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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苑的門落了鎖,是從外面鎖上的。洛予辰看了也覺得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不禁疑惑了半響。
他一路趕來以為一定能見到我,不死心地抓著鐵欄桿晃了晃,向著靜靜房子大喊了幾聲我的名字。
自然沒有任何回音。
他不甘心,掏出手機(jī)又打去搬家公司,和搬家公司確定了確實(shí)就是這棟濱海路的三層白洋房之后,他又叫了幾聲我的名字,仍然沒有用。
洛予辰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他把外衣一脫,抓住旁邊的鐵欄開始翻墻。
還好方寫憶不是那么俗氣的人,不會(huì)在長滿爬墻虎的圍墻上面放玻璃渣和電網(wǎng)。
洛予辰翻墻進(jìn)去以后,疑惑地四周看看,花園里草木還修剪得很好,沒有一點(diǎn)荒蕪的跡象,卻沒有一點(diǎn)人氣,他微微迷茫了片刻,從布置得很好的花園鵝卵石小路徑直走到門前敲門。
門沒鎖,他敲門也只是做做樣子,敲了幾聲之后就自己把門推開了。
門后是一片空蕩蕩,明明是裝修過的地板,粉刷好的墻,但是沒有任何家俱,好像是正等著人搬進(jìn)來一樣,我看著洛予辰愣在那里陡然失落的臉,心臟的地方一陣酸楚。
他還是走了進(jìn)去,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屋里回響,他先環(huán)視了一樓,一無所獲,于是從廳里的回旋樓梯上到二樓。
二樓有張簡易的床。
他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晚睡過的地方,但是他停住了腳步。
一大堆我的遺物散落在床邊,方寫憶可能不知道該拿它們怎么辦,于是就放在這里沒動(dòng)。
十年了,洛予辰招眼一看也知道都是我的東西,就像著了魔似的走過去,躬下身,修長完美的手指掠過我的幾捆書,窩窩囊囊堆在一邊的還有我從和他的家賭氣搬出來的床上用品,其他雜七雜八的小東西,還有幾只行李箱。
他把它們一一打開,我很沒用,他連我行李箱的密碼都一下猜出來。
里面除了是我的一些貼身衣服之外,就都是我的寶貝了。
反正我在他面前愛得早就沒有尊嚴(yán)了,也不怕他看了。
我的寶貝全部是他的東西,從出道開始發(fā)行的所有CD的限量初版和豪華版,寫真集,刻錄影像等等,也就不過是一個(gè)狂熱FANS的收藏品而已。
比普通FANS多的,可能就是一些他在表演的時(shí)候穿戴過的東西。他沒送過我什么,我只能樂于收集這些,就連義賣的時(shí)候那些可能流落在外的東西,我都不惜開天價(jià)把它買回來。
他曾經(jīng)不屑地說,這不是愛,這是迷戀。
我沒感覺到二者有什么不同。
他看了一會(huì)兒,倒是眼尖,一把抓起的是一個(gè)小的深紅色絲絨盒子。
盒子里靜靜躺著一枚式樣簡單的白金戒指。
他愣了一下,拿出來,瞇著眼睛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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