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找到了什么?”陳宓覺得這種要透過另一個人才知道自己過去過程很奇怪,“要不然你再催眠我一下,問清楚一點,或者讓我看看她樣子?!?/p>
展昭搖了搖頭,“不需要?!?/p>
陳宓微微一愣。
展昭從一旁拿起一個平板電腦,“你想看她樣子話,這里?!?/p>
陳宓接過電腦,一張女人臉映入眼簾,他看著平板電腦上那個年輕女人照片良久,“和小瑜好像……”
展昭點頭,“嗯,公孫剛才看過照片,陳瑜眼睛和嘴巴很像她,而你則是完美地遺傳了她鼻子和面部輪廓。”
陳宓盯著照片看著,緩緩開口,“我見過她!”
展昭點點頭,“幼年記憶是很容易被某些刺激觸發(fā)激活,記憶一直都腦袋里,是不會消失,只是遺失而已。”
陳宓點頭,盯著照片,問,“她是什么人?”
展昭搖了搖頭,“只找到了基本信息,其他很多詳細(xì)信息都被刪除了?!?/p>
“被刪除?!”陳宓覺得不可意思,“怎么可能做到……”
“蔣平說可能是黑客干。”展昭有些遺憾,“但是我們還是找到了很多線索,她真名叫秦妍芬,是個考古學(xué)研究生。”
“考古學(xué)?”陳宓驚訝,“可我爹是個賊,他倆怎么會有交集?”
展昭搖了搖頭,“戀愛過程蔣平應(yīng)該也找不到,不過有一個很有趣現(xiàn)象?!?/p>
展昭說著,指著秦妍芬臉頰,說,“她似乎很愛笑,你覺不覺得她笑容有些像一個人?特別是這種笑起來沒心沒肺感覺?!?/p>
陳宓沉默,后嘆氣,“這就是我一開始會喜歡秦鷗原因?”
展昭點點頭,“很多男生都有戀母情結(jié),你對秦鷗早產(chǎn)生那種戀愛感,只是出于一種熟悉感覺,你潛意識里十分喜愛這個女人笑容,所以你看到秦鷗笑容之后,會被他吸引。”
陳宓扶額,展昭果然是心理學(xué)家,這種時候他還分析心理學(xué)。
“她只是一個普通考古學(xué)研究生,這種學(xué)生應(yīng)該哪兒都有吧……”陳宓不解,“她有什么特殊之處?”
展昭忽然點了點頭,道,“我找到了她和這個案子聯(lián)系。”
“什么聯(lián)系?”
展昭點開了另一份資料給他看,“你媽媽念書時候?qū)?,是這個人?!?/p>
陳宓看到照片上是一個老頭戴著眼鏡,有些茫然地看展昭。
“這個老頭叫沈博,就是昨天迦列之輪研究所里,被襲擊,后喪命那個考古學(xué)教授?!闭拐训馈?/p>
陳宓徹底傻了,皺眉,“那老頭和你們查案子有關(guān)系,難道說我媽和這個案子也有關(guān)系?又有人想通過小瑜找她,為什么?”
“所以說循序漸進(jìn)么。”展昭接著往下說,“沈博死時候,我和白玉堂是后見他人,他臨終遺言是,‘告訴F,對不起’”
陳宓點了點頭,他現(xiàn)只會一臉疑惑地看著展昭,完全無法自己思考。
“我讓蔣平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你媽媽念書時候資料、包括論文什么都沒有了,但是我們查到你媽媽畫畫非常好,然后……她有一幅畫因為得獎,而有記錄。”
展昭說著,點出了一幅畫。
陳宓看了一眼,忍不住挑眉,“我拆炸彈天賦是從這里來么?”
展昭笑著點頭,“男孩兒智商是完美地遺傳自母親?!?/p>
就見秦妍芬得獎那幅畫,是一幅十分精密線條畫,有些先鋒,也有些立體結(jié)構(gòu)畫風(fēng),嚴(yán)謹(jǐn)里面透著一種美感……
“我將圖片發(fā)給一個對繪畫很有研究人看過?!闭拐涯贸鍪謾C,給陳宓看。
陳宓就見展昭短信是發(fā)給“長毛”,有些不解。
展昭一挑眉,口型對他說,“趙爵。”
陳宓自然知道趙爵是誰,又精神了幾分。
就見趙爵短信只有兩個字——天才。
陳宓莫名覺得有些受寵若驚,被趙爵夸成“天才”人,應(yīng)該不多。
“但是我注意不是你媽媽畫畫天分,而是……”展昭指著畫下方,一個簽字,道,“你看一下?!?/p>
陳宓看著展昭手指地方,落款只有一個寫得很漂亮“F”,下邊是作畫日期。
陳宓傻眼。
展昭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爸爸炸彈記錄上,留下了一個錯誤拆彈方法,然后再寫了一句F常用,小心F?”
