩個舅舅,分別是章謹之,和章慎之,章慎之六十年代在福建勞動改造的時候因病去世了,他一直沒結(jié)婚也就沒有子女,章謹之后來恢復工作后,曾經(jīng)主持過全國的經(jīng)濟工作,但他的夫人在之前的運動中受到一些傷害,導致無法生育。所以章時年應該是章庭潤這一支唯一的血脈,章謹之退休后,國家特別允許他可以出國和海外的親屬團聚,他當時就帶著章時年一起走的,先去的香港,最后去的美國?!标愄禧愅A艘粫?,看陳安修沒有任何反應,她又說,“這樣的家族,總是特別注重血脈的傳承。”
“他不是有三個哥哥嗎?”
“都是同父異母的,章云之女士是季家老爺子的第二任夫人,第一任夫人好像在生季家老三時意外過世了,又過了兩三年吧,遇到的這位夫人,有很多年章云之女士一直拒絕生育自己的孩子,一手帶大了季家兄弟三個,聽說,季家兄弟跟這位母親的感情非常深,同時也很愛護章時年這個小他們很多的兄弟,再詳細的,我就不知道了?!?/p>
陳安修伸個懶腰笑著抱怨說,“原來章先生這么厲害啊,大姐,你知@黃色小說/class12/1.html道也不早和我通個氣,我也好抱抱大腿什么的,現(xiàn)在章先生都快走了,我這現(xiàn)培養(yǎng)感情也來不及了。好不容易遇上這么個大人物,就這么放走了,這次真是虧大了?!弊焐线@么說,心里把程林輝罵上一萬零一遍,程林輝這人一定是屬鸚鵡的吧?一定是吧?多嘴學舌這么快。
陳天麗一直覺得這個堂弟比自己那個親弟弟性子上實在是好太多了,她倚著木柵欄笑,“偶爾吃虧是福,別永遠吃虧就行了,對了,聽說上次咱奶奶壽宴,天齊喝醉酒又胡說八道了?”
“也沒什么事,就是大哥喝醉了。”揍都揍了,誰還沒事告狀啊。
“你別和他計較,天齊有時候就和個孩子一樣,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這些日子,你嫂子在家和他鬧離婚呢,他自己心情也不好。”
“過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鬧離婚了?”怪不得上次奶奶壽宴,嫂子和小侄女苗苗都沒去呢。
陳天麗嘆口氣說,“這事估計也瞞不住多久了,你們早晚都得知道,還不是天齊惹的禍,去年小涵去國外進修,他和醫(yī)院里的一個小護士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上個月那個小護士鬧到家里來了,說是懷孕了,這事放在誰身上也無法接受,小涵堅決要求離婚,并且要帶苗苗走。”趙小涵是陳天齊的妻子,“算了,不說他的糟心事了,他自己折騰出來的事情讓他自己去解決吧,都這么大個人了,遇到事情就知道逃避,一點責任都不想承擔,光想著別人出頭替他解決。你回去工作吧,天不早了,這海風吹的還挺冷的,估計又得降溫了,我也該走了。”
陳安修還沒回魚鮮坊,就接到了章時年的電話,說他已經(jīng)出來了。
“怎么這么快就散了?”陳安修趕到章時年說的地方,這才多久,也就半個小時吧。
“還沒,我先出來了,走,回家去。今天晚上真冷?!?/p>
陳安修扯扯外套的衣領說,“我覺得也是,怎么突然有種回到冬天的感覺。待會打電話給我媽,明天讓噸噸多穿點去上學?!迸紶柕模材芗毿哪敲匆淮伟氪蔚?。
“今晚吃飽了嗎?”回到別墅,章時年問。
陳安修斜眼笑他。
章時年脫了外套,順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笑說,“做什么怪樣子。”
“那個徐小姐漂亮嗎?人家顧秘書可一直跟我打聽你呢。來,來,分享一下相親的感覺如何?以后我去相親也增長點經(jīng)驗?!币嗖揭嘹叺母诤竺?,這屬于明顯的火上澆油型。
“你很想知道?”章時年突然回頭輕笑。
一級紅色警報!轉(zhuǎn)腰,抬腿,一記略有保留的橫踢出去,章時年后退躲開他的這一擊,反身攻他的下盤,還未好全的右手臂影響了陳安修的身體穩(wěn)定性,幾招下來就被章時年抓住肩膀摔到沙發(fā)上去了。
“在你胳膊痊愈之前,你都不是我的對手?!?/p>
“喂,你知道這樣,還欺負殘障人?你也不想想我是怎么受傷的,我是為了救你好不好?怎么說我也是你的恩人啊。”這頂大帽子壓下來,章時年怎么也得考慮一下吧。
“恩,這個倒是沒錯的。”
陳安修心下一喜,馬上就高高興興的說,“那你還不從我身上下來,重死了,壓得都喘不過氣了?!?/p>
“可是我又想了一下,我怎么也該報答你的。”
有什么溫潤的東西貼到了脖子上,陳安修頭發(fā)都炸起來了,還得忍著裝傻說,“我這人品格高,做好事一向不求回報?!?/p>
“不求回報是你的事,要怎么報答是我的事情,要不,以身相許怎么樣?”
