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選擇的路不一樣,她沒有資格去同情人家。
男人站起身,白色的中衣松垮攏在有些傷痕的肌膚上,肌肉結(jié)實腰身勁緊,只是抿著的薄唇泛著寒意。
他抬起簌簌的下巴,跟她對視,一言不發(fā)直直盯了她好久,方開口道:“我剛才的話并不是隨便說說,你把這些藥都交給我,以前的事就當沒發(fā)生過,我還是繼續(xù)寵你、愛你……”
簌簌嘴角浮起個譏誚的笑,緩緩搖頭:
“顧大公子,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問你,剛才這個蘭麝你是不是也寵過愛過她?她明明關(guān)心著你,還是挨了你的窩心腳,你讓她滾,她不敢說一個不字,如果這也叫愛,我寧愿不要……”
“你怎么能和那些玩意比?就算我曾經(jīng)和她怎么樣過,從有了你之后,我再也沒有碰過她,剛才也是她咎由自取。”
男人緊蹙著眉頭,心里越發(fā)厭煩起蘭麝,簌簌這丫頭冰雪聰明,果然看破了他和蘭麝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
“蘭麝是丫頭是玩意兒,那玉姨娘的妹妹呢?她可和你沾親帶故呢,喊你表哥呢,顧大公子,你不要告訴我,你和她沒有事什么,那日你回來,身上沾滿了她身上的梨暖香氣,還有沉妍沁跳湖自盡那天晚上,你半夜起來又去了哪里?”
并不等男人回答,簌簌自己淡淡地說了下去:“我說這些不是爭風吃醋,我只是不想過這種生活,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平靜安寧,放我走吧,你要想要孩子有的是女人給你生。”
“走?”顧青宴忽然笑起來,只是笑意絲毫不到眼底,“你是我的女人,想去哪里?你……”
他還想說你父親弟弟我可以讓人照料也可以讓他們過不下去,可這話還沒有出口內(nèi)心就鄙夷起自己,更可況,現(xiàn)在這丫頭都寒了心,要真用她父親弟弟威脅,那自己和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顧青宴伸手在她臉上撫摸了兩把,冷聲道:“來人,把她帶下去,去祠堂在顧家列祖列宗面前跪著,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