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氏夫婦寵著他,厲淮深愛著他,就連他自己也有自己的設(shè)計公司,說來說去,哪一點不比你朱徹要來得好?
還拿'假少爺'的身世來挑刺?人家至少是真的有能力!
反倒是朱徹,都快二十六七了,還是混吃等死的紈褲少爺!
“發(fā)生什么了?誰說我家小卿會遭報應(yīng)?。俊?/p>
門口又傳來一聲詢問,盛家四口推搡著疾步走近。
盛揚看見這一情況,不明所以,“小卿、淮深,這是發(fā)生什么了?”
十分鐘前,他們和厲淮深是一起抵達(dá)酒店的。
盛家人趕了趟飛機,怕儀表不合適,所以特意回酒店房間修整了一下。結(jié)果剛一下來,進(jìn)了宴會廳就發(fā)現(xiàn)有了情況。
“爸、媽、大哥、洛洛?!崩枨浒€喊了一聲。被叫到名字的人習(xí)慣應(yīng)話,反倒又看呆了周圍一圈人。
“這……這不是盛總他們嗎?怎么會來這兒?”
“我剛剛沒聽錯吧?黎二少爺是喊了他們爸媽?”
黎卿懶得去理會'胡言亂語'的朱徹,只是將剛剛的情況簡單和盛家四人復(fù)述了一遍,“……朱少爺說我搶了洛洛的人生,會遭報應(yīng)的!”
黎卿很清楚這次生日宴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和盛洛的'人生'歸位。
想到這兒,他干脆玩笑著叫開了,“爸、媽,大哥,我好怕啊?!?/p>
厲淮深等人被青年玩笑的語氣給逗笑,盛夫人趕緊輕拍了一下他的嘴巴,嬌嗔道,“你這孩子,瞎說!”
“各位,初次見面,我叫盛洛,當(dāng)年抱錯的另一人是我……”盛洛見此,干脆以'當(dāng)事人'的身份,替青年開了口,“這事,我們兩家都已經(jīng)知情了,也沒產(chǎn)生任何芥蒂?!?/p>
盛峰霸氣開口,護(hù)著兩個孩子,“小卿和洛洛,既是黎氏的少爺,也是我們盛氏的少爺。以后再讓我聽到亂嚼舌根的,別怪我盛某不客氣?!?/p>
“我想,黎總和我也是一樣的想法?”
說著,他就將話題拋給了黎廣盛。
后者相應(yīng)迅速,“當(dāng)然?!?/p>
盛揚打量了幾眼朱徹,似乎想起什么,“朱永國、朱總是你的父親?”
朱徹抿唇不語,但一旁的賓客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是??!小盛總,我記得你們旗下酒店連鎖和朱氏有合作?”
“合作?”盛揚了然,輕飄飄地改口,“也可以換人?!?/p>
話說到這兒,就足夠明白了。
眾人看著已經(jīng)完全被震懾在原地的朱徹,無一不輕蔑地?fù)u了搖頭。
朱徹以一己之力得罪了黎、盛、厲三家,直接吹了自己公司的合作方,見過坑爹的,沒見過這么坑爹的。
——黎卿使用手段讓黎擇晰進(jìn)監(jiān)獄?那是后者活該!
——黎卿為了自保爬上厲淮深的床?人家那是真心相愛!而且父母都允許了!
——黎卿占了別人的人生會遭報應(yīng)?結(jié)果倒好,無論怎么換,人家就是帶著富貴命的真少爺!光有黎氏寵著不夠,還多了盛家一起寵!
這遭遇,誰都羨慕不來!
從今往后,誰還敢質(zhì)疑黎卿??!
“今天是兩個孩子的生日宴,我們兩家以及在場賓客,就不要為不相關(guān)的人影響了興致?!崩鑿V盛開了口,“諸位,宴會廳請吧?!?/p>
“請。”
等到眾人差不多都進(jìn)了宴會廳,得知消息的朱永國才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看見愣在休息室里的三個小兔崽子,連忙逮住黃定邦詢問。
后者不敢有任何欺瞞,哆哆嗦嗦地將剛剛的一切如實說出,這才和另外一人撒開腿溜走了。
朱徹?fù)撟∽约喝缬谢馃频母共?,還沒來得及抱怨,朱永國就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混賬東西!你真是翅膀硬了!”
“我們朱家怎么出了你這么一個敗家玩意兒?”
“當(dāng)眾去針對黎卿?你這是把我們朱家往火坑里推啊!”
朱徹一手摀著腹部,一手遮著火辣辣的臉頰,在雙重痛感的麻木下,終于升出一絲后怕——他剛剛都在做什么?
朱永國的打罵還在繼續(xù),只是外面宴廳里的人,早已經(jīng)不給他們父子任何一道多余的眼色了。
……
黎卿不喜歡刻意的交際,在宴廳里等到宋嘉述等好友后,就讓侍者開了一間單獨的休息酒室。
忽然間,房間門被人敲響,“二少爺,有人找你?!?/p>
侍者的稟告還沒等到黎卿的答復(fù),房間門就被用力打開了。迪烈站在門口,興沖沖地挑眉,“黎卿,好久不見啊。”
云牧站在前者的身后,低聲斥責(zé),“迪烈!你能不能有點禮數(shù)?隨便開門沒禮貌?!?/p>
黎卿大喜過望,連忙起身迎接,“云先生,你們怎么來了?”
“學(xué)長?!表n敘白看見熟人后跟著起身,目光往下一落。
“黎卿,敘白?!痹颇敛煊X到這一幕,連忙抽出被迪烈緊握的手。
他掩了掩唇,緩聲解釋,“這些年都沒回過華國,最近音樂公益園的項目完成了,所以我得空回來看看?!?/p>
迪烈倚靠在門邊,揚聲,“怎么樣?我原本打算偷偷給你們一個驚喜,沒想到剛到悉城第一天,就撞上你的生日了?!?/p>
厲淮深走近,回道,“不請自來,驚嚇還差不多。”
“堂哥,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我這個做弟弟的,實在是特別想念你?!钡狭也涣T休,繼續(xù)玩笑'惡心'他。
云牧又瞪了他一眼,制止,“迪烈!”
后者聳了聳肩,頓時收斂了不少。
黎卿將他們一來一回看入眼中,唇側(cè)勾了勾,“云先生,進(jìn)來坐一會兒吧?”
“好?!痹颇列?yīng),“黎卿,生日快樂?!?/p>
“謝謝。”
迪烈和云牧雖然是臨時到來,但好在一個Xi_ng子張揚、一個Xi_ng子內(nèi)斂,再加上同齡人的緣故,漸漸地也能和旁人聊到一塊。
酒過三旬,不知是誰多嘴問了一聲,“黎卿,你們兩人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黎卿喝酒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看向了厲淮深。
目光交接,眼里是彼此。
黎卿揚唇,自信回答,“不急啊,反正人跑不了?!?/p>
厲淮深不疾不徐地接話,“是,跑不了?!?/p>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