“我才不要?!币徊涣羯?,脫口而出的話用的是無比嫌棄的口吻,發(fā)現(xiàn)章時年稍稍危險的眼神,他立刻放棄原則拍馬屁說,“主要章先生您英明神武,美貌無雙,我一介凡人,自知無法匹配。”這種肉麻惡心的話,竟然是他說出來的,今天一定要多刷幾遍牙才行。
章時年輕哼了一聲,“美貌無雙?”
陳安修狗腿的馬上改口,“章先生,我出錯了,您是英俊瀟灑,天下無敵?!蹦芮苌斓牟攀谴笳煞?。大丈夫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
章時年在他額頭印了一下,很有風度的把人放開,“我打電話叫餐。”
陳安修狠狠的松了一口氣,抬手抹抹額頭上剛才被碰到的地方,總算沒太過分,“冰箱里還有塊牛肉,我們燉牛肉吃吧。然后燜一鍋米飯?!边@么冷的天,吃點肉吃點熱乎乎的飯才能安慰被顧明傷害的胃,他和噸噸都最愛吃牛肉了。不知不覺間又后退了一大步。
“你胳膊沒事嗎?”
“打不過你,但做點飯還成,要不然你還能幫我?”陳安修不抱什么希望的問。
章時年解開袖口說,“做飯一般,但我可以幫你切肉?!?/p>
“那一起吧。”不用白不用,大概也只有陳安修敢這么想。
牛肉泡在鹽水里解凍的功夫,陳安修炸了花生米,切了青椒和圓蔥,加醋,糖和鹽巴簡單拌了一盤老醋花生。
“你能吃蔥嗎?”
“除了韭菜都好?!?/p>
“怎么不吃韭菜的人這么多?”陳安修嘟囔一聲,“那我拌個老虎菜吃?!?/p>
陳安修燜上米飯,轉(zhuǎn)身看到章時年切的肉,第一次真心實意的表揚他說,“看不出你有做大廚的潛質(zhì)?!币粋€方塊一個方塊的好整齊。
“以前上學的時候有自己動手過?!?/p>
“好香。今晚我能吃三碗米飯。”陳安修整鍋端來,掀開鍋蓋,用筷子戳一下,牛肉都燉爛了,香味直往人的鼻子里撲。
章時年幫著把剩下的兩個冷盤端過來,說,“那就快吃吧,我也餓了?!?/p>
陳安修給他添了滿滿一大碗,又給自己添了更滿滿的一大碗。有爽口的小冷盤配著,吃多少都不會膩的。
可沒等他吃完第二碗呢,門鈴就響了。
“這個時間是誰,我去看看?!?/p>
陳安修開門,外面站著的是客房的經(jīng)理還有五六個保安。
“陳領班,我們接到肖飛先生的投訴說,他放在房間里戒指沒了,我們詢問過負責清理房間的服務員劉清,她說你和工程部的周遠都進出過肖飛先生的房間,而且似乎動過那個戒指,麻煩和我們?nèi)ケ0彩胰ソ忉屢幌?。?/p>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說好二更的,這章這么肥,算不算兩個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