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雅往嘴里塞薯片的手頓住：“我操，所以他真的是do臉去了？聽前面我還以為，他頂多是去把臉上胎記弄掉?！?

戚林漪點點頭，“除了眼睛，其它地方全動過，包括輪廓?！?

徐清雅雙眼再次瞪大：“這么大工程？完全看不出來??！不是……哪個醫(yī)生啊？姐也飛一趟，我一直想縮個鼻翼來著。”

戚林漪像只了無生氣的咸魚，把自己艱難鏟著翻了個身。她想到希讓慈低著頭，一字一句講述自己整容的初衷，心里就堵得慌。

“你值得最好的，我那樣，自己一個人活著沒什么，我不在意。但是既然決定了想要去你身邊，我想我首先要努力在外表上變成你喜歡、且配和你站在一起的樣子?！毕Ｗ尨饶樕嫌袦厝嵝σ?，是他今晚難得沒有低著頭同她說話的時候。

因為這些話堂堂正正，他想光明磊落說給她聽。

戚林漪卻聽得陡然心悸。

難怪她會覺得他哪兒哪兒都長在自己審美點上——

她早期會在微博上轉(zhuǎn)發(fā)一些對男明星五官分析的微博，并附上自己的意見。

“所以，你是拿著我以前微博轉(zhuǎn)發(fā)的那些內(nèi)容，去找醫(yī)生做的方案嗎？”

“嗯。我也搞不懂那些，就拿著你覺得好看的那些圖去的，醫(yī)生綜合了我本身的條件，做成了現(xiàn)在這樣?！?

“脫毛也是因為我？”

“嗯?！?

“還有……我還做了私密處漂粉處理。因為我原本的膚色，它不太可能會是你喜歡的樣子?！?

戚林漪仗著沒有人知道自己是誰，連看片審美都在微博上毫不避諱發(fā)過，她真的無論如何想不到，有人不僅會看她每一條微博，甚至?xí)⑵洚?dāng)成自己的圭臬。

徐清雅嘖嘖搖頭：“講真啊，他就因為小時候，你伸手幫了他一把，結(jié)果記這么多年？完了長大為你守身如玉，努力掙錢，然后還去整容完才敢來接近你？天啊，我真的會哭?！?

“這是什么落魄小狗變身記啊。”

戚林漪沒有和她細(xì)說希讓慈當(dāng)初是怎么被羞辱的，只模糊說成被同學(xué)合伙欺負(fù)，自己伸手?jǐn)r了一下。

然而即便是知曉真實情況的自己，她也仍然覺得，希讓慈的這份愛，太過沉重了。

她擔(dān)不起。

“你真的，不再跟他來往了啊？”徐清雅把薯片袋子捏得嘩嘩響，這話兩人在車上的時候她就問過了，看著希讓慈失魂落魄站在原地目送她們——主要是戚林漪遠(yuǎn)去的身影，她不用問都知道戚林漪做了什么決定。

“嗯。”她的回答也和方才如出一轍。人懶懶側(cè)躺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戚林漪在回憶自己最后問希讓慈的那個問題。

“我可以這么想嗎？當(dāng)初那部我沒有看完的里番，你之所以那么喜歡，不只是因為你們經(jīng)歷相似，也是因為你會和男主做出一樣的選擇嗎？”

希讓慈沒料到她還記得這個，回神后搖搖頭，堅定道：“不。我沒有打算要一直瞞你?！彼麜谒龑ψ约焊星楸容^穩(wěn)定的時候，再選擇一點點把事情的始末告訴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