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卻攔住了她。
“我明日就要回京,蓮池大師今日沒去講經(jīng),我特意請了他來,你不是一直想再聽他講經(jīng)?再等一會兒,人就過來了?!?
徐遲笑意僵了僵,她今早可是剛從他床上下來。
“不必了,左右我還要在太平寺多留幾天,有的是機會見他。”
她說完,起身就要離去。
秦夫人還想再勸,屋外卻匆匆走進來一個侍女通傳。
“夫人,蓮池大師到了?!?
那身著素白僧衣的和尚就跟在那侍女后面。
他一如往常般高潔平和,一雙眸子無波無瀾。
只是他不看屋中諸人,獨獨看向徐遲。
徐遲揚了揚唇角,旋即低頭不再看蓮池,怕被秦夫人瞧出什么異常。
其實是她想多了。
任誰能想到太平寺高僧能和伯遠(yuǎn)侯府孀居的夫人滾到床上去?
“蓮池長老,我們可等你多時了,這位是伯遠(yuǎn)侯府的徐夫人?!?
秦夫人命侍女為蓮池斟茶。又為兩人介紹起來。
“徐夫人······”
蓮池垂眸道,牽起一抹笑,向徐遲點頭示意。
他明明只是微笑,徐遲卻分明從那笑意中看出來點不一樣的東西。
像是嘲笑,又像含了一絲情意。
徐遲回禮后便別開了頭,不去看他神情。
一是怕自己忍不住臉紅起來。二是看到他那副正經(jīng)穿著僧衣的樣子,便忍不想到今早他將她壓在床上時的樣子。
秦夫人近些年醉心佛法,和蓮池一問一答聊得極為暢快。
徐遲卻如坐針氈。
她只是對和尚感興趣,對佛法只是略知皮毛,此時聽著他們的談話只覺得如墜云里霧里。
既插不上話,又不能貿(mào)然離去,實在難熬得很。
偏偏蓮池說幾句話,就要含笑看她一眼,簡直看得她渾身發(fā)軟。
徐遲咬了咬唇,好想再吃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