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心里也挺酸,姜濤眉頭蹙起,原本英俊的臉龐仿佛蒙上了一層灰,抱著自己膝蓋痛哭流涕,眉宇間的落寞讓人忍不住心疼,曾經(jīng),她是把這個前女婿當(dāng)親生兒子看的。
“你起來吧……”
“媽,我錯了,我糊涂……我真得不想離婚,你和爸對我那么好,我沒臉見你們求你們……”
林母唏噓:“姜濤,你叫我一聲媽,我今天厚著臉皮再應(yīng)一聲,拿了離婚證后,不要再找淺淺了,以后你們各過各的日子,你也是快要當(dāng)爸爸的人了,能體諒我們?yōu)槿烁改傅男那?。你說我和淺淺爸以前對你好,那也是因?yàn)槟銓\淺好,你做了這種事,我和她爸怎么可能再和以前一樣對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男人瘦削的臉涂滿了憔悴和深深的憂傷,眼淚模糊了雙眼,連那個熟悉的身影都看不清楚了,心口痛得厲害,是他太蠢,親手把妻子推給了別的男人!
拿到離婚證的當(dāng)天晚上,林淺飛回江城,和高中同學(xué)唐韻合租在一起,說來也是緣分,她在網(wǎng)上瀏了一圈房屋出租信息,打第叁個房東電話時覺得聲音莫名熟悉,對方試探問了聲“林淺?”
林淺也聽出唐韻的聲音,兩人高中算不上很熟,林淺那時一心撲在學(xué)習(xí)上,唐韻活泛得多,戀愛學(xué)習(xí)都不落,上了江城一個二本學(xué)校,畢業(yè)后留了下來。
這通電話一下拉近了兩人距離,唐韻是二房東,自己住著主臥,準(zhǔn)備把次臥出租,林淺說她在江城還有4個月的培訓(xùn)時間,房租平攤就好,有個知根知底的女同學(xué)也是個伴。
也許那天在父母樓下她對裴行馳說的話刺傷了他,回到江城快一個月了,他也沒有來找自己,反而是元旦前兩天接到了姜濤的電話。
“淺淺……你別掛……以后我不會打擾你了,今天我就想再聽聽你的聲音?!?
男人語氣透著種說不出的感覺:蕭索、悵惘、渴求,似乎又夾雜著絕望,林淺的心一下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