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用鉗子從火盆里把烤熟的山薯扒出來,水忙腳亂拍干凈灰,掰成兩塊兒放在風干的芭蕉葉上,問:“你吃嗎?”
“你每天就吃這個?”
“也不是,早兩月還有栗子,不過今年結得不多,被我吃完了。”
顧青宴走過來挨著她坐下,見少女被火光映紅的臉分外明艷,胸中仿佛也有團火在燃燒,自己從沒有見過這種類型,同他納的那些妾侍通房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些東西能飽腹?”
簌簌撇他一眼,不以為然:
“一看你就沒挨過餓,我剛到這里時,有時下午餓得不行,還去后院禪房偷過香客的糕點呢,有一回差點被抓住,還好我機靈掀開桌帷鉆進桌底藏起來,后來我就有經驗了,不多拿,只每樣取一兩塊兒嘗嘗,再把它們稍微擺放下,不讓人看出我偷食的痕跡。”
顧青宴唇邊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捏她的臉蛋:“怎么就沒有把你這小賊捉住呢?”
“我每天都給叁清祖師許愿啊,讓他們保佑我,吃飽飯不餓肚子,早日……”
想到什么她神色有些黯然,偏頭問身邊的男子:“你呢?你來歡喜庵有什么愿望想讓祖師幫你實現嗎?”
顧青宴想,自己想要得到的太多了,他雖書讀得極好,卻一貫信奉男兒“功名祗向馬上取”,建功立業(yè),封妻蔭子,但和這么個小丫頭說這些干嘛?
兩人挨得很近,少女柔軟的身子散發(fā)著處子幽香,絲絲縷縷飄到男人鼻間,顧青宴有些心猿意馬,他本是走馬章臺千金買笑的主,見少女嬌靨如花,香氣襲人,胯下驢物不免硬了幾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將美艷的女體壓在身下婉轉呻吟,更是一大樂事。
他勾勾唇笑著說:“娶老婆,娶個漂亮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