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病了這兩天,也蔫了兩天,燒退了又頭疼咳嗽的臉色不好?;繇y啟管得嚴(yán),他就天天找一些雞毛蒜皮的借口和霍韞啟吵。實際上像蘭姐他們看來,就像在看一個張牙舞爪其實毫無威脅力的雛鳥,對著窩里的主人嘰嘰喳喳地叫喚,大家也都樂意看他笑話。
就像眼下。
盛禾不小心露了口風(fēng),黎非凡轉(zhuǎn)頭就想走。
結(jié)果正巧撞上霍韞啟過來。
“怎么在外面?”霍韞啟穿過長廊,能看見他皺起的眉。
黎非凡當(dāng)著滿院子的人,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出來透風(fēng)。”
霍韞啟把手上的黑皮手套遞給后邊的人,伸手探了探黎非凡的額頭,面色緩了一點,“再燒起來的可能性不大,但你在咳嗽,忘了半夜咳得睡不著自己又抱怨的時候了是吧?”
黎非凡翻了個白眼,“我說了我要自己睡,你嫌吵我有什么辦法?!?/p>
霍韞啟睨了他一眼,“聽話聽不見重點?”
黎非凡正好倒吸了一口涼風(fēng),又沒忍住咳了起來。
他皮膚白,一咳就紅臉,停不下來的時候眼里都能浸上水汽。
所以這兩天周圍的人老能看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黎非凡倒是不覺得自己這樣子可憐,他只會覺得自己就算病了那也是個病嬌大美人。他在霍韞啟又皺起來眉毛的同時,自覺往左邊挪到一步站在由霍韞啟擋住的背風(fēng)位置。
充分發(fā)揮自己的特質(zhì),沖霍韞啟賣慘說:“對著我一病人這么嚴(yán)肅,兇得我心肝都要跳出來了。我終究是被嫌棄了對嗎?”他自顧自說完還邊感嘆邊內(nèi)涵罵霍韞啟,說:“哎,天下烏鴉果然都是一般黑,到了手的東西就不知道珍惜了,這世上的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霍韞啟:“你不是個男人?”
“那你讓我得到你了嗎?”黎非凡又問。
霍韞啟淡然:“你再把自己燒到四十度,等你見了上帝他可能會賜你這樣一場白日夢也說不定?!?/p>
黎非凡當(dāng)場氣得干瞪眼。
他發(fā)現(xiàn)霍韞啟有時候冷不丁懟人的時候才是真的狠。
他領(lǐng)教了不是一回兩回了。
偏偏周圍的人都不知道他倆的啞謎,只是見他們站在這院子里你一句我一句,聽起來全是廢話,但又顯得莫名更親近的時候,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笑。
這樣看起來大多數(shù)沒什么正形的黎非凡,沒人會覺得他是真的不正經(jīng)。
畢竟他是個轉(zhuǎn)頭就能問霍韞啟:“怎么提早回來,不是說和慶和資產(chǎn)的老總有個飯局?”
“合作終止了?!被繇y啟說。
黎非凡點頭:“也好,我之前篩查項目書的時候就研究過他們的發(fā)展史,一直覺得他們的經(jīng)營理念和霍氏其實差距挺大的,合作風(fēng)險也高?!?/p>
黎非凡和霍韞啟一起迎著冷風(fēng)往回走。
聲音在眾人耳邊也漸漸遠(yuǎn)去。
黎非凡或許自己還不清楚,如今他即是霍韞啟身邊那個親近的人。
也是那個得體自信,連工作都可以和二爺侃侃而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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