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延修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肖靜柔住的社區(qū)是老區(qū),道路狹窄,賓利調(diào)頭困難,一般都是停在路口,她下車步行回去。
司機要停車,蔣延修說:“開進去?!?/p>
司機照辦,肖靜柔忍不住說:“停這里可以了?!?/p>
蔣延修沒有理會她。這態(tài)度不太對勁。肖靜柔抿了抿唇,有些無措。
車子在社區(qū)入口停下,肖靜柔透過車窗往外看,見沒有熟人經(jīng)過,才迅速推門出去。
沒想到蔣延修跟著下車,一手拉住她,冷不丁問:“你最近在躲我?”
肖靜柔一愣,眼里飛快閃過一抹被說中心事的慌亂。小女兒高考完會上大學,滿十八歲,正式成為大人,她心里那種“終于盡到做媽媽的責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同時,也對自己目前的身份感到羞恥尷尬。她害怕有一天她和蔣延修這種不正常的關系曝光,令一雙女兒難堪,因而升起了離開蔣延修的念頭。但她依附蔣延修太久了,已經(jīng)習慣了兩人的關系。驟然要改變,她需要更多的勇氣,暫時還處于裹足不前的狀態(tài)。她不是一個長袖善舞,善于掩飾自己的人,心里有了想法,與蔣延修相處自然流露一絲異樣。
蔣延修何等敏銳的人,或者他不能完全猜透肖靜柔的心思,但察覺到她不自覺流露的疏離和排斥,被氣笑了。
沒想到養(yǎng)了那么多年,倒養(yǎng)出一頭白眼狼出來。
肖靜柔惶然地看著他,緊張說:“蔣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
蔣延修直截了當問:“你想離開我?”
肖靜柔心口一緊,沉默片刻,細聲細氣說:“我年紀大了,人老珠黃的,您要什么女人沒有……”六年前的她還勉強可以說抓住青春的尾巴,但今年她已經(jīng)四十歲了,年輕時再美麗,現(xiàn)今都是一個年華逝去的中年女人。她反而奇怪以蔣延修的身份財力,怎么還沒有養(yǎng)膩她?
即使早有預料,但聽到肖靜柔親口說出來,蔣延修還是氣得腦袋一懵,想也不想說:“你休想!”說完,見肖靜柔沒反應,頓時更生氣了,一個用力將她壓在車門上,捏住她的下巴發(fā)狠地吻她。
肖靜柔驚得雙眼瞪大!這里是她居住多年的社區(qū),有很多熟人,她一個帶著一雙女兒的寡婦,一直很注意避諱與男人接觸,更別說在眾目睽睽之下和男人親熱。被人看到了她還怎么做人?
肖靜柔使勁擂打蔣延修,罕見地在他的壓制下掙扎起來。可惜她的力度對于蔣延修來說比撓癢還不如。他抓住她的雙手抬高,把他的怒火傾注在她身上,吻得她幾乎窒息。肖靜柔的掙扎慢慢停下來,她被嚇壞了!
要是平時,蔣延修早心軟了,但此時此刻他惡狠狠地想,該!她怕什么他就來什么!不聽話的女人必須受到懲罰!
“媽媽,蔣……先生?”一道溫軟的嗓音在他們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