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宓話音剛落，就聽后邊又有人說話，而且還是個女生。

眾人回頭看，就見是馬欣。

白玉堂示意他倆一個一個來。

展昭就問陳宓，“你什么時候見過？”

“我小時候?！标愬档溃拔铱吹竭^一次他和我爸一起，這人笑起來挺嚇人，感覺臉是假一樣，所以我記憶很深刻?！?/p>

“小時候是大概什么時候？”展昭問，“幾歲？”

陳宓仔細(xì)想了想，“十來歲時候?！?/p>

展昭和白玉堂點頭，又問馬欣，“你呢？”

“前天?！?/p>

“什么？！”馬欣話出口，白玉堂和展昭一驚。

“你哪兒見到？”馬漢問馬欣，心說這丫頭怎么什么都能碰到。

“那天我跟小瑜逛街買鞋子?！瘪R欣道，“這個男人突然跑出來，拿著她們樂隊專輯叫小瑜簽名。這男長相是挺嚇人，皮笑肉不笑，而且突然冒出來嚇了我們一跳?！?/p>

“小瑜給他簽名了？”陳宓皺眉問。

“嗯?！瘪R欣點頭，“那張專輯上還黏糊糊，簽完名他還要合影，不過他樣子好像變態(tài)歌迷，我拉著小瑜就跑了?！?/p>

“紙上黏糊糊？”白玉堂問，“塑料紙么？”

“嗯。”馬欣點點頭，“說來也奇怪啊，小瑜她們歌迷都是些年輕人，那大叔看著都五十歲了，倒是蠻潮?！?/p>

“糟了……”陳宓皺眉，“他要可能是小瑜指紋和DNA信息?！?/p>

馬欣愣了愣，隨后一張嘴，“?。　?/p>

公孫一旁敲她腦袋，“枉你還是法醫(yī)系高材生呢，怎么一點警覺性都沒有啊?！?/p>

馬欣著急，“那怎么辦？可是他要那些干嘛？做壞事么？”

其他人也疑惑。

“你爸爸當(dāng)年除了筆記本里提到F之外，有提到過其他關(guān)于方友事情么？”展昭問陳宓。

陳宓搖頭，“沒有……我們相處時間也不久?！?/p>

“當(dāng)務(wù)之急先找這個方友吧。”白玉堂問速敲電腦鍵盤正找地址蔣平，“能找到么？”

蔣平道，“嗯，他公司地址目前已經(jīng)不存了，看來是個皮包公司，然后他身份證上地址倒是有一個，而且離欣欣提到那個和陳瑜一起碰到他商場還挺近?！?/p>

“他跟蹤了陳瑜有一段時間了吧？”趙虎問，“不然這么巧，逛街還帶著專輯？”

“也不一定?！闭拐褤u了搖頭，“齊樂他們樂隊專輯到處都有得賣……”說到這里，展昭問馬欣，“她們是不是出了很多很多張專輯？”

“是??！”馬欣點頭。

“他給陳瑜簽?zāi)菑埵鞘裁疵?？”展昭好奇?/p>

“哦，叫《媽媽》?！瘪R欣回答，“因為樂樂和小瑜都沒有媽媽，然后之前她們資助孤兒院做什么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很多孤兒都是年輕甚至未成年未婚媽媽拋棄小朋友所致，所以她們弄了首歌讓做母親要勇敢，無論如何不要拋棄孩子，這張專輯貌似銷量還破了什么記錄。”

眾人都莫名想到了剛才那段電話錄音。

“其實……”展昭似乎糾結(jié)一個問題，“很難說這小孩兒是哪個國家。”

眾人都點了點頭，這世上唯獨“媽媽”這個發(fā)音，幾乎全世界語言里都存，而且無論官方還是民間，小孩子都可以這樣呼喚自己母親。

眾人莫名又想到了那尊“妻與女雕塑，聯(lián)想到那個制作過程，總覺得案件線索有一種莫名契合之感?！?/p>

“隊長，音頻分析那邊有初步結(jié)果?！笔Y平點開視頻對話框，屏幕上出現(xiàn)了鑒識科老王臉，身后是幾個年輕技術(shù)分析員，視頻一接通一個女分析員就叫了起來，“??！徐列！”

眾人回頭，才看到幾乎被遺忘了，和墩布一起坐沙發(fā)上發(fā)呆徐列。

“咳咳?！卑子裉每人粤艘宦暎枪媚镖s緊縮到老王背后，老王還提醒她，“專業(yè)啊，專業(yè)！”

“音頻怎么樣？”白玉堂問老王。

“首先可以肯定是，這段音頻不是合成。”

