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一直跟我討價還價要跟你視頻,念叨你一晚上了,我說姑姑上班很辛苦不要天天晚上打擾姑姑,妹妹跟我在這里哭哦?!逼萘咒舻纳┳有べ辉谶吷辖釉挼?。
“姑姑,姑姑你什么時候回來呀?”小朋友才不管大人那些什么打不打擾的,只要心中有期待和想念,就一定會讓對方百分百接收到。
戚林漪笑得無奈又寵溺,分明這一周幾乎每天都要向他們回答一遍這個問題,此時還是很有耐心回復(fù)道:“姑姑明天晚上七點多就會到的,你和哥哥乖乖在家等我哦,不可以和媽媽鬧脾氣哭鼻子,有什么事情要好好說,知道了嗎?”
她好溫柔。希讓慈忍不住假借著看右側(cè)后視鏡去描摹她此刻的神色——就好似拂曉時破空的第一縷朝陽。
“所以,這就是你早早買票要回去的原因嗎?”待她掛了電話后,希讓慈笑問。
“唔,等等,有人不是說自己可以假裝聽不到嗎?”戚林漪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所以是‘假裝’嘛?!毕W尨韧谎?,即將一周見不到,他已經(jīng)開始舍不得了,可語氣還要盡量裝得輕松。
“嗯,他們很喜歡我,我也很喜歡他們,所以只要有假期我都會回去陪他們玩的?!逼萘咒粜χ虼巴猓溉幌肫鹗裁?,又問了句:“誒,對哦,那你是回安南嗎?”
她記得之前希讓慈和自己說過,他是梁市安南人。
希讓慈搖搖頭,“不回,我應(yīng)該是留在吉閬?!?
這話多少有些奇怪,雖然他是自由職業(yè)者,但明天就是假期前的最后一個工作日了,如果有計劃要去其它地方,怎么也該做好了決定,若沒有,那便沒有必要加那個“應(yīng)該”。
不過戚林漪沒有追問,只微撅著嘴緩慢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
當(dāng)時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這一趟回去,非但沒有預(yù)料中的快樂,還流了許許多多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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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遲了,本來說好的白天,臣罪該萬死(自己掌嘴)(一邊掌嘴一邊眼睛四處亂瞄)(心理活動:有沒有人來拉住我)(叫聲比巴掌聲大10倍)
我把床單曬在天臺,然后下雨了(還打雷閃電),莫非這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