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漸漸東升，晨曦陽光灑下來，將這座花園洋房區(qū)照亮，除了房舍看起來稍微老舊了一些，樹木也稍微高了一些之外……

白玉堂拿起那本年鑒比照了一下，幾乎一模一樣。

遠處，那塊廣告牌依然矗立，只是，上面廣告已經(jīng)換掉了，現(xiàn)是某處房產(chǎn)準備開盤廣告。

白玉堂靠著椅背，看著那面廣告牌發(fā)呆。

“頭?！?/p>

這時，蔣平聲音傳來，“普里皮亞季蘋果核相關資料找到了，靠，又是一個神奇案子！”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說來聽聽。”

“是這樣?！笔Y平道，“別看普里皮亞季已經(jīng)空城了，但是還是會有人出入，比如說，穿著防護服清潔工人和園丁?！?/p>

白玉堂皺眉，“園丁和清潔工？都是死城了，進去干嘛？”

“不知道，大概是出于某種習慣吧，或者工作需要？”說著，蔣平又補充了一句，“你也知道東歐人對墳墓要求很高?！?/p>

白玉堂望天，“繼續(xù)?！?/p>

“是這樣，其中有一個園丁，他是普里皮亞季本地人，核泄漏發(fā)生之后，他也和家人隨著當?shù)鼐用癜汶x了那里。當然了，可能因為經(jīng)常出入核輻射區(qū)域，他患有白血病?！笔Y平接著說，“他女兒核泄漏時候正好懷孕，因此……生下了一個患有白血病畸形兒，并且自己也查出了患有絕癥。”

白玉堂忍不住皺眉，“人間慘劇?！?/p>

“然后，你也知道核泄漏這種災難賠償很復雜，很難評估損失，因為損失是有后續(xù)性?！笔Y平道，“那個園丁女婿是個卡車司機，泄露發(fā)生時候他正好外地，所以幸免于難。然而……他回來之后面對一個爛攤子，決定拋棄他女兒?！?/p>

白玉堂皺眉點頭，“無情無義，再然后？蘋果核那兒？”

“那老頭因為痛恨女婿拋棄自己病重女兒和外孫，所以……請他女婿吃了幾個蘋果?！笔Y平說著“嘖嘖”了兩聲。

白玉堂愣了愣，隨后皺眉，“普里皮亞季產(chǎn)蘋果？”

蔣平無奈點頭，“是啊，普里皮亞季盛產(chǎn)蘋果，不過核泄漏之后，蘋果即便成熟了也沒人敢采摘，沒人敢吃。那位園丁爺爺藏了兩個鮮紅大蘋果回去，拿他姑爺當白雪公主那么喂了?！?/p>

“然后呢？”白玉堂問，“他女婿怎樣？”

“死了唄?！笔Y平道，“核泄漏區(qū)有大量毒素沉淀，特別是一些什么放射性元素镅啊、錒啊什么亂七八糟，據(jù)說一顆膠囊大小可以毒死幾億人。”

白玉堂微微皺眉，摸了摸下巴，“再然后？”

“再然后就是……”蔣平皺眉，“哇……不是我想那樣吧？好恐怖。”

“繼續(xù)！”白玉堂催促。

“是這樣頭！那個園丁女婿死了之后，當?shù)鼐津炇l(fā)現(xiàn)了放射性蘋果胃里，于是趕緊趕往他家。園丁家里，女兒和外孫都已經(jīng)死了?！笔Y平嘆了口氣，“園丁給他們吃了相同蘋果，因為按照他姑爺死法來看，他大概覺得這蘋果味道不錯而且死速度巨又沒什么痛苦感覺?！?/p>

白玉堂皺眉。

“不過……后續(xù)發(fā)生了可怕事情！”蔣平認真說，“當?shù)鼐酵ň兲优軋@丁，但是他就這么人間蒸發(fā)了，可是一個月后，普里皮亞季里其他工作人員報告，輻射區(qū)里蘋果樹上蘋果都沒有了?！?/p>

白玉堂微微一愣，“蘋果都被摘走了？”

“哇……”一旁聽得津津有味趙虎忍不住道，“那得毒死多少白雪公主?。客踝硬粔蛴昧??！?/p>

眾人也都皺眉，那天彈幕上看到那個網(wǎng)絡詞叫什么來著？對了……西斯空寂。

“一番尋找后，警方一個廢墟?zhèn)}庫里，找到了一大麻袋蘋果，只不過……”

“不過什么？”白玉堂著急，“你倒是一次性說完別那么多轉(zhuǎn)折！”

“只不過，只剩下了爛掉蘋果肉，所有蘋果核也就是蘋果籽都不見了！”蔣平一口氣說完，“根據(jù)詳細統(tǒng)計，大概有一百到一百二十顆左右蘋果核。如果曬干之后裝進一個袋子里，大概能隨便揣進兜里，或者……”

“足球里？”白玉堂接了一句。

眾人面面相覷。

“嗯?！惫珜O點頭，“蘋果籽體積很小，而且是蘋果里面，它所含輻射確不會很大，如果有防輻射袋子裹著，就加沒有問題了?！?/p>

說著，公孫問白玉堂，“你懷疑，徐列那個足球里邊藏著就是那一包蘋果籽？”

白玉堂扶著額頭嘆了口氣，覺得有些疲憊，問，“我只是想知道，如果這種蘋果籽種到地里長出來蘋果，有毒么？”

眾人都張了張嘴，沒人能回答。

“可見，要毀滅人類也不是太難事情?！?/p>

白玉堂回頭，就見展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過來了，裹著毯子動了動，有些慵懶。大概是太累了，依然睡眼惺忪地攤座椅上，慢悠悠地說話，“一顆膠囊就能毒死幾億人，幾盒藥就能讓地球回到遠古了。大自然用幾十億年才創(chuàng)造出來東西，人類一瞬間就能將其毀滅，果真是強敗家子?！?/p>

“貓兒?！卑子裉幂p輕揉著眉心，“別說那么恐怖事情，這案子發(fā)展走向有些令人擔心?！?/p>

“如果足球里東西真是傳說中普里皮亞季蘋果核話?！闭拐艳D(zhuǎn)過臉，看著窗外和年鑒上一樣景致，還有那一塊歷經(jīng)了幾年風吹日曬之后依然顯眼奪目廣告牌，“要找到這個F！”

正這時，那頭劈里啪啦敲電腦聲音突然停了，隨后，蔣平略帶興奮聲音傳過來，“頭！我好像找到那個F先生了！”

白玉堂笑了，伸手摸了摸身邊展昭腦袋，夸獎，“真能干?！?/p>

那頭，蔣平樂嗬嗬傻笑，白玉堂語氣略肉麻不過聽著還挺受用。