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遲急了,上前就要抓住蓮池的袍袖,卻被他退一步避開。
“夫人是什么意思?”
蓮池冷眼看徐遲。
“別這么看我···”
徐處心亂如麻。
那雙肖似陳望的眼睛啊······
他從來不這么看她的。
徐遲搖搖欲墜,剛剛發(fā)過汗的身子還虛弱著,眼看就要倒下去。
一直看著她的蓮池皺眉,還是出手扶住了她。
徐遲就倒在了他的懷里。
白衣僧人的懷中的味道和今日為她診脈時的味道一模一樣。
“夫人···”
蓮池欲要開口,卻被徐遲的動作給止住。
徐遲吻上了蓮池的唇。
她心中急切又委屈,恨不得他也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于是她吻得急切,甚至還在咬在了他的下唇上。
可是徐遲忘記了,眼前的人是個出家的僧人,不是與她有過婚約的陳望。
她被蓮池一把推開。
下唇瓣上被烙下齒痕的蓮池再不掩飾對她的厭惡。
“出去!”
他抬手擦去唇上的血跡,冷冷道。
徐遲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情急之下做了什么。
“我······”
她欲辯解,卻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什么可說的。
“出去,不要讓貧僧再說第二次?!?
蓮池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他閉目轉(zhuǎn)身,手中白玉菩提轉(zhuǎn)個不停。
徐遲咬唇看一眼蓮池的背影,不敢再留。
她跑出來院子,就與拿著披風(fēng)匆匆而來的雀兒撞上。
“夫人,您怎么就出來了······”
雀兒不明白徐遲為何如此匆忙。
“走吧?!?
徐遲也無心為她解釋。她自己尚且不知道要如何理清自己的思緒。
然而理不清自己思緒的何止徐遲一個。
在徐遲匆匆離去后,蓮池站在了自己屋中的銅鏡前。
鏡中僧人無悲無喜,可唇上那一點血紅,生生為他添了幾分妖氣。
“······”
蓮池不知道為何那輕浮女子無緣無故就親了他。
正如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見她第一眼就覺得厭惡。
他厭惡她舉止輕浮不知自重,厭惡她行事毫無章法,厭惡她竟然敢碰他······
總之他厭惡她。
蓮池撫了撫自己的心口,意識到自己今日雜亂的思緒實在太多了。
他應(yīng)當(dāng)以冷水沃身,早些歇息才對。
然而井水能帶走他身上的塵埃,卻帶不走他心里的雜念。
那天晚上,蓮池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