陳宓點頭。
“有時候,很多字并不是字面上意思?!闭拐岩恍?。
陳宓皺眉,“你覺得是我爸爸留給我媽某種暗號?”
“或者有別什么含義?!闭拐训溃斑@個F,似乎有很深意義!對了,你記憶中,你爸爸叫你媽媽阿芬,當(dāng)時你還剛剛開始學(xué)說話,你也學(xué)著你爸爸叫法叫她,不過含含糊糊發(fā)成了aif,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將自己簽名改成了F?!?/p>
陳宓張著嘴,回不過神來,但又看那幅畫作,“這畫是她學(xué)校時候畫,那么……”
展昭點頭,“她研究生第一年就請了產(chǎn)假,那時候應(yīng)該就是你出生?!?/p>
陳宓放下平板電腦,現(xiàn)他除了滿腦子疑惑和混亂之外,已經(jīng)無法再思考,“我媽就是你們要找那個F么?”
展昭道,“現(xiàn)關(guān)鍵是,她是否有危險?!?/p>
“或者……”陳宓擡頭,神色有些慘然,“她是不是壞人?”
展昭點了點頭,了解陳宓擔(dān)心之處,陳興隆這種世紀(jì)大道爹已經(jīng)讓陳宓陳瑜倆兄妹備受磨難,沒理由現(xiàn)剛剛過好了一點生活,又冒出一個可能有大案件關(guān)聯(lián)母親來。原本一直覺得齊樂命運多舛,但現(xiàn)想想,陳瑜比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們會對陳瑜保密?!闭拐芽闯鲫愬祿?dān)心,“你找到適當(dāng)時候,看適當(dāng)情況,再選擇要不要告訴她和陳爺爺吧?!?/p>
陳宓點頭,示意自己需要時間整理一下。
展昭將該說都說完,打開車門下車。
這時,白玉堂走了回來,看了看車?yán)镪愬?,對展昭挑眉,“怎么樣??/p>
展昭點頭,表示已經(jīng)說好了,又問白玉堂,“死是方友么?”
“還不清楚?!卑子裉玫?,“但是公孫說死了有三年了?!?/p>
“三年?!”展昭皺眉,“那豈不是當(dāng)年展覽位招租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白玉堂點頭,“尸體被藏地板下面,但是房間非常干凈,感覺一直有人用。但是房子是單門獨戶,隔壁鄰居也不了解這戶人家,只聽說是家里早就移民國外,這房子有朋友來就住一下,平時都空著。我讓趙虎他們?nèi)ゾ唧w調(diào)查房子業(yè)主了?!?/p>
展昭點頭,感覺無奈,這是又一條線索要斷節(jié)奏。
“鑒識科都忙。”白玉堂對展昭一挑眉,“要不要去看看?”
展昭點頭,和白玉堂一起往小區(qū)走。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展昭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瞇眼睛。
白玉堂湊過去看了一眼,就見來電人是“長毛”,有些哭笑不得,“你又給趙爵改名字了?”
展昭無奈,猶豫要不要接通電話。
白玉堂將電話拿過來,接聽,“喂?”
“是我。”
電話那頭,沒傳來趙爵略欠揍聲音,而是白燁低沈聲音。
“白燁?”白玉堂問。
展昭也湊過去,貼著白玉堂耳朵聽。
“展昭剛才傳給趙爵那幅畫?!卑谉钏坪跤幸恍┮?,“你們認(rèn)識畫畫人么?”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白玉堂道,“不是很了解,但我們想找到她?!?/p>
“我想,我可以幫你們找到她?!卑谉畹馈?/p>
展昭和白玉堂一聽,驚喜,“她那兒?”
白燁沉默片刻,道,“我對面沙發(fā)上坐著,和趙爵一起喝茶?!?/p>
展昭和白玉堂張大了嘴,良久,展昭踩路邊一個香煙殼,“又來了,哪兒里都有那只長毛!”
正不滿,電話那頭傳來了趙爵懶洋洋聲音,“那只展啟天下小貓崽是不是罵我呢?”
白玉堂沒心情耍嘴皮子,不解問趙爵,“秦妍芬真你那兒?也就是說這案子和你們當(dāng)年……”
“哎!”趙爵倒是打斷了白玉堂,“沒!跟我這邊沒什么關(guān)系,她只是來尋求幫助?!?/p>
說著,趙爵道,“她說,他只想見你倆,不能讓陳宓和陳瑜知道?!?/p>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貌似……柳暗花明又一村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