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小兒子還在穿開襠褲的年紀,總是喜歡到他們碼頭,看他們干活,然后在邊上替自己爸爸加油,老李三十多歲的人,煙酒不忌,體格精力自然比不上當時二十多歲的希讓慈。
希讓慈一次能扛三袋的貨,而老李一次最多只能扛兩袋,小毛頭便不干了,非要老李也扛三袋。
老李才不管他,任由他在旁哭鬧,叼著根煙兀自搬貨,希讓慈正好前幾日替家里長輩去吃酒,拿了一盒喜糖,于是便從休息室里翻出來拿給小毛頭,小孩才長到他膝蓋上面一點,仰著高高的腦袋看他,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哭到打嗝,卻奶聲奶氣同他打著商量:“叔叔,你……嗚嗚,你來給我,嗝……當爸爸好,好不好?嗚嗚嗚……”
她聽到這里,唇上掛著一抹淡淡笑意,心道慕強大抵是人類的天性。
希讓慈的手始終在她耳廓上,間或摸摸她。戚林漪舒服得像只被撓下巴的貓咪,她眼皮越來越沉,開口說話也慵懶緩慢:“然后呢?你怎么回答他的?同意了嗎?”
希讓慈也輕笑了聲,“我沒來得及說話,小孩就被他爸給拎走了……”
“唔?被打了嗎?”
“沒有,應(yīng)該是帶去買好吃的了吧?!彼髞砜吹阶约航o的喜糖被扔在拐角的垃圾桶里,不過這個他沒有跟戚林漪說,他于是又開始改說小陳、老許……
戚林漪不知道自己在聽到哪個人名的時候睡著的,而希讓慈卻知曉,他半撐起身子,看著她松弛的睡顏,呼吸都不自覺放輕放慢。
只有在她閉著眼睛的時候,希讓慈才敢這樣肆無忌憚巡視她的臉,他平時的克制不無道理,畢竟沒有一個女人會看不出他眼角眉梢中蘊著的盛大愛意,更何況敏感如戚林漪。
希讓慈輕輕下床,照例去擰了幾條棉柔巾,給她擦拭腿間的泥濘,結(jié)束后面無表情把在這過程中硬起來的老二塞進內(nèi)褲里,而后輕巧上床將她擁入懷抱。到這一步,心里才有種落定的踏實感。
戚林漪瞇了一覺,醒來已經(jīng)快八點,她應(yīng)該是被餓醒的,腹中打鼓般響著。
她人還有些混沌,坐在床頭楞楞看希讓慈替她把衣服從浴室拿出來,“吃了飯再回去吧,附近有個新開的商場,要去吃看看嗎?”
“好?!逼萘咒酎c點頭,答應(yīng)得很干脆,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餓了。
希讓慈遞完衣服便知情知趣背過身,好讓戚林漪在床上換衣服自在點。她方才看著還不太清醒的樣子,因而擔心她那樣進浴室會不小心磕著碰著。
戚林漪在床上快速套好衣服,跟著希讓慈走進電梯的時候才算徹底醒神,“你有想吃哪家店嗎?我看看大眾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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