眾人都皺眉。

“也就是確有這么個小女孩兒雜亂環(huán)境中哭是么？”展昭問。

“是，然后我們正分析……這是目前提取第一層背景音”老王說，“很遠(yuǎn)，聲音也不是很清晰，但是你們可以聽一下?！?/p>

說完，點一個按鈕，“我們放大了好多倍?！?/p>

眾人都側(cè)著耳朵，就聽到“嘭”一聲悶響。

“是什么？”趙虎歪頭，“放炮？”

“是爆炸?！标愬岛颓佞t異口同聲，“而且規(guī)模很大……”

爆炸響起之后，就聽到有嘈雜人聲傳來，有人呼喊，還有人尖叫，語言并非英語不是中文。

“羅馬尼亞語?！闭拐验_口。

“說什么？”白玉堂問。

這次，沒等展昭幫著翻譯，那邊老王已經(jīng)說，“這臺設(shè)備有語音識別和翻譯功能，呼喊詳細(xì)內(nèi)容這里。

說著，他按了發(fā)送鍵。

視頻上，出現(xiàn)了嘈雜人聲說話大致內(nèi)容——“跑……爆炸了，跑?。　?/p>

……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點點頭，表示機(jī)器翻譯準(zhǔn)確。

“目前分析出來只有這一些?！崩贤醯溃霸儆邪l(fā)現(xiàn)我再聯(lián)絡(luò)你們?！闭f完，關(guān)掉了對話框。

“爆炸……”蔣平開始查找，“可是通常爆炸除了恐怖襲擊或者切爾諾貝利核爆這樣級別，要不然就是隕石撞地球或者通古斯大爆炸之類……不然很難有官方記載?！?/p>

“查一下妻與女那個藝術(shù)家相關(guān)年代，還有住所附近爆炸記載。”展昭說。

蔣平接著敲電腦。

白玉堂站起身，“我們先去找那個F，其他回來再說?！?/p>

展昭點頭，又小聲交代了白馳幾句。

隨后，白玉堂和展昭帶著馬漢、趙虎，以及陳宓，趕往那位方友所地址。

徐列死氣擺列要跟去，但是被一腳踹了回來，理由是——太惹人注目，老實警局蹲著。

徐列拿著兩根牛j□j，一根給墩布啃一根自己啃，邊嘆氣。

一旁，公孫好奇地問忙著打電話白馳，“馳馳，你查什么呢？”

白馳也挺無奈，“找果園和花市人問問，哥剛才讓我們查s市種蘋果地方?！?/p>

“蘋果不是都種北方么？”馬欣剛打電話給雙胞胎，讓他們派人保護(hù)陳瑜，走進(jìn)來正聽到白馳說話。

“對啊?！卑遵Y點頭，“那些果園老板也都這樣跟我說?！?/p>

“s市也有種?！?/p>

這時，徐列突然插嘴，“我知道一個地方種了很多蘋果?！?/p>

公孫好奇，“那兒？”

“城北遠(yuǎn)郊，超偏僻！”徐列道，“那次我們劇組去山里拍戲，我內(nèi)急就找地方方便，你也知道記者太多了。小樓后來找到一個很先進(jìn)玻璃房，我們跑去想借廁所，不過轉(zhuǎn)了幾圈沒找到入口，四周圍還有好多攝像頭搞得跟監(jiān)獄或者什么高科技研發(fā)基地似。后老子憋不住了只好草叢里解決……可就我方便時候，這么巧，正對著樹叢大門開了，一輛吉普車開出來，開門關(guān)門時候，我看到后邊好多玻璃房，里邊一片一片蘋果樹?！?/p>

“你確定是蘋果樹？”公孫皺眉。

“是啊，小樓北方人，他家里就是承包果園專門種蘋果，他看了一眼就跟我說，這年頭真是什么人都有啊，種個蘋果又不是做蘋果電腦，還搞這么高科技個廠房，能不能種出iphne和ipad??？”

眾人都皺眉。

公孫好奇，“開發(fā)種品種蘋果？”

蔣平已經(jīng)開始查詢，很回頭說，“s市北郊沒有高科技園區(qū)沒有什么農(nóng)產(chǎn)品實驗基地，那里是山區(qū)，很便宜承包給當(dāng)?shù)剞r(nóng)民種樹了，可能是轉(zhuǎn)包，不過這么先進(jìn)實驗基地不可能沒登記?！?/p>

眾人都摸了摸下巴，這時候，門口包局走了進(jìn)來，邊走還邊啃著一個蘋果，手里還提著一袋子，里頭圓滾滾十來個蘋果。

進(jìn)門，包拯就問，“案子怎么樣了？”

眾人一起擡頭，默默地看著他手里蘋果。

“吃么？”包拯問，“剛買，好甜?！?/p>

眾人嘴角抽了抽，此時只有一個想法——對蘋果再也愛不起來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