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望著面前的男人,剛才那一拳勁頭不小,曾在自己身上愛撫過無數(shù)次的手正滴滴嗒嗒淌著血,暈染在地上,是一朵朵極其哀傷的紅梅。
“我以前告訴過你,我許過人家?!斌f道,“這次和你回來,并不是我的本意,從心里我就不想和你生孩子?!?
“……為什么?我對你不好嗎?”
男人英俊的臉龐看不出表情,只有垂在腿側(cè)的大手已經(jīng)攥握成了拳,似乎在強行克制著自己。
簌簌想,也不能說不好,至少吃穿用度沒有哪一樣委屈了自己,就算床上那些情事,她也是享受的,只是心里卻缺失了一大塊,空空落落……
“好啊?!彼氐溃暗@樣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我的心很小,只希望我愛的人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個,哪怕他一無所有,我也愿意跟著他,不離不棄。可是顧青宴,顧大公子,你根本做不到……”
顧青宴周身緊繃的氣息驟然松了些,臉色稍霽,這丫頭還是因為那些女人在和自己鬧,他溫言道:
“簌簌,我說過了,妍玉是母親做主聘給我的良妾,你不喜歡就當她不存在,其他女人我明天一早就攆走,我可以保證,除了你之外,以后我不會再踏足任何女人的房里……”
“大爺……”
蘭麝端了盆熱水進來,睨了站在一邊的簌簌一眼,謙卑地蹲下身子,想給顧青宴擦拭受傷的手掌。
她跟著回聽雨閣后,已經(jīng)聽了半天墻根,芳竹知道她是太太跟前有些體面的大丫頭,經(jīng)常來送東西,前幾天她故意放出風聲,說太太有意把她給爺做通房,等生下一男半女后還要提姨娘,爺平時待自己也算親厚,芳竹自然不敢多說什么。
那床榻“吱嘎吱嘎”晃動著,“啪啪”肉體撞擊不停,大爺喘著粗氣,嘴里“呵……呵……”嘶吼著,一聽就極為愉悅。
透過薄薄一扇門,她都能想到大爺胯下的巨物,直挺挺的又粗又長,仿如憤怒的巨蟒,不住跳動著、叫囂著,在一翕一合的桃源洞中狠狠肆虐。
這個狐貍精也咿咿呀呀嬌吟起來,蘭麝心里雖然再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這個凌簌簌叫起來聲音極好聽,自己骨頭都有幾分發(fā)酥,難怪勾得爺天天入她,再無暇找自己。
現(xiàn)在大爺還要承諾再不近其他女人的身,那自己……
她才端著水迅速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