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他媽!你怎么會知道這些!”黃浩林顯見地驚恐到了極點,他有些失態(tài)地不斷用手指著戚林漪。
“噓,再大聲點全世界都要知道了?!逼萘咒艨戳丝刺筋^探腦的前臺,估計對方正在和朋友實時直播自己今天遇到的奇葩客人。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而且知道非常非常多。包括你給他買新的飯飯這種事情。”戚林漪看著黃浩林面色一分分衰敗下去,她得意極了。
太爽了!
手握別人致命把柄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你像一陣颶風,而對方是一株小草。
但她面上不顯,仍然是那副淡淡的樣子,
“可以說了嗎?”
黃浩林坐在沙發(fā)上緩了許久,久到戚林漪幾乎要不耐煩起身。
“我說!”他急急開口。
“我原先只有七八成把握,但剛才你的反應讓我百分百確定了,那人一定就是你找來打我的?!?
戚林漪聞言不置可否,挑眉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
黃浩林面上有不甘也有訕訕:“那個人那天晚上戴著帽子口罩,巷子里又黑,我雖然沒看清他臉。但他腳上的鞋子,肯定和視頻里的是同一雙,我被打趴在地上的時候,全程都盯著他的鞋子。
而且身高也對得上。最重要的是,那天晚上他打我,因為太用力,自己右手手背也流血了,視頻里,他抱你的時候露出來的手關節(jié),分明就有結痂的痕跡。
再加上我們之間的那些恩怨,自然什么都能對上了。”
“這雙鞋是經(jīng)典款,誰都有可能會穿,這種巧合——”
“鞋碼還能那么巧一模一樣嗎?當天警察可是提取了現(xiàn)場鞋印的。”
戚林漪沉了沉氣息,不再說話。
“我該說的都說了,現(xiàn)在輪到你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些的?”
“有人送了一份文件給我,匿名的,里面全是關于你的信息資料,網(wǎng)絡賭博、灰色收入、毒——”
“閉嘴!”黃浩林咬牙喝止她繼續(xù)說下去,他胸口不斷起伏,像在極力壓抑怒火,深呼吸幾道后才復又問道:“你想怎么樣?”
“有沒搞錯,是你找我來的,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你老實跟我說,東西到底哪來的,我可以不追究你找人打我的事情?!?
“我說了,別人給的。另外,你別一口一個我找人打你我找人打你,我從頭到尾沒做過這件事。”戚林漪不疾不徐,但字字句句都很鏗鏘:,“對我的指控,你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但我說的,關于你的每一項罪名,即便我給不出證據(jù),你都經(jīng)不起查,不是嗎?”
“好,行?!秉S浩林點點頭,他把腮幫子咬得起伏不斷,最后忿忿道:“我去銷案,你把那些東西交給我,我們從此兩清,井水不犯河水?!?
“東西給不給你都一樣,我可以備份無數(shù)。所以沒有意義。而且你要搞清楚一點,這個事情你占下風,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現(xiàn)在是我要給你提要求,你聽好了。
第一,三天內(nèi)撤案;第二,一周內(nèi)辭職;第三,別想找女的接盤你這種垃圾,如果你騙婚讓我知道了,那么你跟你的大寶貝社死以外,還得雙雙牢里蹲。
就這三點,要不要做看你自己。”
話畢,戚林漪打開手機掃了桌角的二維碼,她說得口干舌燥,急需點個東西喝。
黃浩林視線緊跟眼前人,幾乎要被她的松弛刺痛眼睛。自己信心滿滿地約人出來,本以為可以趁機大敲一筆,誰能料到最后局勢徹底反轉(zhuǎn),他成了任人拿捏的那個。
而戚林漪知道的東西未免太多也太具體,這讓他恐懼到幾乎要失去思考能力。
他想著至少要先穩(wěn)住她,于咬牙答應道:“你說的我都答應,但是你至少要給我點保障吧?萬一我按照你說的做了,可你還是——”
“你不惹我不惡心我,我還真懶得想起你這個人。東西我早就拿到了,要不是今天你主動來找我,我還真不一定就忘了。所以,管好你自己。懂了嗎?”
戚林漪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后面追過來一個女生,喊著:“顧客,這是您點的飲品?!?
戚林漪笑笑:“啊,謝謝,我都給忘了。”
她邊走邊喝了口,咂巴咂巴嘴,不由腹誹:難怪這家店沒人……
不過蠻好,至少自己在這家店打了場“勝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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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話下章,慢的話下下章,希哥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