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歷冷笑。
如果是假的,那就更有趣了。
自己給自己挖坑,霍歷心道,這黎湉是傻還是蠢呢?
兩人各做各的,直到楚青睡覺的時間到了。
“霍先生……”
楚青求救般道:“您先起來……”
霍歷頂著一張?zhí)焐鷰е鴰追掷湟?,?yán)峻硬朗的五官道:“金主爸爸,你多久沒寵幸我了?現(xiàn)在同床共枕也嫌棄,你一定是外面有人了?!?/p>
“我沒有……”楚青道:“您這幾天一直跟著我。”
“哪知道呢?安以澤和焦長旭不是天天纏著你,小妖精。”
“……”
楚青沒法,只得小心翼翼地爬進(jìn)了被窩,再小心翼翼地躺下,身體僵硬得很。
“傻青寶。”霍歷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小不點(diǎn),哭笑不得。
霍歷倒是遵守諾言,沒有逾越,躺了片刻便睡著了。
楚青看著身邊的男人,松了口氣,但躺了好久都睡不著。
他又失眠了……
失眠伴隨著的是愈來愈沉重的心情。
入夜,尤其是夜深后,白天一整天所有的事都會亂七八糟地在腦海里打架,焦躁和失落也會沒理由地浮現(xiàn)。
楚青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拿魔方。
“乖?!被魵v卻是握住了楚青的手低聲道:“你的手涂了藥,不要玩魔方。”
“您還沒睡?”楚青有些意外。
“你也沒有。”霍歷卻是直接伸手把楚青攬入懷中,手輕輕摩挲楚青的后腦勺道:“噓……別怕。”
楚青枕著霍歷的手臂,眼前是霍歷寬厚的胸膛。
“霍先生……您先睡?!?/p>
“嗯?!?/p>
楚青被圈在了霍歷懷中,鼻尖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楚青頓了頓,抬頭看霍歷。
霍歷此刻閉著眼,睡著后五官的銳氣半分不減,依舊是那個霍大總裁。
楚青心想,明明破產(chǎn)了,怎么霍歷還是那么地……厲害呢?
“哥哥那么好看?”霍歷睜開了眼睛,視線和楚青對上。
“沒,沒有……”楚青隨即低頭。
“不好看?”
“好看……”
“嗯?!?/p>
躺在霍歷的臂彎里,霍歷手輕輕地揉楚青的發(fā)頂,楚青慢慢地就睡過去了。
比往???。
隔日,節(jié)目組出發(fā)前往山林。
山林里早就準(zhǔn)備了民宿和攝影棚,選手和工作人員包了幾輛大巴去,一路上有說有笑的,除了戴上耳機(jī)坐在霍歷身邊睡覺的楚青,不過大家也習(xí)慣了。
早有其余工作人員事先抵達(dá)準(zhǔn)備了舞臺和場地,并把當(dāng)?shù)氐男∨笥讯颊垇砹恕?/p>
一到目的地,選手的第一個任務(wù)便是來一場隨性表演。這個表演不計(jì)分,只是讓選手抽一些歌然后再上臺唱,因此大家都比較輕松。
“哇……終于不用在關(guān)著的地方創(chuàng)作和錄制了?!边M(jìn)入拍攝范圍后霍歷便不能入境,安以澤隨即走到楚青身邊,想著要多照顧他、
“嗯?!背帱c(diǎn)頭。
這里是山腰,一片綠蔭,連民宿也是在一片林木中的,空氣都清新了很多。
“走吧,我們?nèi)ズ笈_準(zhǔn)備?!?/p>
霍歷看著楚青離開的背影,原本想跟著攝影老師一起走,眼角卻留意到了黎湉似乎有些不尋常,于是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因?yàn)槌嘣?,霍歷一向非常留意四周,他也比尋常人更為敏銳,一下子就發(fā)覺黎湉鬼鬼祟祟的。
黎湉以上廁所為由拒絕了鏡頭跟拍,卻是繞到了臨時帳篷去。
臨時帳篷放滿了物資和選手的行李,霍歷站在帳篷外,就見黎湉拿起了桌上的一杯咖啡。
選手的飲料和盒飯都有標(biāo)名字,黎湉拿的是楚青的。
黎湉打開了蓋子,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包,然后……把小包里的粉末倒了進(jìn)去。
霍歷微微挑眉。
喲,使壞呢。
膽子真大。
霍歷笑了笑,待黎湉離開后,上前把黎湉和楚青的名字給換了。
他也不知道黎湉下的什么藥,反正……他自己體驗(yà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