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歷:吃了嗎。
霍歷:在做什么。
霍歷:睡了沒。
……
每一句話后面都緊隨著句號,還真的是書面上的不怒而威。
楚青看過后也沒有回復(fù),只是把手機(jī)收起來,窩在被窩里發(fā)呆。
如今已經(jīng)夜深,四周一片闃然無聲,楚青窩在被窩里,眼神沒有聚焦地出神。
被扔在一旁的手機(jī)嗡嗡地直接響起來,應(yīng)該是霍歷打來了。
楚青把手機(jī)摁掉。
楚青也不想故意不回復(fù)霍歷,但是他現(xiàn)在覺得有點(diǎn)難受,或者說是疲憊,他不想和別人說話。
楚青取出了那個魔方。
楚青一離開家就容易焦慮,所以他帶了這個來。
楚青深吸一口氣,藏在被窩里轉(zhuǎn)了起來,手法還挺靈活。
片刻。
咔……
一旁傳來一些細(xì)微的聲音,楚青抬眸,隨即愣住了。
他們房間的窗口沒鎖,此刻就見一個高大的男人一手撐著窗框,一手小心翼翼地打開窗口。
楚青:“……”
然后,男人一只腳跨了進(jìn)來,努力不發(fā)出聲音地穿過窗口,翻窗進(jìn)來了。
楚青愣愣地看著霍歷,第一次見有人在自己面前翻窗。
霍歷長這么大,其實(shí)也是第一次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活像深夜來私會偷情似的。
霍歷輕手輕腳地來到了楚青床前,蹙眉輕聲問道:“為什么不回復(fù)?”
楚青只是躺在床上看霍歷,沒有說話。
霍歷看了眼睡在另一個角落的安以澤,繼續(xù)問道:“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p>
楚青依舊是躺著,輕輕地?fù)u頭。
“青寶?!?/p>
霍歷蹲下身,伸手輕輕揉了揉楚青的額頭道:“怎么了?”
楚青頓了好片刻,才小聲道:“我想回家……”
霍歷柔聲問:“為什么?”
楚青只是搖頭,烏黑的雙眸里像兩灘死水那樣,毫無波瀾。
楚青覺得很累,要應(yīng)付這么多心思各異的人、要準(zhǔn)備作品參加比賽、要來到這個地方,一切都讓他覺得非常累。
他并不想和別人交流,他只想自己一個人待在自己的家里。
“我想退賽?!背啻鬼溃骸皩Σ黄稹?/p>
霍歷微微蹙眉,手輕輕撫摸楚青的發(fā)頂?shù)溃骸澳銊e怕,我在?!?/p>
“對不起?!背嘀貜?fù)道:“對不起?!?/p>
霍歷道:“青寶,你剛才有吃我給你準(zhǔn)備的藥嗎?”
楚青回想了好一會兒才點(diǎn)頭。
“沒事?!被魵v拉住楚青的手道:“你起來,和我出去走走,別悶在這里?!?/p>
楚青小幅度地?fù)u頭。
“青寶乖。”
楚青把手縮進(jìn)了被窩里,沒什么表情地躺著,就像是和外界失聯(lián)了一般,拒絕的態(tài)度很明顯。
霍歷沒法,干脆地伸手直接連著被子一并把楚青抱了起來。
楚青一愣。
這動靜似乎是把安以澤吵醒了,安以澤干咳了聲,干脆地快速閉上眼假裝自己睡著了。
woc,這么勁爆的嗎?
安以澤心道,他那室友這么會玩??
好在事情并沒有如安以澤腦補(bǔ)的那般脫韁,霍歷抱起楚青,察覺到安以澤醒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鬼鬼祟祟了,直接把楚青身上的被子捋了下來,像給馬鈴薯剝皮那樣,隨后打橫抱起楚青翻窗就走。
安以澤:“……”
woc,他需不需要報(bào)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